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劇情】帶著最近剛領回家的中小型黃金獵犬,至離自家公寓不甚遙遠的公園--新成立的公園,為了因應最近開始急速出現的高級住宅圈而產出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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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晃的秋千在徐風之下只剩一點的弧度,頻率規律地自然融入在場景之中,逡巡四周,靜謐的夜晚沒有小孩子的嬉戲聲,最吵雜的大概也只剩下,若非自己手上拉著的力道會疾奔而出的動物吧。
揉了揉那濕潤眼眸緊看著自己,很是討好意味的狗兒毛絨的頭顱,手解開扣住對方的扣環之後順了順寵物的背,讓牠興奮卻自律以小步伐在離自己兩公尺之內的範圍逕自嬉耍著。
掌心握住繩子的繩圈,以前畫圓將套繩纏繞在自己右手後整理完畢,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東西胡亂放在大腿旁。右手有些焦躁的拉開領間--不耐熱的自己果然不適合在這種夜晚離開冷氣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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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了眼安靜空間唯一的噪音製造者,喘氣的聲音也挺大,不過看來是興奮掩蓋過小傢伙對於熱的不耐,依舊玩得開心。
吹奏完一曲,這才發現不遠處還有別人,似乎有些打擾到對方,微點頭表達抱歉之意。
有些慵懶的目光掃到一旁很是歉意的臉蛋,幽暗的空間在黃澄溫暖的路燈光線下,曖昧不清卻依稀可以辨別出對方的臉孔。
不熟悉的人,甚至從未看過,乾淨的面容配上留長卻不讓人覺得過度前衛、紮起的髮。第一印象還是不錯,視線下拉,手上攒緊的金屬物體是方才沒有注意到,幾絲流瀉出好聽旋律的樂器。
淺弧著唇,對於第一印象打了正評的人們一向都是有好臉色的,很是禮貌地對人淺點了首,「很好聽。」
天曉得他根本壓根沒在聽。
聽見對方的讚美,微勾起一抹微笑「謝謝,敢問先生也學過音樂嗎?」難得有人懂得欣賞,不自覺的多話了。
「……啊,嗯、嗯。」有些尷尬的幾個音節自喉間溢出,逞強的下場,看著對方過於愉悅的表情,很是害怕接下來的結局是要分享自己方才聽到的旋律紓感。
「不過方才那首是?」決定發揮自己所學的作戰守則--先發制人,很是誠懇並且希望分享般地語氣毫無愧疚,彷彿是自然情況下產生的語句,淺彎著眸問話。
「這是好友所做的曲子,不過讓我隨興吹奏罷了。」聽見人詢問,看似略懂一些音樂,想來自己難得遇見另一個能懂音樂之人,便解釋道。
不過畢竟是小喬親手創作的,但想起她並未為此曲命名,只好先將曲子名稱敷衍帶過。
「啊,那看來是個才子呢。」下意識的將對方虛構成男性,雖然壓根沒有印象對方所吹奏的旋律,但沉穩以及溫雅的氣質,還是讓人想像架構出來的人物形象也會是個溫文的形象。
「那能否再吹奏一次?」與其說是邀請,卻不如說加了幾分強硬的意味存在,卻也不失優雅及禮貌的問候。輕「哎、」了一聲,拍了拍逕自朝自己哈氣撒嬌的黃金獵犬尾部,趕著小寵物再自己去另闢小天地一次。
「嗯!當然可以。」有人喜歡小喬的曲子,自己當然開心,雖然對方似乎對小喬的性別有所誤解,想了想,乾脆將錯就錯下去。
「那,我開始了。」拿起長笛置於唇邊,將剛剛那首曲子在吹奏一次。
流暢的旋律柔和,卻在幾個重拍跳音之中更顯詠絮的堅毅以及不讓,在大調的單線音節之中,因木管樂器慣有的獨特音質而更加婉轉。幾分、在刻意拉長的餘韻之中,似乎連燈光灑落的微醺都更顯地朦朧,每一個斷句呼吸,都似乎隨著自己--或者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跟隨著樂譜的旋律,同頻率的鼻息著。
仿若蝴蝶自幽谷中旋身飛舞,取一瓣馨蘭的駐足或者自要飛上天聽般地倉狂,至化為山谷裡的仙子,回眸一笑。
樂曲終章。
閉上眼似乎也還能看到那巧兮倩兮的靨容,還有那善睞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灼熱地讓人無法忽視。
「很好的一首曲子呢。」在那之前因空氣沉悶而感到的幾絲煩躁不悅,也在這樣的過程中削減了幾分。
微笑的朝人輕點了下頭,對於對方有和自己一樣的心思感到十分高興「是呀!是首很好的曲子。」望著手中的長笛,心中想的卻是那喜愛露出燦爛笑容的可人兒。
想起還有別人在場,這樣失神似乎不太禮貌了,有些抱歉的低起頭,正巧看見手上的手錶,短針停留在二與三中間。
此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待到這麼晚了,有些歉意的看向對方說道「時間已晚,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焦急,不知道那個傻人兒,會不會因為自己沒有回去便等到現在呢?
淺彎著笑對人頷首,站起身將要鍊住那難得比自己還快想要回家小寵物的繩子解開結,對人揮手笑嗓:「很高興認識你,先生。」沒有過多的話語過問,蹲下身形將黃金獵犬撈到自己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將繩扣上後起身。
「那麼我也走了,晚安。」在那人淺淺含笑的道別後,轉身離去。
不需要問名字麼?他笑悶著搖頭,何必,這樣的夜晚聽見如此的音樂,就是一種緣了,一種不平凡的。
那這種緣自是不需要任何要記在心裡的東西,來加重它在心中沉重--就讓它一直是輕靈的。
如夢一般。
先生也學過音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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