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衝動讓他在酒精下肚後,毫不猶豫啃咬著在他眼前啟唇又闔閉的優美唇形,同學的聚會推不開,他粗魯失去原本形象拉著兩唇難捨難分的人回到宿舍,甚至撕開了彼此的上衣。
酒氣混著攀升的情慾,將人褲子拉脫,長指尋著身下幽密後探進搔刮,引來身下人陣陣顫喘和讓他不停所要的呻吟聲。
無法隱忍,幽密的銷魂在引誘著他,他將兩腿放在自己肩上,昂然慾望直接貫穿,身下人痛吟出聲,掌心耐心安撫因痛意而頹軟的慾望,待身下人咬著他下顎,才開始緩緩律動。
不知道自己會瘋成這樣,也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種無法言說的痛楚,自己張開雙腿接納另一個男人的性器刺入,佈滿神經的部位一點也不懂客氣地被恣意探索,在體內蔓燒的酒精仍比不過肉體碰撞時逆激而出的大火,心底挾帶無可避免的屈辱感,卻反而因此興奮到無以復加。
這是違和常理被世人所不齒的性愛,疼痛與恥辱交雜,但不得不承認習慣後更多的是快感,幾乎令頭皮發麻起來,也許自己血液也秉承英國人的矛盾,謙遜矜持背後還有著連自己都不曉得的一面。
雙手受著氣氛感染,主動環扣住對方頸項,極力壓抑的低吟當偶爾吟洩時顯得分外沉啞,薄汗隨激情而泌出毛孔,頂撞在脆弱深處的硬物張狂,無論是硬度或是形狀皆逐漸刻進血骨裡。
濃厚喘息聲在彼此的體溫裡,長掌放肆往下滑移在人臀上揉搓,原本面無表情的他此時更是露出攝人笑意,毫不留情的讓對方徹底跌落進他的視線世界,粗喘的唇狠狠掠奪人的一切,堅挺沾染上對方味道液體,反覆不止的抽送在緊銷的軟嫩裡。
「呵、哈……」使盡極限發狂地吞噬彼此,直至一股甜膩滋味與醇郁相融迅速蔓延雙方嘴腔,才記起該從絞殺式交吻中奪獲空氣維生。漸漸緊湊的頻率讓聲音高吭著、低吼著,釘在身體內的木樁一再無懼挺進,大聲宣誓要狠狠擊潰自己所有,意識被肢解的感覺、身體被瓦解的錯覺,脫軌電流肆無忌憚地席捲。
腰部彎折到臨界點的體位,如同刻意向自己展示被男人侵犯的過程,因此皺蹙眉宇從未舒緩過。為通暢得到氧氣而高抬下頷顯露線條,突起的喉結正戰慄著,半斂垂的眼眸卻仍舊堅持緊盯肆虐者臉龐,當窺取浮上的神情,眼底不禁跟著泛漾笑意──兩個男人,他們徹底瘋了。
但是,還不夠、還不夠,內心潛伏的獸性斥喝反駁,渴求被佔有同時也渴求佔有,要像口渴到喪失理智的兩匹野狼,用爪牙撕裂硬毛、臠割皮肉,從對方身上暢快痛飲唯一能止渴的鮮血。雙手攏覆上對方窄緊臀瓣更加托往自己,指尖緊陷夾扣,惡狠壓擠並朝著目的前進,勾扯開縫隙,左右手食指各進一指節陷入攪弄。
窄臀被托起,毫無防備的縫隙暴露在空氣底下,陌生的觸感被擅入搔弄,「嗯、」咬著壟起的性感喉結,將不習慣的悶吟藏匿在被他頂到弱點而放聲喘吟的聲音裡。
毫無縫隙的性交讓他酒醉裡清醒,不後悔選擇這樣放肆,他對於性這觀念,並沒因為是日本人而被束縛著傳統觀念。
軟嫩的顫緊夾著他澎發的慾望,在套弄男人的興奮慾望沾濕了他的手心,底下人所散發的性感表情無意被他印入眼底,終於的,他低吼一聲,將灼熱一波一波的射滿包裹著他的軟緊內。
