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悶哼一聲,腳踝扭傷的挺嚴重的。誰叫自己要拒絕戰友的幫助還從對方背上跳下來、最後還被打暈了「嘖、真笨……」伸手輕撫腳踝一陣刺痛使自己收回手「這樣要怎麼離開這裡去找他們。」
但願土耳其沒有成功追上。一片狼藉的家園,我食言了嗎?
latest #38
『我沒有力量保護、那塊引以為傲的領土。』低頭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掉落至橫躺在腿上的劍鞘『我沒有那股力量、那股足以守住這裡的力量。』緊咬下唇將啜泣聲壓到最低,劍刃斷裂、家園被佔領,無法實踐的承諾又算甚麼呢?
與土耳其正面衝突時,劍身的斷裂宛如希望的破裂,他的嘴角揚起了抹勝利的笑。那抹高傲的笑娓娓對我道著『輸家』。
撐著馬鞍從馬匹上躍下,牽著馬匹在森林邊沿開心的漫步著。
「科瑟瑟瑟~本大爺終於成為國家啦!」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統治一小片疆域,而不是如過往般隨著騎士團尋可以停駐的采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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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簽定了第二次次扥倫條約後,自己喪失獨立性,必須以菲力克斯為宗主國「雖然現在要看扥里斯還有菲力克斯臉色,不過本大爺之後一定會回神聖羅馬的身邊!」撥開遮擋在身前的樹叢,豪氣的說著。
沙──
野草與衣襬發出了聲響,我胡亂抹了臉頰一把,緊靠著樹看著來人。那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側著身,而我只是仔細聽著他的聲音、以及看著許久不見的他。好像長高了?頰邊也收斂了些稚氣、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過去一樣,躲在樹叢後等人來找、等著嚇人一樣,相較之下反而像是自己一點成長也沒有。
「──成為國家後……」
有點熟悉卻帶點陌生,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但基爾伯特一開口便是令我有些錯愕的話語,國家嗎?原來這幾年改變的不僅只是外貌的改變──而我的家呢?
「……的第一泡還真爽耶~」
「嗯?噗……」摀住嘴巴讓自己的笑聲盡量小一些。甚麼啊,還以為他變得有多成熟、沒想到還是以前那蠢樣。
但卻又有些感慨──好險沒有變化。
聽到森林裡隱約傳來細細的笑語,有些驚恐的抓緊褲腰快速的提起「吚─!難道是本大爺今天偷吃的Makowiec變成了幽靈嗎!?」嘴裡還殘留著罌粟種子的氣味『不會是來找本大爺復仇的吧?』
唰啦唰啦的,只見他緊張的拉起衣襬、還有他的話──
『嗯?甚麼幽靈?太失禮了吧!真是……』
試著挪了挪身子,但移動的範圍不大只好出些聲音引起他的注意了「欸,這裡啦、這裡。」
疑惑的走向音源處「哈哈哈哈...什麼嘛..你這小子怎麼會跑來這啊?」上下打量著眼前衣衫襤褸的伊莉莎白,他正坐靠著樹木對著自己打招呼。
「嘛……這說來話長、你才是,怎麼會在這?我記得你現在在小波那,還好吧?」我抬頭看著基爾伯特,有些詞窮。
「別跟本大爺提那個怪人!」一聽到菲利克斯的名子便痛苦的皺起眉頭,正想向對方抱怨菲利克斯奇怪的癖好,卻發現靠在樹幹底的伊莉莎白衣衫襤褸且底氣虛弱「你怎麼傷成這樣啊?」
「啊…這個啊…說來說去還不是土耳其那混帳!太可惡了!呃…」對方問起身上的傷自己便一口氣大罵出來,以為可以好好宣洩心中不愉快卻反而因為過於激動而扯動傷口,原本早就腫起的腳更被用力拉了一下、感覺全身都快散開了,為了顧及面子當然不能叫出聲,反而是換成了表情的扭曲。
伊莉莎白扯到傷口因疼痛而皺眉「喂喂!別激動啦!傷的那麼重.....」說到一半突然興起了惡作劇,背過身將自己的跨褲脫下「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給你用這個包紮吧!」將剛脫下的緊身褲拿在手上晃。
「甚、甚麼!你、誰要用那種東西包紮!」看著基爾伯特褪下自己的褲子,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只感覺實在不妙『誰要用那地方的布包紮啊!?』
「科瑟瑟瑟!給本大爺覺悟吧!」抓著跨布逼近伊莉莎白,對方緊戒的抓住自己的手「用跨下的布給你...」說到一半的話梗在嘴裡,愣愣的看著對方敞開的衣領,外露而出的是細緻柔嫩的肌膚與剛發育女性特有的……
「嗚啊!」飽受驚嚇的放開雙手,快速的鬆手導致自己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基爾伯特一開始不懷好意的上前、之後又一屁股的與自己面對面跌坐在地上。
寶紅色的眼眸不定的漂移著,遲遲不肯看向自己,這點著實感到難受「──果然你也是這樣看我的嗎…唔、你看,我的胸肌很壯吧──」
我扯開嘴角,等著對方的反應,而他只是帶些尷尬的撇過頭『這樣啊…果然嗎?連你也不會接受身為女性的我吧。』掩不住的失望連自己也料想不到。垂下眼瞼,我靜想著。
『上帝啊!本大爺居然忘記她是女的了!』聽到對方拍著胸口談論胸肌,無言的撇開臉,在一陣沉默下,自己的默默爬起將跨褲穿上。
「唉…」長嘆一口氣,搖搖頭。倚靠樹幹以單腳站起身「我說、在這樣的場面見面還挺尷尬的吧?你…呃、我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但我…嗯、我不知道怎麼說啊!」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破舊但還算可以蔽體「──也許我也該好好做淑女了吧。」語畢,有些鬆口氣而放鬆肩膀,順道猜測對方是不是會對自己有所嘲弄。
聽到伊莉莎白的自嘲,將身上的長袍解下,丟到對方手中「這衣服就先借給你穿,不必太感謝本大爺。」微微的停頓後,深深的看著伊莉莎白碧綠的雙眼「對本大爺來說你就是你,你是阿爾帕德的伊莉莎白。」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森林。
「基爾…?」在自己還沒回過神、更應該說等待他的嘲諷時,回應自己的是基爾伯特的長袍。有點厚實、溫暖,上頭的氣味是幼時自己最熟悉的,我們一同駕馭馬匹在大草原上奔馳,有一些草原最自然的氣味、還有一些過去的氣息。
深深的紅映入眼底,耀眼的奪去我的目光,靜靜看著寶紅的雙眸,他一字一句告訴自己的身份,對他來說、在他眼中的伊莉莎白。
一股暖意順著他的話語流入心窩,也許我們不曾改變,因為還有以往的曾經。語落,只見他輕輕轉過身準備離開森林,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留下他,僅僅只是輕喚他的名──那我最熟知、卻沒有再呼喚過的名。
「──基爾……」
聽見伊莉莎白的呼喚,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揮了揮,彎著嘴角大聲的說「男人婆!趕快給本大爺打起精神吧!」
基爾伯特背向自己,聲音在耳邊響起,不同於其他人的安慰、那是他對自己的打氣方式,我緊抱手中的長袍,對著漸漸走遠的基爾伯特喊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輕輕套上那對自己而言稍大的衣服,提起衣襬嘗試向前走了幾步。衣服主人的身影逐漸縮小、而他的氣味與溫度縈繞在四周並未散去。
耳畔綻開的聲音、是他方才對自己說的絮語。倒映再眼底的紅是笨拙的他、卻是最耀眼的。
『……笨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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