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聽到有人下樓的腳步聲,卻現在才發現地板上帶有水漬的腳印。
「......」僵硬的抬頭望了于洛一眼,又把視線轉回地上的水腳印:「......你的腳印嗎,于?」
「腳印?」低頭看。「你是說這些水?不是喔,我剛剛下樓的時候就有這些水跡,雖然不知道是誰弄的,不過還是先弄乾比較好,不然等等踩到會摔倒。」冷靜判斷,決定先去拿拖把弄乾。
「還有人在嗎......?」隱約得起了一點恐慌,這個水漬看起來很像甚麼恐怖片會出現的東西。
「不知道,你要一間間房敲門問誰知道這誰弄的嗎?」找到乾的拖把開始先拖大廳跟門口。「早上好像有下雨還下蠻大的,如果剛好有人沒帶傘大概也會淋成落湯雞吧?」
「......」咀嚼,然後猛搖頭,「......要吃鬆餅嗎?段做的,我有幫忙。」當然還有偷吃原料。
「不用,你吃就好,我等等要去吃中餐了。」其實是早餐+中餐。「大廳這邊就先這樣,樓梯等等處理,先去食堂,掰。」拿了個小心地滑的黃色警告立排放在樓梯旁邊放,準備去補充血糖。
「...嗚!!?...」提著兩大包食材,緩慢走過來,卻因為地板太滑,跌坐在地板上,東西全散落在地板上。
「!?」聽到聲音回頭,發現段穆羽滑倒在那一堆水漬的位置:「段!你還好嗎?」放下手邊的甜點跑過去把對方扶起。
「....恩..謝謝...」被人扶起來,輕聲道謝,蹲下身子打算先撿完食物煮完飯後,再回房洗澡。
「我幫你拿啦,先保持體溫。」把外衣脫下來蓋在段穆羽頭上:「沒帶傘嗎?」
「...清晨沒下雨...」看人,因為太早出門所以沒帶傘,加上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晚回來。「...謝謝...」指著人的外衣道謝。
「......先去沖個澡吧?」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要是連你也感冒就糟糕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睡一覺就沒事。
「...可是...」看冬月一眼,又看了一下時鐘,示意人不用吃中餐嗎?
「我剛睡醒......」抓頭,「..段,你好像都先想到別人......」望。
「...恩?...」疑惑看人,隨後示意人沒關係,反正煮飯也是會用髒,最後在一次洗乾淨也比較方便。
「......那我先幫你把東西拿去廚房,」皺眉,打算待會去拿個毛巾啥的丟給段穆羽。
「...恩...」跟著進廚房,一走進廚房便先打開一個櫃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隨後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我去拿毛巾。」把東西放好就上樓,記得之前打工當助選員時拿了一堆的毛巾。
「...謝謝...」輕聲道謝,隨後看著食材思考今天吃什麼比較好?先開火煮湯,隨後開始煎蛋。
上樓,看著滿地水漬延伸到思密可‧伯格的房門口,「......原來......」待會問看看學長要不要下樓一起來吃飯好了?
「......」想了想事要煮給冬月吃的,決定做日式料理,將蛋煎成日式煎蛋捲,隨後將熱狗切成章魚的形狀。
「......話說,毛巾到底在哪一箱啊?」開始翻找,東西被段穆羽位移過以後自己已經不清楚那一箱是甚麼了。
把雞肉、牛肉、豬肉串成一串串,準備燒烤肉串,隨後開始炸天婦羅、豆腐,把秋刀魚跟著放在肉串旁一起燒烤。
「......」摸索到一條未拆封的粉紅色毛巾,雖然有點懷疑拿這個好嗎,但還是準備下樓,順便去思密可的寢室外敲了門:「學長,你在嗎?要不要吃午餐?」
聽到敲門聲來應門「冬月......?」揉揉眼,身上包著棉被拖地。
隨後開始做土瓶蒸,烏龍涼麵,桌子上的食物已經多到堆不下了,但還是繼續煮完全沒查覺桌子都塞滿了。
「學長,要不要下樓來吃午餐?」看到對方這樣感到有點困窘。
「午餐......?幾點了啊......?」雙眼呈現兩條線的狀態,拉緊棉被。
「快一點半了......」學長......你沒問題嗎......?開始覺得自己打斷對方休息似乎不太妥當。
「這麼晚了喔......?要吃什麼......?」雙眼張開了零點幾公分,靠在門板上,包在棉被裡看起來就像雪人。
「午餐......學長早上有吃東西嗎?」汗,對方該不會打算這樣下樓吧?「還是幫你拿上來?」
「沒有耶......早餐泡水了......」縮了縮身體「那你到下面等我一下,我換衣服喔......」接著就把門關上。
「......」把午餐全都做完後,一回神發現桌子全部都塞滿了,連放筷子的地方都沒有,煩惱的盯著桌子。
「段,你應該不介意用粉ㄏㄨㄥ......」看到桌子瞬間呆掉:「......怎麼了?」
「...嗯?...」轉頭看人呆掉,走過去看人眼前揮手,心想是不是真得做太多了?
