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遺、芬|蘭視角》
之後,有一次偶然會面。
說是偶然,其實也不見得,也許是伊凡‧布拉金斯基那個男人惡趣味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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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地跟在後頭走著,一邊將甘草糖偷偷塞入口中,抬頭就見男人幾步之外的背影,他趕忙上前。「伊凡先生,請等等我。」
「……,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嘛,不過還是那天的模樣比較有趣呢。」
聞言,忍不住好奇地從男人寬闊的背脊後方探頭,想瞧瞧是誰讓伊凡‧布拉金斯基用故友似的語氣談話。
這一望,便是撞入熟悉的那片蒼藍。
「對了,你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嘛。」男人狀似驚奇大嘆,接著欺身拍拍他的肩,微笑低聲。「吃完糖再跟上來。」語畢,隨即旋身離開。
他明白伊凡‧布拉金斯基此時的瀟灑,也知曉那唇角愉悅笑靨的意涵──在三人之間,伊凡‧布拉金斯基無非是唯一的勝利者。
男人擁有支配的權力,可以給予所應允的自由,可以不在乎他倆的單獨一處,只因該承認不可否認的事實──芬|蘭大公國,確實屬於他。
一時間,獨處的兩人只餘空氣無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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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那人才一聲似喟嘆的呼喚。「提諾。」如同過往一般低沉穩重的嗓音,如今卻少了一絲浸散自話語的暖意。
他不由得漾開朦朧笑意,提手緩緩摀住雙眼。
好疼。
火辣的疼痛,在眼窩裡叫囂著。
一股溫熱無法控制地擴散,彷彿在戰場上浸淫雙袖的鮮血,那般灼傷人的熱度。
那人似乎伸了手想察看情況,掌心的溫度就在身側、就在手邊,但兩人的距離仿若咫尺天涯,無法踰越。
「怎麼了?」
一聲低低詢問,使情感宛如奔流,無法控制地湧上心頭。
沒事的。他無聲動了動唇,唇邊笑容不變,卻是最悲傷的眼淚。真的沒事。
「……讓我看看。」
那人顯然不信,可他不願放下遮眼的雙手,不願袒露此時逐漸失控的情緒──事實上是欣喜若狂,令五感全失、揪心揪肺般疼痛的欣喜。
對峙許久,直到他覺得口中的糖球變得苦澀,才感到稔然氣息的遠去。
一步,兩步,三步,這一箭之距便是不能跨越的永恆。
他終於放下堅持,專注地凝著那人挺得筆直的背影,目光流轉後笑顏依舊。
「我只是,很高興能再見你一面……」感謝上蒼,即使在彼時放棄期盼,沒有看望他的身影直到最後,也能再見他一面。
這樣就夠了,縱然兩人相隔遙遠,一步也不能向前的隔閡。
聲音輕緩,語聲甫落便消融在清風拂過的蒼涼中,但那人一瞬間的步履微滯,他看得分明,然而他們之間沒有回首的機會,也是了然於心。
「糖吃完了?」伊凡‧布拉金斯基驀然佇於身後,掛著溫和笑容,眼底卻是冰冷非常。
他恍然一怔,糖?什麼糖?明明滿嘴苦澀。「吃到壞糖,已經吐掉了。」搖搖頭,逕自步至男人身畔而立。
伊凡‧布拉金斯基偏頭睇了他一眼,又挑眉望望前方,那人早已不知所蹤。「走得真快。我們也走吧。」說著,便抓起他冰涼的手,手心裡的微冷溼意令男人不悅一哂,而後加重力道緊握。
他困惑地張眼回望,又覺踰矩似的,立馬低首。「伊凡先生,怎麼了?」
「吶。」男人猛地將他拉入懷中,霸道氣息摻著血氣襲上身。「你是屬於我的,對吧。」
最終只餘一句低喃在耳邊縈繞不去,他歛眼垂眉,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浮現那人模糊的樣貌。
「……是的。」
*1808年-1809年,芬|蘭戰爭爆發,瑞|典戰敗,被迫割讓芬|蘭,簽訂Fredrikshamn合約,自此芬|蘭附庸於帝|俄,是為芬|蘭大公國。
【End】
yunita61228: 「小姐……怎麼了?」有些忡忡地望著,但小姐此時的表情好可愛……跟花蛋好像。不由得偷偷捏了懷中花蛋一把。
Finlands: 唔? (不要突然轉變##
yunita61228: 「小姐真可愛。」眨著眼微笑道。
Finlands: 不可愛啦 (欸##
yunita61228: 「我很開心,可以遇上那麼多可愛的人哦。」笑得彎起眉眼。
Finlands: 唉唷我不可愛啦www
yunita61228: 「看、花蛋也很想親近小姐呢。」抱起直搖著短短小尾巴的小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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