『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去找警衛先生啊…。』一邊抱著書一邊胡思亂想著,就這麼樣的撞到擋在面前的人。
就這樣看著人直直朝自己撞過來,也未讓開或閃躲:「小鬼,走路不看路的?」
「哇喔、抱歉抱歉一一」雙手合十的向面前那位剛好是自己要找警衛道歉,結果差點把手中的書摔到地上。
看來搜尋時間比想像中的短呢,不過…誰是小鬼啊拜託,衛宇禕翻白眼想著。
「嗯…警、警衛先生,那個任務?」
皺起眉頭,或許是平時兇神惡煞的犯人看太多了,反而覺得眼前這人有些不協調突兀異樣。
「4到13,選一個數字。」
「F8、呃,數字8。」脫口將鍵盤上那個還沒有功用的快捷鍵講出來。
「啊,籤王出現了。」當對方講出8自己做系統比對時也嚇到了下。
「小鬼,你知道有另外一個叫
A的警衛嗎?」
「你,去把他一邊的膝蓋給敲碎吧。」充滿惡意的笑容,拿出把榔頭好心的塞入人手中。
「放心,A是不能殺人的,但仍祝你能安好的回來。」
「喔喔一一謝謝了!另一位警衛先生啊,嘛、所以F8也是有用的囉…。」接過警衛遞來的榔頭,上面那些眼熟的褐色痕跡,沒有好好保養啊。
因為還要拿著榔頭,所以只能空出一隻手來拿新借閱的書,想說先回去放,任務的事再說,反正警衛跑不掉。
…應該吧?
回到房間後坐在床上翻著書,鮮豔的圖片內容看得津津有味,一邊讚嘆攝影師的技巧,一邊想著下次也可以來試試看。
闔上書撇了眼電腦,軟體還在下載中。
衛宇禕很懊惱,電腦的硬體空間比不上以前的多,用量卻不曾減少…。
『去偷偷看好了?反正那麼大一台電腦。』衛宇禕穿上外套,打開房間門正打算去找Mother,在走廊上見另一位警衛的身影,於是打個招呼,完全忘記自己的任務。
「嗨…警衛先生。」
「又一個新來的?」皺著眉看著忽然出現的人,沒什麼在意只是來做例行的巡查,總覺得最近倒是出現不少生面孔。「去哪?」並不是想找人碴,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修理東西…?」抓抓頭,覺得在警衛面前最好不要亂來…只好先放棄隨便找了個理由塘塞。
「什麼櫃子我看看。」槽,太習慣自己修東西了,不知道是不是該為這點自我厭惡一下?
「還有你是都看什麼書會重到把櫃子給弄壞?」自己幾乎是不看書的人,反正當了警衛有Mother在,資料什麼的根本通通都在自己腦袋裡了。
「哪個櫃子?喔喔、那個…我之前把人體解剖學還有幾套攝影書籍擺在放面就…。」將門打開指個角落的木塊。
眼神飄移,衛宇禕越講越心虛,這是之前發生的事,不過自己本身沒有在意,頂多就把後來的書放到床上。
…但是這個警衛也太好心了吧?
