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隔壁房門走進去,默默瞥了一眼正在專心做自己事情的冷,直接撲到床上抱緊被子盯著看。
戴著耳機也戴著眼鏡…畫圖的型態。聽到開門的聲音覺得夜也差不多該醒了,將耳機給拿下推了下眼鏡轉過頭來準備要問人午飯吃什麼的時候…這眼神,怪怪的,依然坐在椅子上頭,與人無聲的對視。
「我不想一個人睡。」坦白招認,反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晚上若是沒有冷身上的溫度與味道,就會像昨天一樣翻到凌晨二三點才勉強睡去。
「…哥哥,我想你應該要一個人睡覺試試看。」以前學校的畢業旅行就算沒在同一班也會想盡辦法來跟同床換到硬是跟自己擠一起,推了一下眼鏡轉過身沒與人繼續對看,手上的繪圖筆仍然按照自己的手勢運作著。
「我昨天一直翻到凌晨三點才睡著...」可憐兮兮的看著背影,手下意識抓緊被子一角,反覆揉壓。慢慢向後縮到床角把枕頭擋在身前,陷入沉默。
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過來看著人的模樣,「…要是這樣我不在了你該如何是好。」把眼鏡從鼻梁上頭摘下放在桌上,頭靠在一旁的牆上,眼睛則看著人的模樣…十足的在撒嬌,但還不到那時候。
「冷,會不見嗎?會不在我身邊嗎?」小心翼翼詢問,聲音埋在枕頭後面有些模糊。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仍然靠在牆上,正在思考著一些什麼,…如果說,真的消失那麼對方會如何,儘管會有惡趣味想瞧瞧,但要是真的消失又冒出的玩笑就不是好玩的了。
抱著枕頭與被子翻滾幾圈,背向冷。「冷在的話,我才有活著的感覺。能夠每天看得見、觸摸的到,是一種安心...」頓了頓,聲音細小到幾乎快聽不見,「但你若是非得離開,那我就帶著對你的思念吧。」
「說什麼傻話。」聲音雖小,但因為室內的安靜所以聽的清楚,起身,到一旁的接近人的床邊坐上從前方看著人,捏上人的面頰:「縱使我不在,也要學著自己好好活下去。」這是事實。
「不要。」嘟嘴,「你在我就能好好活下去。」撲前把人抱的死緊,大有回答不滿意就不放人離開的架勢。
「說什麼傻話。」稍用了一些力量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拔開,綠色的眼眸看著人:「所以要學會自己一個人睡覺,不然因為這樣繼續失眠不是好事情。」拍拍人的頭,起身又回到了椅子上頭,點開網頁看素材。
黑瞳閃爍片刻,起身改坐到椅子旁邊的地板上抱緊腰。「不管,我從今天開始都不要自己睡。」頭枕在大腿上慢慢瞇起眼。
「…再說。」看著人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無奈的轉過自己的身子,拍拍自己的大腿:「跨上來,正面。」擺明的要求直接,正面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要看著人的神情。
乖乖跨坐上去,手扶在對方肩膀上,微偏著頭好奇看著忽然主動要求的冷。沒有睡飽的腦袋開始有些困倦,微微呵欠。
「一天沒有我會不習慣,兩天沒有我也不習慣,三百天以後的你沒有我就會忘掉了。」看著人呵欠的模樣,看來還是要趁著人腦袋昏沉的時候訂下約定比較好,這是腦中的盤算,手扶著對方的腰讓人不要摔下去。
「就算是三百年...也不可能忘的掉。」下意識撫上心口,乾脆整個人趴下去緊貼。「聽得到嗎?我們心跳的頻率是一樣的。」
「…。」突然之間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好像如果不把對方抱到床上去扒光吃掉好像就抵達了聖人的等級:「不吃飯?」是的,我是聖人。眼見話題仍然繞在這件事情上頭也就只好轉移話題。