最大限度綑絞在體內達到極限的燙硬,呵吐煩亂喘息,被精液逐波盈灌腸道的感覺並不是特別明顯,反覆抽刺下已被頓麻大幅度佔領,自己性器前後雙向刺激下前列腺液流益不少,最後卻消耗殘存意志強忍住宣洩衝動。
眼神是好戰、火辣的近乎能燒穿所有,無須經由語言做為媒介,其中清楚明白傳達出自己的意圖,堅持且霸道地不容許拒絕,彼此在沉默中無聲對峙,直到輕聲嘆息後,遲遲不肯撤離的人主動退兵,任憑自己壓制於床。
欺身而上,胸膛緊貼光裸後背,掌心扶攙髖骨間接抬高臀部,脹硬到不像話的硬物尋著僅一入口,沒有充分潤滑相同的只有不帶套,甚至連方才手指的撫慰也稱不上前戲,前端強硬撐開那處,接著猛然連根沒入。
主動退開抽出頹軟,濁白在流敞彼此腿間,男人堅持銳利讓他最後不得不屈服,被反身壓趴在軟塌上。
高熱的胸膛貼緊著他的背脊,如火般的溫度彷彿要燃燒了他,濕硬的高聳尋著容納入口,長指緊抓著雪白被單,悶喘聲在喉中不停的溢出,「嗯、哼、」
沒有任何的前戲的撫慰潤滑,直直貫穿後是難以忍受的劇痛,扳硬而白的指尖和身上僵硬難當的顫慄是說明了正在承受的痛楚,無可隱忍的痛吟隱約悶葬在軟布裡,硬熱的慾望不知滿足的被他包覆著。
滿意低吟,欲望彷彿找到一個夢寐的出口。
「哭泣說不定會讓我想起溫柔是甚麼?」嗓音溫和,但與往常相異混著幾分嘶啞,也許是方才的縱聲影響亦也許是情欲作祟。羽絨制枕頭不足以消化痛楚下的呻吟,那種極力壓抑卻反而撩人,激盪起心底興奮共鳴。
並未因人的不適感緩下動作,一意孤地行地幾乎全然退出,再接著完全挺入,用最殘忍的方式襲擊反饋。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出格的舉動,做愛該是兩人都能舒服才對,但是面對神宮苑腦海裡卻浮現各式下流狎玩的念頭。
扯裂開的傷口不斷被擠壓反覆的摩擦,在劇痛和不適之間,他找著能讓自己好過的平衡點,「嗯、嗯、」並未回答男人的問話,薄汗因忍著滲出沾濕了兩人。
在男人反覆折磨下的身軀抽插,居然自行找到適應,被撞擊而出的激情讓他逐漸由悶吟激喘到亢吟,「夠、嗯呃、」倏然彎直的背脊滿著細小疙瘩,顫慄的慾望被喚醒,軟嫩不甘示弱的夾縮著硬慾,挑戰彼此的極限。
掌心沿著曲線攀爬,指尖捏揉赤裸胸膛前的乳首,雙唇啟張,尖銳犬齒啣咬住頸背,撕扯。吞納自己的狹窄,濕濡的、溫暖的還有惡意的收縮,迎合揚高的粗啞聲調,抽送的力度也越漸短促狠猛,征服對象卻是同於自己的男性,明明是原始簡單的交合行為,卻從中得到莫大滿足。
請接受自己領帶的舞步,在舞池中央旋身、輕躍、重頓,當雙人共舞進入終曲,尾結音符彈出,他們會對彼此優雅敬禮,轉身歸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一夜縱情,只不過是。
今晚放縱不過是人生裡的某小篇幅,等到段落劃上了句點,只不過是經歷過後的一夜激情,滿室的情慾急喘來自於交纏的兩個男人。
深處的弱點被緊撞不停,背脊上的敏感酸疼不過是附帶,他與男人的理智潰散不成軍,在猛地射出在床後,軟嫩裡的慾望深頂讓他感覺到熱濁灑射在他體內。
當對方倒躺回一邊床位,他才下床走進浴室清哩,在同時,月光從窗戶撒落男人臉上,他認得,是同樣的風雲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