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走吧,我在這邊休息一下,等等再追上去。』
本來應該一起走的同伴一個接一個的說著。
但是之後並沒有一個人真的再追上來,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就算 把寶珠帶回來,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剩下的東西了。』
......什麼意思?那 離開的意義在哪?
雖然每到人物的部份記憶就會變得模糊,但是自己很清楚那是誰。
場景轉換,那個湖畔、不對、已經變成了乾旱的洞穴。
一片灰色、伸展到地平線終結、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逃跑根本沒用。
『妳的、希望......祈禱--』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睜開眼睛就只見到高木林立的樹林、還有一匹知性的狼。
太好了......是恢復了嗎、好幸福......
該不會、是夢吧?
「史普拉多先生?」輕敲門框,確認對方是否睡去了,只是那姿勢看起來不大對,興許是自己猜想的可能性之一。
是是是...基本形象...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在梅倫肩上喬好了舒服的姿勢,繼續吃餅乾。
「......?」聽到別人叫喚自己的聲音,抬起頭:「怎、怎麼了嗎?」
恐懼感,到現在還沒散去。
不急著接近,只是微彎下腰,「還好嗎?門不關上有些危險呢,梅倫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沒、沒事......」看到進來的是梅倫,鬆了口氣。但隨即又見到對方肩膀上的小精靈,好奇心驅使之下戳了一下小精靈的臉頰。
與史普拉多談話還是別讓距離拉太遠,就近在床沿邊坐下,看著史普拉多與弗拉姆的互動,隔了一會兒才再開口,「是不是有心事?宅邸有誰欺負你了?」雖然戰士們彼此間的欺負應該都可稱之為打鬥了。
「不、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忽略小精靈的說話,「就、做了惡夢......關於自己的......」過去。
看著對方情緒的不穩,將手裡的點心袋遞出去「要吃嗎?嘿嘿。」
是記憶回復。交疊起雙腿,讓支頰的一手能撐在膝頭上,「讓你很痛苦嗎?那場夢。」
至於弗拉姆就隨他去了。
「嗯......」伸手拿了塊餅乾,點了點頭,試著描述夢中的現象:「原本一起的大家、世界、全部全部都消失了--」
將手中的零食袋放在床上讓其他人各自取用,自己則飛回梅倫頭頂,趴下,還順便揮揮對方的頭髮,使之變亂。
流暢的答案原本要隨著唇瓣輕啟而流瀉,但是頭頂重新壓上的重量讓自己忽視不得。
等出了這房間就拿你去當靶子。
「史普拉多先生,就拿你來說,不也是從那個世界消失了嗎?來到了此處,想必就是一個找出他們為何會消失的機會。」
「整個世界崩潰、瓦解......」微微垂下眼簾:「吶,梅--噗!」原本要脫口的問題因為看到的境象而被笑聲取代。
因為閒著無聊,從原本單純的趴,到現在直接在老友頭上撒野,滾來滾去。
注意到史普拉多的笑聲「嘛、要玩嗎?嘿嘿。」停下,拍拍梅倫的頭。
......絕對拿你當練牌的活靶子。
心裡平靜又重複了一次,臉上笑容溫和,沒見一絲崩毀,「史普拉多先生不曉得有沒有見過弗拉姆,他是宅邸裡很能逗大家開心的小傢伙。」
「要惡作劇還是怎麼的歡迎找我。嘿嘿。」一手撐著臉,另一手對著史普拉多比了個讚。
「沒見過呢,弗拉姆你好。」由於是第一次見面,禮貌上還是要打招呼:「不過惡作劇就免了。」
這下子也不能把弗拉姆從頭頂上抓下來,只得將話題拉回原先的方向,「害怕面對那樣的現實嗎?但史普拉多先生現在於此處,除了艾茵小姐的陪伴外,也算是別無倚靠了。」
「也不能說是害怕,但是--」不對,並不是那樣,搖了搖頭:「我的確『曾經』害怕過。」坦然的誠認、面對自己的心情:「但是正如你所說的,我別無倚靠。所以我『不能』害怕。」抿了抿嘴唇。
「所以獨自消化著情緒嗎?也許梅倫打擾了。」一個孩子也能有此等自覺,該說不愧是被她選擇的戰士嗎?
「唔、沒有打擾。」用力的搖頭:「我也想找個人聊天。」
「還希望史普拉多先生會有興趣和梅倫聊天呢。」輕拍史普拉多的肩,「這是梅倫的工作之一。」
從剛剛開始就安靜的聽兩人的對話。自己對於和戰士有關的事是了解不少,但要像梅倫一樣能給迷惘的戰士幫助,他做不到。一是他無法了解人類的情感,他只是隻妖精;二來那不是他的工作。
隨意地翻過身,仰躺在梅倫頭上。「嘛、放輕鬆吧。嘿嘿。」自己說這句話就好了吧。
表情輕鬆,肯定頷首,「梅倫的工作是引領,所以能夠知道你們得到什麼、需要什麼,進而導引。」
「那麼,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低頭思考了很久,抬起頭,看著對方的眼睛:「你相信、有神嗎?」
「不相信。」平靜敘述,笑容好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而已,「史普拉多先生相信嗎?」
「我信喔,說不定真的有呢。」點了點頭,「那時我一直祈禱,所以被帶到了姐姐所在的世界呢。」
「聽起來是個會應許人的好神明。」淡然,「所以有沒有可能,這一次也是神將你帶來這個世界呢?連同艾茵小姐一起。」
「也有可能喔。」咯咯聲的笑了出來。「這好像是叫,命運?」
「呼啊。嘛、梅倫,我累了想喝東西。嘿嘿。」就單純聽兩人對話確實有些無聊,伸個懶腰,離開了老友的頭頂,飛至房門口。「先走啦。史普拉多掰掰。」揮揮手。
「但命運也是要靠自己掌......」話說到一半被打斷,坦言實在是對弗拉姆多記上一條惡行。輕嘆口氣,溫和微笑,「史普拉多先生應該也需要休息,那麼梅倫就不要再多打擾了?」
「若日後還有疑問,還是歡迎史普拉多先生隨時來找梅倫,不必擔心打擾到我。」欠身告退,代替人關上門的同時也輪到
清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