「你想吃什麼?」仍然趴在身上懶洋洋的問,順著對方意思而轉了話題。
「沒什麼特別想吃的。」早上有吞了一塊麵包,揉揉對方的腰搓搓人的頭髮:「你才剛起床,吃什麼你決定吧。」今晚,還是要把對方趕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那把我吃掉如何?這樣就沒有到哪睡覺的困擾了。」冷的身上很舒服,趴下去就不想移動...腦袋裡倒是認真想著冰箱裡的食物。
「…。」心中默念著對方才剛醒,一定是神智不清才會講出這種話,懲罰式的打了一下的人臀部:「所以吃什麼?」真是的,是為了半夜不要吵到人睡覺才趕人回房睡,報告分組啊報告什麼的。
「嗚!」被打了一下,吃痛淚汪汪的直盯。「蛋包飯?上面有一個紅色大愛心的那種。」
「出力不大。」表示人這個表情沒說服力:「上面可以不要有愛心也沒關係。」回看人,揉亂人的頭髮又梳回去,人的頭髮跟身上的味道都跟自己一模一樣,廢話,洗髮精跟沐浴乳都同個牌子。
「今天要畫兩個愛心。」等頭髮被重新梳好後從人身上跳下,跑進了廚房哼著歌開始做飯。
「…哎。」看了一下自己的進度,起身緩步的走到了廚房,突然想到什麼從冰箱裡頭拿出了水果蛋糕放桌上:「你的。」應該是可以放隔天沒問題吧,意思意思的看了一下。
「蛋糕!」開心的瞇眼笑,「那今天要畫三個愛心,代表我對冷的愛。」線條細一點好了,不然怕冷覺得太鹹。
「…。」應該要晚一點拿出來才對,「不過,沒遇上洛恩先生。」冰箱裡頭還靜靜的躺著兩盒水果蛋糕,一盒是自己的一盒則是洛恩先生,拉開餐桌上的椅子托著下巴在思考。
「洛恩先生?等今晚看看吧?」時間錯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把鍋裡的蛋包飯漂亮的包好盛起,兩盤都畫了三個線條很細的愛心端上桌。
「嗯。」接過湯匙,咬起一口吃下:「好吃。」手端在臉頰下方安靜的吃著飯,大概就是家人的模式,吞下了一口又繼續嚼嚼第二口,接連著很快盤中的東西大半盤消失不見。
「冷畫完了嗎?」咬著湯匙,盤中留著一顆完整的愛心還不捨得吃。記得剛剛冷帶著耳機,手上也有繪圖板...不知道有沒有吵到他。
「還沒。」雖然有點突然,但還是知道人在說什麼,吞完了飯以後看著人的盤中還有一顆愛心,想必是捨不得在糾結,但不吃也是一種浪費,所以這時候的他,很好玩。
「那等等要繼續畫嗎?」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把整個蛋皮盛起來,一口吃掉完整的愛心,再慢慢解決飯。
「可能,怎麼了?」喔,吃完了。起身將自己的盤子跟湯匙放到洗碗槽裡面,拿了海綿擠了一下洗碗精,開始洗著自己的盤子,有時候的分工合作是必要的。
「沒,只是問問。等一下可能會去書店什麼的地方逛逛,要來嗎?還是有什麼東西要我買的?」吃飽喝足,精神也恢復得差不多,打算出去透透氣。
「嗯。」點頭,想著自己畫到差不多,也該讓眼睛休息一下:「嗯,去。」轉過身將洗淨得手伸出,示意要人把盤子跟湯匙一起交上來,一起洗一洗。
「那我先去換衣服,冷你想一下有什麼東西要買,等等我規畫一下路線。」遞出自己的餐具,微笑上樓。除了那些想看的書之外,買一點小東西回來給冷一個驚喜好了。
「嗯。」接過碗盤洗好以後放進碗櫃中,跟著上樓換衣服,想買什麼…其實也只是想出門去逛逛,並沒有特定想買什麼,坐在床上看著…要穿什麼衣服比較好。
換好衣服後直接推門進冷的房間,熟練地從衣櫃抓出一套衣服遞給坐在床上發呆的人。「等你挑完都天黑了,想好要買什麼了嗎?」
「只是出去走走,去哪裡都沒關係。」接過人給自己的衣服,脫下衣服換上,拿了一個紅色的粗手還套入手中,但雖說沒有要買東西還是拿了皮夾放到口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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