搖搖頭,無法理解這些讀書人的心態到底是什麼。
再看了眼地上那幾塊木頭,並不是什麼很難的問題,而且手邊還剛好有榔頭「小事,去拆幾根釘子給我。」既然是結構問題,那只要再重新組裝一下,把支撐力較弱的部分補足就行了。
「釘子的話我不知道哪裡有欸一一」無法像指令那樣叫出來的物件就完全不想花費時間去找,只好拿起壞掉的木塊遞給警衛。「釘在裡面的鐵釘算不算呢?」
看到警衛皺眉頭也不以為意,反正不指望能修好那個書櫃,於是坐到床上撐頰看著對方苦惱的樣子,很無聊的拿起丟在一旁的榔頭,似乎有件事…要做?。
「…警衛先生修不好沒關係的喔。」看著對方微笑,拿著榔頭在空中揮甩試試看力道。
皺了皺眉,如果把鐵釘拔出來只會造成更多木材上的損害,這樣有修和沒修根本沒有分別。
「樂園裡除了Mother、R,還有犯人以外,沒有我修不好的東西。」算是有些自豪,雖然大多是靠Mother的資料作弊,但自己修好的東西可多著呢。
「這些木板太薄了,而且壞掉的鐵釘也沒用,我去拿新的再過來。」果然還是得回植物園一趟,記得那裡還有上次用剩的花架木板。
「我不在時別再讓它壞得更嚴重了...」回頭看著拿起榔頭的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
「應該是不會啦…我對壞掉的木頭沒有興趣的說。」拿著榔頭輕輕敲著肩膀,似乎把它當成搥背的工具。
「嘿、我也去吧!」站起身來扛著榔頭跟在警衛後面。「倒是,警衛先生真的甚麼都可以修的好啊?」
「大概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至少,在Mother想換警衛前,自己有近乎無限的時間可以用,隨意的揮揮手表示不介意對方跟著。
「倒是你們這些傢伙,明明滿腦子知識,怎麼一堆人都是生活白痴?」看了數不盡的犯人,能有本事把自己照料好的還真不多。
「啊?喔、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吧。」雖然警衛看不到,衛宇禕還是聳肩表示。
像是跟老朋友談天般,很隨意地說出心中的想法。「還有那些人中不包括我喔,好比明確的傳輸指令,至少我會做菜的啦。」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走廊上跟警衛閒聊著。
「對了、忽然想到,警衛先生…先幫我修一個東西吧?櫃子其實不急一一。」停住腳步很誠懇的尋問對方。
「嗯?...還有什麼東西壞了?腦子的話我不負責。」倒是沒想到一個新人能這麼聒噪,通常新來的應該挺安靜才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和對方邊走邊聊起來了。
「喔喔這個的話倒是沒有壞掉唷,那個等一下可能有點難修喔,不過既然是在警衛先生能處理的範圍內,一定可以完美的修好的對吧?」微笑看著疑惑的警衛說。
「壞掉的地方在…膝蓋一一」原本拿著榔頭的手直接順著手彎曲的方向朝警衛的膝蓋砸下去。「的樣子喔!」
「喔呀?」在榔頭觸擊自己的膝蓋前一秒退開,雙手順著對方的臂往上,抓住了那隻攻擊自己的手並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將人直接壓在地上。
「嘖嘖,要搞偷襲的話你還算太嫩了點。」雖然是這麼說,心裡卻幹得很。
那該死不死的臭老頭居然還真的把自己塞進任務列表裡了。
「欸一一果然不行啊、」被壓制在地上,卻沒有掙扎的打算。
佩服著警衛,看來他有著良好的緩衝器呢。
「唉唷警衛先生行行好,這樣子我完成不了任務欸-」抓著頭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好不容易向另外一位警衛先生求情,後來任務的目標才改成您的說……。」
「噗...哈哈哈哈哈...跟R求情?除非是他腦子壞了。」坐在對方身上笑得相當開心,「相信我,如果那傢伙真的願意也不會把你扔給我,我會被塞進名單裡根本就是他故意的。」說到這又嘆了口氣。
「也不是不能讓你敲,但我有條件。」稍微頓了一下,確認對方有在聽。
「反正你看起來也做不了粗活,就來幫我澆花吧?怎麼樣?應該不是很困難的工作。」
哎呀…果然還是不夠熟啊…衛宇禕有些懊惱,在聽到警衛開出來的條件後疑惑的看著對方,真的有那麼好商量嗎?
