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需要用到帽子跟柺杖?」帶著疑問打量梅倫全身上下。
「你熟悉外面的怪物嗎?」自己好像沒有看過對方出去狩獵過。
「這次要去的可是安妮莫娜大陸,請自己多加小心。」邊提醒邊將帽子戴上,「尤其是那個烏波斯。」想起自己的機械鎧曾經被他捲斷過,莫名的有些光火。
看著對方將插在屍骸上的撲克牌一一收回,回頭解決手中的怪物之後,走向他。「看來這些東西都不太能吃啊,不是骨頭就是一堆爛布,果然是風之大陸,什麼都沒有。」
「也是,聽說裡面會有妖精王妃之類的。」之前來到風之大陸,只是無意間經過,沒想到卻遇上烏波斯,那個傳說中的黑湖之主。
沒想到用拐杖也能殺掉魔物啊…好奇特的武器。
打算將這個疑問埋在心底,轉身帶領梅倫往更深處移動。
尤其是這一片湖附近特別多…「嗯?」湖中好像有什麼?
正想上前探個究竟,一條宛如觸手的物體自湖水中竄出,快速的往梅倫的方向衝去。
發現怪物的目標不是自己,連忙回頭大吼。「梅倫、小心!!」隨即甩出袖中的鋼線,想阻止,可惜似乎是來不及了。
「嘖!」原來是烏波斯的觸手!「…可惡…」
見烏波斯的本體出現在湖面上,呲牙裂嘴的吼叫著。
收回剛才甩出的鋼絲,轉而攻擊湖面上的本體,身體隨著鋼絲的力道跟著衝向烏波斯。
眼角餘光撇見致命的觸手來勢洶洶的往自己揮來,明知道觸手已經快碰到自己,手中的鋼線也無法馬上收回,僅僅只來得及將位置稍稍偏離,觸手的重擊使自己往後飛,重重撞上樹幹,無力的滑落跌坐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有點....令自己訝異的景象。
收回訝異的眼神,當然還是要救人「...撲克牌用完啦魔術師?」但嘴忍不住就是要數落對方幾句,一個男人被玩成這樣,有點...
甩甩右手確認機械鎧沒事,用力的甩出鋼線,火紅的瞳孔直瞪烏波斯「你這混蛋!」
「誰準你碰他的!」忍住來自胸口一陣陣的痛,待鋼線重新包圍烏波斯,用力收緊並衝上前「籠中鳥。」「吊殺絞刑。」嘴中喃喃念了幾個辭,攻擊自己的觸手一一落下。
劍烏波斯就算受到重傷還是緊抓著梅倫不放┴火氣更大了「你、這、個............」這次將目標訂在本體,將鋼線甩出、收緊,用盡全身力氣「野蠻........混蛋!!!!!!!!!!!!!!!!!!」
血以加侖為單位的四處噴濺,眼前的怪物終於倒下,握著梅倫的那隻觸手也終於鬆開。
「怎麼被弄成這樣?啊?你不是很強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生氣。
其實自己對梅倫戰鬥能力的評價是很高的,今天親眼見到對方的失態,怎麼說,除了失望還有種莫名火。
蹲下,捏上對方腹上的一塊黑青,看著他忍痛的表情一點也沒有想同情的心。
將梅倫重新壓回原位,臉湊近對方耳畔,「我在問話你沒在聽嗎?」心中的怒火持續燃燒著,見對方沒什麼反應,只是直直的瞪著自己,忍住想搥他一拳的衝動。「如果被烏波斯侵犯你也無所謂嗎?」咬著牙看著對方一副不在乎的面孔。
「喔,是嗎。」欺上,「我可不希望我的人那麼隨便。」說完便直接吻上對方的唇,沒有多久便離開,張嘴以齒在對方唇上囓出個洞,再伸舌舔著自傷口泌出的血液。
對自己來說,當你在乎一個人,而在乎的對象卻不以為意時,腦內一種名為佔有慾的感覺只會更強,強到連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
愣了一下,隨即回神,「我管你怎麼想!」兩手扣住梅倫不斷阻止的手,咬上脖子用力吸吮,一路往下移,脖子、鎖骨、胸口、下腹…一路下來只要是擋著嘴的布料全部以嘴扯開,直到下腹邊緣才停止。
不想承認,自己在乎梅倫,希望以動作就能表示自己對梅倫的重視。
視線回到梅倫臉上,額頭抵著他的,「以後不准你到安妮莫娜。」佔有慾再度主導著薩爾卡多的言行,對梅倫發出警告。
「想跟我比腿技,你還早個十年…!」輕鬆接過踢過來的腿,順著力道及方向將梅倫整個人拉倒在地,自己也順勢卡進對方的大腿根部。
不理會底下人的掙扎,側身一抓把掉落在一邊的拐杖拿來,拐杖兩端各頂著一個膝蓋窩,固定之後再以鋼線固定。
「這是你自找的。」抓住拐杖中間用力往上抬,左手扯去對方早已殘破不堪的褲子,「嘴那麼硬,結果下面還是挺老實的嘛。」挑眉,無良的彈著對方微微抬頭的欲望。
「這麼容易就有反應了?還真沒用呢。」皺眉,「這樣不太好吧,梅倫先生,很容易被人侵犯喔?」
沉默了幾分鐘,左手的動作越來越小,最後連右手也放開了拐杖。
「……沒辦法。」慢慢解開綁在對方膝蓋上的鋼線,「…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對你作出這種事。」
