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荒厄後將自己的行李一件一件拿出來擺放好,整理完後便疲憊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金眸半睜,將雙臂枕在頭顱下有些恍神地望著天花板,想著以後自己在這可能遇到的一切。
該如何和同事相處,該如何管理犯人……不能像以前一樣作畫到半夜了,作息得正常點……
毫無硬繭的指腹輕輕撫過下眼皮,不知道這黑眼圈消不消的掉?接著撫上胃部,小掠不在身邊了,自己得記得要按時吃飯。
「楚涼。」叫著自己名字的語調及口氣是如此熟悉,但自己卻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依稀記得對方在厚重鏡片後的藕色的眼瞳總閃爍著不服輸的光芒,微鬈的黑色髮絲則用可愛的兔耳朵夾子將瀏海固定在頭頂。
比自己矮了一些的身高,總是在胸口晃的鈴叮作響的五帝錢,身上長期受人欺負而留下的淺淺疤痕,比自己還要更為瘦弱的身形,即使如此,卻仍閃耀著光芒。
即使處於劣勢仍不放棄任何希望的弱小,打碎他們所有的冀望,毀掉他們眼中的光芒……不覺得,很令人愉悅嗎?
而我們,是在那個微涼的秋天認識的。在路邊喘息著的你在夕陽的暈染下,身上那些缀染著的猩紅色美麗色彩顯得更加炫目。
夢至此,睜開金眸,嘴角勾起溫柔的弧度。胸口那串你送的五帝錢,似乎還泛著你偏高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