不反駁自己無法勝任粗重工作的事實,連手中的榔頭拿久了都會痠。於是點頭問:「真的只有澆花…而已嗎?」
「嗯,就是澆花,雖然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不過你來的時候有看過吧?中央的植物園。」鬆開箝制,將眼前這稍嫌嬌小的人給扶起來。
「在那裡我種了很多花,一天澆一次就可以了。」說到自己的寶貝蘭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對了,請記得,只有澆花而已。請不要往植物園更深處的地方走,那樣的話,會非常危險的。」凡事好商量,但若是跨越了底線,自己倒是相當熱衷於叢林狩獵遊戲。
「那麼你要敲哪隻腳?我好把痛覺迴路切掉。」
「恩,那倒是沒問題。」拍著褲子,將榔頭靠在肩膀上以減輕重量。
其實之前進樂園的時候稍微撇到,那些五顏六色綻放的花朵,總覺得格格不入,但是也沒有多想,頂多是想要攝影。
「所以、以後…每天都要澆水囉?」衛宇禕問著。
聽到警衛的警告後,完全不會想去靠近危險的地方。
『拜託再怎麼蠢都聽得出來對中有話』
衛宇禕看著警衛,說:「右腳,那就麻煩警衛先生了喔?」
「幫花澆水就跟你們要吃飯是一樣道理。」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右腿的痛覺感知切斷,並將腳往人的方向抬高。
「你最好用點力,否則它大概5分鐘就會自己修好了。」
點頭表示明白,接著二話不說地拿起榔頭就這樣直接朝著眼前面對自己的警衛左邊的膝蓋狠狠敲下去,看著警衛直接倒在地上,才惡劣的道歉。
「唉唷,我搞錯了,是我的右邊吶,抱歉抱歉喔!」
幹。
真的很痛,不過並不是持續的,在那椎心的刺痛一傳來就立刻將左腳的痛覺感知也切斷了。
左手環住了對方的右腳,狠狠的往反方向折。
雖然總強調自己和R不同,但兩人並非相去甚遠。
自己唯一的優點是,能稍微控制一下那與生俱來,殘虐暴戾的破壞衝動。
「看來,你很想試試看什麼是斷手斷腳的樣子。」
「嘶一一痛、好痛好痛!…啊哈哈…」乾笑著將榔頭隨手丟,一面拖著那個似乎脫臼的右腳,一面把跟警衛的距離拉遠。
「警衛先生、真小氣呢。」咬著牙微笑說。「連個小玩笑都開不起…。」
「沒什麼幽默感還真是抱歉,不過我一向對腦子很精明的人沒什麼好感。」切斷痛覺後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讓系統自動評估損害狀況。
雖然很火大,不過居然要花上20分鐘的時間才能把碎裂的部位修復完畢,這倒是出乎意料。
「看不出來手勁倒是挺大的。」
瞪著眼前走向自己的警衛,對方的膝蓋就這樣恢復了?而且動作完全沒有那種受過傷的不協調感。
真的是難以相信啊……
「比病毒還快速地回復力…」嚥了口水,稱讚的說。
「少在那邊嗐扯蛋,你這個金光黨的。」恨不得乾脆把對方碎屍萬段,但就這麼把一個未來幫自己打雜的傢伙給宰了也挺麻煩的,最後只是用力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洩恨。
「你最好給我記住,明天沒看到花都澆完了我讓你瘸一輩子。」
「呃、我、偶才不素甚麼金剛黨啦!」被警衛捏的無法正確發音,等到對方收手,衛宇禕委屈的揉著發疼的臉頰。
「我會記得的啦,」應該瘀青了吧?有夠狠的,自己還是忍不住反諷。「不然難道警衛先生每次看到我都要打一次嗎?」
看著懶得搭理自己而走遠的警衛,無趣的拖著受傷的右腿打算慢慢走回房間。
「嘖、忘記問今天要不要澆花了…」嘆了一口氣,將目標改向花園走去。
那個警衛一定是故意沒說的。
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乾脆找了一把椅子坐,等到喘口氣後再澆花也不遲。
「呃…?」抬頭一看,被眼前
調兒啷噹的人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