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迴廊與屋外艷陽燦爛,交錯成一片光影斑駁,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音令人慌悶。)
(有些事情,雖已沒法回頭,可真正面對起來的一刻,仍是艱澀,一如歸來的那天——)
(昏暗的迴廊與屋外艷陽燦爛,交錯成一片光影斑駁,一進門便喘噓噓的拖著行李跑上去。)
(整理了下呼吸,又在褲上抹了抹手,才攤開掌心貼上房門——微涼,連餘溫也沒留下。)
(正打算出門,一打開門,便看見人愣愣的站在門外,喊了幾聲見人沒回應,走近拍拍人的肩膀,淡淡的語氣說道)站在門外做甚麼?有事就進來。
(居然恍神了,一臉困窘的收回手,摸摸鼻子跟人進去。)
(相對無言,耳際傳來庭院的枝葉婆娑,悉索、悉索…教人心裡的鼓動漸漸平和下來,半晌才迎上人稍見不耐的眼神)阿咧…執、執事長。
(聽到了人的話語,眼神中沒有太多的訝異情緒,或許是早就習慣了如此的人來人往,也或許是早就預料到般的,只是放下了手邊的東西,淡淡的抬眼淺道)為什麼?時候到了?
俺、俺想去見落先生。(在外面收到人要離開消息,腦裡炸得一片空白就只剩這個念頭。)
這次回去,興許娘爹以為俺是長大了的時候、管不了,只是告訴俺,認定了就敗放手。
(走到衣櫃,動作熟練的拿出一整套營業時的執事服,從衣物一塵不染的外觀來看,可見人對此保養和重視的程度,望著擺在腿上的服飾,想起了當初聽司徒說人被丟在車站,而後之所以進入宅邸的緣由,再望今日此景,記憶就像跑馬燈般的一幕幕從眼前跑過,不禁莞爾)不要了?(站起身後側首望著人)
當初為了失去摯愛而來,如今也要為了摯愛而走了嗎?(望著人,若有所思,淡淡的笑了)
執事呢?大小姐呢?
也不要了?(淡然的語氣狀似沒有一絲離別該有的情緒,卻可從人的眼裡看見一絲絲名為寂寞和憂愁的情懷,手裡輕輕撫著還在懷中的執事服)
阿、阿咧、俺沒有不要大小姐大少爺耶——(聞言驚得瞪大了眼睛,深怕人誤會了自個兒是那沒心眼兒的白眼狼,又擺擺手慌張得結結巴巴的解釋)俺、俺跟大小姐約好了,就算、就算到外面去,王難還是大小姐不成才的執事,這事…只有這事絕對不會改變的。
甚麼時候走?(沒有理會人驚慌的語氣,只是定定的看著人)
(迎上人淡漠得透徹的眼睛,手指抓住了衣襬,鎮定了下)這、這週末就會走了。
是嗎?(將手中的執事服朝人的方向丟了過去)
今晚營業別忘了。(不想讓人發現自己逐漸酸澀的語氣,轉過身,留給人一貫冷漠孤傲的背影)
...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阿難...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