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燙得筆挺的軍裝踢著整齊的正步堅定的眼神,排成方陣的隊形進入紅場。
在閱兵台前統一劃一的動作與高聲呼喊的口號,我們的榮耀……俄羅斯萬歲……
latest #13 1999年俄羅斯第二次車臣戰爭。
窩在角落跪在地上不斷哭泣,雙手緊握著十字架顫抖祈禱著,那樣的心情久久都無法平復。
太懦弱了,只是小隊裡的一人死去就幾乎無法承受。
失去的哀痛太過沉重。
共同歡笑的時間,一同奮戰訓練的記憶,小隊裡的每一個人都對自己太過重要,無法捨棄。
『你不適合當軍人……你的內心太過脆弱。』
戴著藍扁帽(最高榮譽)的空降軍(VDV))的前輩曾這樣對自己說過。
同為軍醫名為賀迪的前輩。
自己身著軍綠色貝雷帽及肩章清楚的標明了身分,武裝部隊(MVD),而是被歸類在邊際軍的反恐部隊阿爾發(Alpha)。
「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從正面來的。」恐怖攻擊,不顧一切代價的,不怕死的人最可怕。
無法接受,自己的同袍死去,失去摯友、痛苦、恐懼。
『等這次行動結束你還是到軍醫院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那時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前輩的話語中夾帶了太多溫柔與嘆息。
但最後自己連軍醫院都去不了。
還記得事發的那晚,是小隊上第四個人死去,壓倒自己的最後一根稻草。
害怕、恐懼、戰爭、不安,引發的毀滅性想法,啊……反正大家都會死的,不是嗎?
與其死在戰場上,連屍首都找不到,自己無法救援的地方,哀嚎著痛苦死去或是殘肢活下,多無尊嚴。
不如自己讓一開始就結束。
眾人早已休息,拿起枕頭悶上隊友的頭,壓口抵上柔軟的枕頭,扣下板機。
在其他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發生何事時,就被爆頭,血花一朵一朵的開,毫無猶豫。
清點了下房裡還溫熱的身軀,少了一個人,觸碰到頸上的冰冷,當自己轉頭無奈神情,那人驚恐不敢置信的模樣,自己壓上他胸口開了兩槍,頸部那瞬間也被尖銳的鋸齒刀刃劃了開。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但自己被救起了,活了下來。那日的事被知道的人傳得難聽,說我是不堪隊友們長期的侵犯才崩潰痛下殺手的,但天知道我們是同生共死的同伴(但我殘活了下來)。
我是崩潰了,因為我太愛他們,我無法忍受他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痛苦死去
這件事被當成軍中醜聞,被高層給壓了下來,我沒被送上軍事法庭,為了掩蓋這樁慘案。
而是變相的被開除軍籍,一輩子也無法回到那。
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我一人,還有那位洞悉自己的前輩,因為他深知我與同袍的相處情況,以及最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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