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甩動著一把鑰匙,那是稍早前從迪拉斯身上摸來的--更準確地說,是自己蓄意造成的結果。
從那天照面後,自己就對狄拉斯很感興趣,那瞬間驚慌的面容肯定是有甚麼不尋常的事。躲藏在轉角處,伊瑟看著迪拉斯踏進房間。根據多日的觀察,他很快就會出來,而房間鑰匙固定會被放置在左胸口袋處。
太簡單了,對自己而言幾乎沒有難度;算準時間,伊瑟手裡端著一杯飲品,在迪拉斯走向轉角的同時撞了過去,飲料瞬間淋濕對方衣衫。
襲擊過於突兀,甫過彎便迎襲攻擊,仍舊專注於思緒疏於防護,即便在查覺人影之際下意識側閃亦來不及。
嘩啦。
濺灑一身軍裝的飲品,帶點甜膩氣息而使人皺眉,垂眸凝視身上的髒汙,眼底略過不悅。
「抱歉,還好嗎?」帶著毫無破綻的歉意表情,依瑟趕忙掏出準備好的紙巾在對方身上擦拭。
「衣服都髒了,我幫你洗好在還你?」假借擦拭的名義將鈕扣解開並脫下迪拉斯的軍外套。
相似的容貌和嗓音,瞬間重疊的影像記憶跌落,動作遲滯而猶豫,須臾才回過神打落冒犯的手掌,「不麻煩。」然為時已晚,外套在對方過於自然的舉止之下拐奪,頰邊暈染不知是因為怒氣抑或羞辱的紅彩,探手爭搶自己的外套,裡頭隱含的秘密不該讓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