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推開總部大門、步入大廳內便看到一抹讓自己的心情可以變得更糟的身影。
見對方也查覺到自己的存在而轉頭過來盯著自己時,微微蹙起了眉,打算就這麼忽略對方走過去。
因長時間待在冷氣房內而顯得身體有些僵硬,便懷著活動筋骨的心思在總部內四處走逛。來到大廳後偶見某道玄色身影,對方似乎打算就這麼忽視自己離開,思量了下,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ん──只是個簡單的任務,花費這麼多時間?」
對方那帶有嘲諷意味的話語成功的讓正要離去的自己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那不知為何而笑的斯佩德,臉上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冷冷地開口,「哼,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愛管別人的事。」
聳了聳肩,對於那話不置可否,「如此容易的任務,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完成,可見──」靛眸帶有鄙視意味地上下打量對方,嘲諷開口,「你的能力也沒有多好哪。」
見對方帶著一臉鄙視的表情時,自己原本就很糟的心情到了只能用不爽來形容的地步;而在聽見對方接著嘲諷自己的能力時,自己便已經將手銬拿了出來,「喔?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
臉上的面無表情換上了火大、嗜血的笑容。
不著痕跡地笑了下,對方那怒火滿溢的樣子是本身的目的,畢竟自己確實有些無聊,但沒想到那麼輕易就達成,思及此,嘴角的笑不免有些明顯,「ヌフフ,那我就奉陪了。」伴隨著笑聲,四圍緩緩瀰漫起薄霧。
輕蹙起眉,總覺得有種被對方看清、捉弄的感覺,但隨即立刻甩掉這樣的想法。看了一眼四周瀰漫起的薄霧,又將視線放回對方身上,輕哼了一聲,「哼,又想要耍什麼猴戲了嗎?」
不給對方太多時間,直接低身衝到對方的面前,迅速的揮舞手銬。
雖早有預料對方的衝動,但沒想到會如此之快,迅速偏過身子閃躲掉對方的攻擊,「還是這麼衝動呢,阿諾德。」帶著輕佻的語氣道著,「還有,這可不是猴戲哦……」聲音漸逝,霧氣逐漸濃厚,緩緩地將自身身影掩蓋於其,不發出半點聲響來到對方身後。
沒有料到對方反應如此之快,除了能夠閃過自己這樣的速攻之外,居然還有能嘲弄自己的時間,咋了咋舌,狹長的眸瞪著對方,正想要開口回個對方幾句時便停下了動作。
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微微瞪大了雙眸,但又立刻恢復成原本的樣子,警戒的看著四周。
噙著笑站在對方身後,毫不猶豫幻化出鐮刀順勢抵在對方脖頸上,「認輸嗎?」魔魅的低沉聲音在霧中飄邈似無,輕而易舉便取得勝利,雖然此刻是如此,但卻絲毫不放下任何戒心,因深信對方必會反擊,思及此,手中的武器更是使力往對方脖頸貼近。
「嘖。」大意了。 皺起眉頭,咬了咬牙,狹長的眸斜瞪著站在自己身後用鐮刀底著自己頸子的男人,看著他笑的魅惑自己只覺得噁心、可惡。
貼近著自己頸子的鐮刀刀鋒讓自己感到有些刺痛,微微瞇起了眼,思索著該如何逃脫這樣的禁錮。
見對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卻一點動作都沒有,唇角的弧度更甚,想想這樣僵持不下也不是辦法,便不著痕跡斂起笑容,收回手、輕嘆口氣,「你這麼弱打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瞥了一眼對方,眼神裡滿是鄙視嘲諷與失望。
對方感到失望收回手的這個時機就是自己再等待的,反手抓住對方的手並用手銬銬住雙方的手,一記腿記踢中對方的腹部。
趁著對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之時,用膝蓋抵在對方身上、將對方壓制在自己身下,沒有被銬住的另一隻手就掐在他的頸子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被你看低感覺還真是有夠不爽的吶。」
「呃、你──」自喉間發出了悶哼聲,對方一連串動作弄得自己措手不及,勉強偏過頭望著對方,眼裡卻絲毫沒有任何怒意,「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呢。」明明被壓制在地了,嘴角卻反倒勾起了笑,「ヌフフ……」
聽見對方的這番話讓自己有種被戲弄在對方鼓掌間的感覺,微微蹙起眉,由上方往下俯視著身下的人,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施加力道,彷彿像是在狩獵者在玩弄獵物一般的動作。
「哼,你的笑聲還是依舊噁心。」改用被銬住的那隻手掐住對方的頸子,從口袋內拿出另外一副手銬,「乾脆把你的頸子也銬起來好了。」
「別隨便批評我的笑聲,你的面無表情才是讓人覺得無趣。」訕笑道,完全不在乎自己已完全任對方宰割,聽聞對方的提議,無所謂地笑笑,「オヤ、你高興就好呢。」但念頭一轉,在這樣下去著實有損自己的顏面,反正玩的也夠了……唇角微勾,被對方禁錮的身體緩緩化成薄霧。
感覺到手中所握住的感覺慢慢地化為薄霧、從手中流失,雖然還想反駁對方對自己的臉的想法,但率先說出口的是:「你這傢伙想逃嗎?」
惡狠狠的瞪著在自己身下慢慢消去身影的男子,咬了咬牙,看起來似乎有些許的不甘心。
「噯、逃這種字眼可不適用於我呢。」好整以暇地站在另一頭凝望著對方,「不是逃,而是一開始就沒被你壓制住。」指了指對方身下的霧氣──那僅是自己幻術的虛體,雖然僅是幻術,但看著自己被這樣玩弄還是有些不快。
「哼。」冷哼了一聲,起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對方,將銬在手上的手銬拿下,「果然只會耍猴戲吶你。」
用食指開始轉動手銬,狹長的眸緊盯著對方,臉上的溫度又下降了許多,被對方這種耍著玩的感覺實在有夠糟。
「ヌフフ,怎麼能叫猴戲呢?這是實力。」一如往常微笑著,望著對方眼裡有著些微讚許,「最後那記攻擊確實讓人驚訝呢。」毫不隱瞞對於對方能力的認同,唇角弧度又上揚了些,「但還是不及我。」
「還真是厚臉皮的小動物吶。」對於對方如此的自大的態度表示嗤之以鼻,原本還想要在衝上前賞個對方幾擊,但剛好瞥見掛在大廳牆上的時鐘所顯示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雖然有些不爽但並不想繼續將時間浪費在對方身上。
「下次再跟你算清楚。」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還不忘將手銬砸到對方身上,用手掩住嘴打了個哈欠後,在對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便轉身往首領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輕鬆接住對方朝自己丟來的手銬,檢視了下,微笑道,「ん──就當作是戰利品好了。」凝視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爾後便也轉身往反方向走去,下次嗎──可不會讓你好過呢……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手銬,唇角悄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