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天熱,所以沐浴後上身只穿了襯衫便往外而去。一個人悶在房裡思考太多天,總覺得有些侷限了。下意識往花園的方向,說不出一個選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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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草草仍是那樣茂盛,自己想尋的目標也不曉得是不是被掩去了,就算戴著眼鏡仍瞇眼細找。
自睡夢中悠悠轉醒,伸手抹去頸部黏膩的汗水,稍稍回想了下,沒能想起自己是怎麼在這裡睡著的。
視野因為甫睡醒而有些模糊,不過倒是還記得自己來到花園的目的,應該是要給日前種下的種子立個牌子,以免日後被別人當成雜草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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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記憶中埋藏著小種子的地方,卻見到一個男人蹲在地上,背影讓人見不清是要做什麼。可自己能認清他是誰。
「古魯瓦爾多,在做什麼?」靠了過去,輕聲詢問。
「我要給種子插牌子。」輕輕拍去木板上的泥土,「不知道是什麼植物,我想給它個名字好稱呼--嗯?艾伯李斯特?」咕噥到一半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他什麼時候來的?
古魯瓦爾多嘟嚷著的話自己全沒聽見,只是跟著單膝跪下,傾身看著沒遭到風雨殘害的植株,「還好它沒事。」
「嗯、上次這裡都變成池塘了。」側頭,如果長出來是株水草也不錯,似乎很有趣。
起身,將牌子遞到艾伯李斯特面前,思忖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替它取個名字,然後立著。」
「取名字嗎......」其實沒想過要做到那麼多,畢竟這種子當初也只是臨機應變而種下的。輕推有些滑落的眼鏡,「那麼、納西瑟斯?」
「啊?納西什麼?」蹙眉,「不要,太難記了。」興許該取個簡單好記的名字,以免日後常常要來看牌子記名字。
「......花?」簡單一點,那就直呼其本義。
挑眉,對艾伯李斯特的取名感到相當不滿意,「走到哪都是一堆花,這樣有取跟沒有哪裡不一樣。」盯著手上的牌子,真的寫個花在上面,不是很好笑嗎?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伸手將對方的空白牌子拿來,抽出腰間的防身小刀,「你取,我來刻。這樣你記得住,我也不會什麼都沒做到。」
思忖了片刻,最後才慢吞吞道,「…眼鏡草。」望向對方,自己是真的覺得這名字很不錯。
這算人身攻擊嗎?「那怎麼不叫做洋蔥頭?明明是你埋下去的種子。」失笑揉揉對方的髮,說起來這是第一次對對方有不同於客觀的評論。
「揉了會亂…」不過沒有伸手撥開對方的手,只是對洋蔥頭這取名感到有些疑惑,「為什麼要取洋蔥頭?所以是你也想換髮型?」
「那髮型在戰場上非常不利。」鬆開手,懸在半空中好久才再次摸上牌子,「就眼鏡草吧,你確定你記得住?」
「哪裡不利?」不悅地半撇過頭,「我取的我自然記得住。」
「顯眼。」舉起刀子慢慢刻著那三個字,沒再管古魯瓦爾多在一旁是否會感到無聊。就著月色,小牌子上屬於小花的名字漸漸成形。
「這樣可以了?」交給對方,淡笑。
接過木牌將其插入小苗前方的泥土,「呼…眼鏡草、大功告成了。」看著眼前的牌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沒來由地開心。
側面望著對方的容顏,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回應那份微笑。該怎麼說出口、自己是為了思考離去而來花園的?
「......古魯瓦爾多。」
「?」轉頭看向艾伯李斯特,怔怔道,「反悔了?」
「我要走了。」意外的,自己說的無比流暢。希望笑容也是如此。
「我想去看看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找清楚我們來到這裡的原因......當然,只有我自己。」
「嗯…你要去哪裡?」對方提起的話題令自己有些錯愕,不過也不知道說什麼,思忖了好半晌才又道,「那個…眼鏡草可能需要主人。」
「你不也是主人?」忍不住又伸手揉揉對方的髮,實在是看不大順眼,「不知道,去找些可能會有答案的地方吧。所以不想要找任何一個人當夥伴,因為我沒有確實的目的地。」
「兩個人照顧比較…完善。」目光飄向一邊,自己好像說什麼都不對,「旅行的話,大概也不錯。」
「說是冒險會更正確一點。」改為拍拍對方的肩,拉回注意力,「還是、你要跟我去?」
「你…我會擔心眼鏡草。」…能夠都不要走嗎?
「所以你留下看著。」望著對方的眸子,好像有更多話該聽到,自己卻也不曉得要不要問。「......所以,我可以和你道別了?」
「…不要。」無措地撇過頭,這氣氛好像有點奇怪。
「我…你留下。」
失笑,起身。自高處俯望著對方,月光與銀髮交錯有些眩目。「難不成你捨不得我走嗎?」
「這宅邸的所有人的關聯性難以確定,即使如此,你還會捨不得我一個只是共住幾個月的......陌生人?」
「你不是陌生人,是很重要的人。」總覺得該說個足以說服對方留下的理由,「…我喜歡你陪我。」垂眸,興許對方還是比較想離開,不過自己真的沒把他當陌生人。
隔著鏡片雙眼微睜大,略帶不敢置信。「這是王子的任性宣言?很抱歉,我並不是你的家臣,更甚者,我是個軍人。」
「古魯瓦爾多,至少證明你值得我聽信。」偏頭看著名為眼鏡草的花,「重要的人,會是朋友嗎?」
「…應該不是,不一樣。」眉間微微蹙起,「如果是朋友,我不會說我喜歡。」
「喔?所以希望我留下來是為了找出合理的解釋?」看著那一點細微變化,自己的笑在不知不覺褪去。曾經為了誰而認真的感覺浮現,卻帶著一點微妙的不協和感。
「不知道,總之覺得你不一樣。」目光停在對方身上,「解釋…就是我覺得你很重要。」
忽然腳跟一帶轉過身去,從工具堆中拿起了最上方的灑花器,裝滿清水之後再次回到對方身邊,並肩而立。
「幫眼鏡草澆水吧。」手裡沉甸甸的,交與對方。
從對方手中接過澆花器,視線在泥土和艾伯李斯特之間來回,「…我想讓你澆水,這次。」
嘆氣,勾著器皿耳朵下半,「一起總可以了?」
「勉強接受。」將澆花器向前傾斜,細細的水落在葉片上,把它打得一晃一晃。
看著小植株奮力承受著生存所需的水份,自己卻無法再次直視。斂眸,「古魯瓦爾多,明天晚上,再一起來澆水?」
「嗯。」將已然倒空的澆花器隨意放到一旁,「…明天見?」
在對方轉身走遠後才慢慢步向房間的方向。
自己是真的希望艾伯李斯特留下
――――――――――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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