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latest #25
『神宮先生,這次畫展十分成功,每幅畫都被高價買走了。』話筒裡,禮貌十足的女人這樣說著。
他不多話,甚至有時一天下來只說兩三句都是平常的事,現在能讓他開口的都是手上的病人問著每天例行狀況。
脖子夾著手機,細碎的簽寫病歷表的聲音足夠告訴另一邊的人他正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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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畫展所得會照合約裡的分成匯到您的戶頭。』
這通電話照往常半小時才掛上,冷峻臉龐依舊沒什麼表情,畫畫是他休閒興趣,會開畫展是好友的決定,他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開一次後,每到畫展的買賣時間,他的畫都是高價賣出,但是他不是什麼都畫,以至於所有畫幅都是限量中的限量。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請進。」並未停下手上的工作,他淡然開口。
皮鞋聲冷硬踩踏進辦公室,埋首工作的男人似乎懶得分神,自己不禁無奈揚笑,輕緩步伐靠近神宮苑背後,姿態如曼舞。
彎傾下腰,將手底握著的橫放到文件上,貼著人耳畔,微沉嗓線低語,「禮物。」是一束黑巴克,顏色相較一般紅玫瑰來地深邃,盛開花瓣凝結水珠受引力滑落,在薄紙渲染出濕漬。
黑艷花澤印入他的眼斂裡,不發一語移開視線對上肯鄧深邃內,「耍浪漫,無用。」他還記得,塵封的記憶裡,這束玫瑰和眼前的人。
「哦?我還沒聽過花商有退單的消息,不是都簽收了嗎,每次。」順勢側首相對視,笑得甚是溫和,雙瞳卻浸滿戲謔。
抽開模糊不清的病歷,「花凋可惜。」摸著撲鼻的熟悉香味的花瓣,「沒聽說你進來這。」瞧到眼裡的戲謔,不予置評的跳開話題。
「為了追尋你的身影才來啊。」能輕易拆穿的粗糙謊言。
情愫甚麼的──
都是過去式了。
沒有第三人能比眼前人與自己,還要來得明白事實。
「目的。」懶得跟肯鄧拐彎抹角玩把戲,他不會蠢到以為當年的情愫還能影響到現在。
「You will never guess.」斯文而工整的標準英式腔調。
指尖輕緩折整對方微立起的襟領,在自己眼底已是凌亂範疇,一向遵循中規中矩的格守,嚴謹細緻,隱蘊優雅禮儀的氣質。
「什麼時候才要把你的侵略感再收一下。」推開了椅子起身,才記起要倒茶。「這裡暫時只有即溶咖啡。」
聳聳肩,指責實在令自己感到無辜。
先一步退開距離防止椅背撞擊,看透無動於衷下的些許侷促。
肯鄧嘴邊弧度似乎更加溫柔了。
「期待下次機會吧,我還有病歷紀錄要整理,行程表上的時間安排得嚴守。」
內科醫師的職責內容既雜又繁重,但對肯鄧而言,比起外科一動刀就得在手術室裡安分品嚐無味的冗長感要好多了。
「單純只是不想再委託花商送花,睽違了四年,想親自送你開展賀禮。」
僅是點頭,長指泡著咖啡動作不停歇,鼻尖充斥花香和咖啡味,「那下次再敘舊。」
黑豔的花每到他的畫展,就會準時送到,幾乎每次都是他親自簽收,四年來如一,「花,謝謝。」
步履在離去前頓滯,修長身形站在門前,按壓下把手卻沒推動,似乎突然想起了些甚麼,「吶,苑,知道花語了嗎?Black rose.」
聲音輕柔地問著,卻沒打算等待對方回答,含著笑意推門,先行離開。
端著咖啡坐回辦公桌前,拿開了黑玫瑰放置一旁的花瓶內,在門外的腳步聲遠離後,他輕喃。
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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