「吶。」伸手要拉他起來,卻得到對方不領情地自己撐著身子,坐起。
「…..」盯著梅倫手腕經鋼線纏繞的痕跡及嘴上那塊新的傷口不語,從口袋中拿出藥膏,沾一點。待對方坐起時直接伸手將藥膏覆上對方嘴唇。
是真的想傷害他,平常當然也沒有想要占有他而侵犯他的想法,但再後悔也沒用,剛剛的確是自己太意氣用事,一心只想著自己先被汙辱,以牙還牙,汙辱回來。想必一時的衝動早已傷了梅倫的自尊心。
對梅倫是愛情還是友情,如今自己也搞不清楚。照這樣看來,不囉唆,之後連戰友都不用當了。
就算拿出繃帶及碘酒想幫他做初步的傷口包紮,還是感覺的到梅倫警戒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沒資格抱怨,至少現在沒有資格說對方不信任自己。
腦子裡亂著,表情也就沒顧到了。不自覺的垂下眼簾,一臉落寞。
嘆了口氣,站起。連個應聲都不想應,剛剛被烏波斯甩開的力道之大,腰際還痛著呢。
感覺在這段沉默中,快窒息死掉了。看著梅倫上半身幾乎沒有衣物,雖然剩餘的布塊是被自己扯掉的…
不發一語解開胸甲的皮扣,脫去,再將整件七分袖上衣脫下,塞給梅倫。「……拿去。」自己裡面還有件靛色無袖可穿。要是自己的右手還是肉身的話,肯定緊張到冒手汗,這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對方遲遲沒有接過,只好一直舉著。
「…呃,至少遮著,如果你不怕兔子味的話。」自己養的兇兔最愛窩在腰上了,窩久了自然會有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沒大腦的補上以表自己沒有其他意圖。
「你還在生氣嗎?」有如廢話般的問題。不敢直視梅倫,現在的自己簡直像打破花瓶的孩子在母親面前受罰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常那高傲的個性。
對方答話的速度之快,快到令人放不下心。
「……明明就有。」犯了嘀咕,明明臉色還很難看。
聽見對方關門的聲音才回神。
獨自一人站在走道上想著,不久後下定決心的走到梅倫房門口。
「…梅倫」房內沒有任何聲音應答,就算這樣…有些話還是得說。
「我知道你現在不會想聽我在這廢話…」抬頭,又低下頭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
「我只是想為我今天的失態道歉,對不起。」
「嗯,不然我睡不著。」直接坦白的講了,老實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
自己可不希望梅倫明天還是用這張臉面對自己。
「......」伸出左手,試探性的碰觸對方的臉頰,但在還沒碰到前就被阻止。
「.......還說原諒我。」皺眉「原諒個頭,你有聽我解釋嗎?」
退一步「...怎麼說...就...那時很生氣吧。」停頓了下,接著繼續說下去「其實我對你的戰鬥能力的評價是很高的,你卻輕易說自己只有被宰割的份。」
不管梅倫多想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就是硬要解釋完,「之前跟烏波斯有些仇恨,再加上醒來之後看到你那樣,我就火了。」解釋完,是接受,還是覺得根本只是藉口,那種事就交由對方判斷了。如果我都做到這種地步,梅倫還是選擇不相信,且繼續迴避的話,我也認了。
「……所以因為覺得失望加上…烏波斯這樣對你…我就…嗯。」繞來繞去就是不敢講那個關鍵詞,即使這有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向他解釋的機會。
我在乎你啊。這句話一直…說不出口啊。
"所以我向你道歉啊!"雖然很想這麼說,還是努力忍下了。「…嗯,我知道。」那時自己腦內思想崩壞到什麼程度,真的不想再去探討了。
「………是嗎?那好吧。」聳聳肩轉身卻沒有離去,「我只是很在乎你…罷了。」
「欸,不要不回答啦,至少給個回應…」稍微向後看,但還是沒有轉身。
「哼…」完全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做。愣了幾秒,轉身,反抱住梅倫。「………野蠻人…你真的難倒我了…」將臉埋在梅倫的肩窩含糊的低語。
「我還是好愛你。」
放開,「衣服記得還我,老實說我只有一件上衣。」伸手摸摸梅倫的頭,對他淺淺一笑,便轉身離開。「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