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著日照不算太烈的時辰盤坐在大廳的屋頂上,身旁是並肩而坐的義妹。短式的藏劍服式去掉了外罩的短衫,只餘一件無袖盤領上身;然而敕墨下身著褲裝,所穿的上身卻是女式,只是將貴氣的大袖換做了方便行動的纏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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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起身拍拍天青色的裙擺,將手中已有些陳舊的紙傘展開,微啟唇。
心下疑惑,但義妹歌聲極美,也就暫且壓下心緒,全心欣賞起來。待到帝緹一曲終了,敕墨讚嘆地拊掌,這才開口詢問。
烏黑的雙眸露出一絲不解:「他要回家了,不快樂嗎?」
一時語塞。離家三年的征人終於踏上歸途,理應是愉悅的,但歷經漫長苦旅而生成的苦悶、滄桑、思念、猜疑,以及對人心與生命的太多震撼,交織堵塞在歸人胸口,又該怎麼讓一個年幼的孩子理解?
仍是不懂。她還太小,即使感覺敏銳,也有更多世事在她的雙眸之外。她只知道,自己所唱的這首曲子,似乎就如義姐所言,並不是什麼快樂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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