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只是一團雲煙】
手撫上熟睡中的人的臉頰,拇指輕輕磨蹭,原本睡醒後有些僵硬的表情也隨之柔和。
身為優秀的3C兒童在漆黑的房內只能依稀看見對方的輪廓,勉強辨識五官的位置,再多的就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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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手輕腳的移開纏在室友身上的四肢,對方跟維持跟睡前一樣的姿勢,規規矩矩的。
往衛浴室邁進的途中忍不住在心中輕嘆室友的好脾氣,即使房間有開冷氣,被自己纏著也很熱吧?但對方都沒有抱怨或拒絕過自己。
回想起之前和阿光同住的日子,剛開始彼此都還陌生,阿光並沒有對半夜會夢遊爬上別人床的自己說什麼,但隨著時光的推移,每早被人踢下床就成為一天的開端,身上多出的瘀青還被人懷疑是否被家暴:『其實就是家暴吧,我小小的心都碎成粉末了,嗚嗚。』
摸上牆面上的突起,順利打開電燈,太過強烈的光芒讓眼睛不適應的瞇起。
總覺得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夢,然而現實與夢境所差甚遠,現在也不過半夜兩點。
「追著母親背影的……小孩嗎……」低語,望向鏡中的眼神有些迷茫。
彷彿找著什麼,卻又什麼都遍尋不著。
自己並沒有太多對於母親的記憶,長相也好、聲音也好、回憶也好,從有記憶開始這一塊便是空白,可能,爸爸也不是很想讓自己知道吧,所以有關母親的一切都是缺失的。
不過對自己而言,兩個人的組合才是世界的全部,其餘的並沒有那麼重要。
活到現在除了討厭爸爸再婚外都很滿足,而且說是不滿,一看見爸爸比以前還要更加幸福的模樣又覺得再婚沒那麼壞。
話說回來,以前在本家時曾無意間的找到一張女性的照片,白潤的鵝蛋臉、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和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神似。
雖然自己的記憶裡母親就跟空氣一樣,甚至比空氣還糟,因為根本不需要,然而爸爸的記憶裡一定滿載著和母親有關的全部吧。
『我身上是不是有一點點母親的影子呢?爸爸不會看到我就想哭吧……』看到照片時煩惱好一陣子的自己實在太白癡。
捧起水龍頭下潺潺流出的自來水,打溼的臉說不出的涼快,只是忘記把瀏海夾起現在全溼答答的貼在臉上:「呼~不管,繼續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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