「............太多了吧?」良久,才擠出一句話,把毛巾蓋到段穆羽頭上:「給。」
「...回過神就...」接過毛巾,淡淡的說,眼神暗了下來隨後又恢復平常。
「啊......沒關係啦,」汗笑,剛剛一瞬間看到對方異樣的眼神:「還可以帶便當。」
「...恩...」默默的把桌上的食物裝進便當盒內,示意人可以自己先開動。
「......」把菜都裝好後,坐到人的對面,撐著頭看人吃,「...其他人呢?...」淡問,好像今天都沒看到其他人?
「于剛剛好像吃過了,我有問學長......」推了一把滑落的眼鏡:「但是他好像還在恍神。」
「...喔...」點頭看人,隨後盯著人看,不知道未到是不是有符合人的胃口?
「唔恩......」吞下口中的食物,雖然知道對方在問甚麼,但是用眼神問話真得有點好笑:「......很好吃。」
「......」聽人說的話有點驚訝,不知道人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表情有些呆愣。
「...怎麼?...」看人望著自己,跟著回看人,臉有些靠近的盯著人瞧。
「...冬月?...」看人跌下椅子,趕緊過去把人扶起來看有沒有受傷。
「......段,你是不是發燒了?」恐慌的去摸段穆羽的額頭,「突然靠那麼近做甚麼......?」剛剛那瞬間心臟的壓迫感到底......
「...?..什麼?....」看人慌慌張張的,摸上人摸著額頭的手,又瞇起眼看人。
「......!?」段穆羽你這傢伙一定壞掉了!心底一個聲音在吶喊,石化。
「....冬月?....嗯?..」看人又整個呆掉,伸手輕拍人臉頰,要人回神。
「我、我載你去看醫生!」狼狽的退後,站好:「你今天......一直很奇怪啊......段!」
「...咦?...」聽人說的話覺得莫名其妙,「...等等..我做錯什麼嗎?.」看人問道。
「唔呃......」聽對方這麼一問自己又困窘了起來,大概,大概是自己的問題吧......「沒、沒是......」
「...嗯?...冬月?」看人,靠近人摸上人的臉頰捏了捏後,鬆開手確定人真的沒事,不知道人今天怎麼了?
「......我......我吃飽了,謝謝。」刻意的視線不相交,「......快去洗澡,剩下的我收就好!」
「...喔...恩...」盯著人看一會後,離開廚房回自己房間洗澡。
「......去你的。」摀臉,果然是自己很奇怪......開始默默的收拾廚房。
走回房間洗澡,還是覺得冬月很奇怪,將身體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後,打算等一下在看人怎麼了,忘記自己拿出來的酒還放在廚房桌上。
「......?」發現桌上有個裝了暗紅色液體的杯子,散發著甜甜的味道,好奇的拿起來舔了一小口:「......糟......!」腳軟跪坐在地上,杯中的液體灑了一地。
「......」慢慢走回廚房,站在廚房外往門內看沒看到冬月,疑惑得往內走,看到冬月坐在地上旁邊一攤紅紅的,以為冬月受傷了,急忙走過去看人。
「...咦?...」聽人喊自己的名字覺得很奇怪,摸上地板那攤紅色液體聞了一下,居然是紅酒,心想人該不會又醉了?
「......?」湊近望,「穆羽......你在看甚麼?告訴妾身嘛~」
「...你醉了...」看人,淡淡的說,先拿塊布來擦掉地上得酒,避免人去玩酒。
「....等等..」看人舔掉酒,趕緊用衛生紙把人手上的酒擦掉,心想不能再讓人喝酒了。
「....嗚?..」被人咬住手,像哄小孩一樣要人鬆口,心想等一下要煮醒酒茶。
「...噁...」看人,摸了摸人頭,哄人鬆口,「...乖乖..別咬了....」。
「......」鬆口,在對方頸邊蹭蹭:「慕羽,帶妾身回去......」
「...嗯?...」看人,稍微把人推開一點,避免人隔天又陷入自我厭惡狀態,摸人頭要人乖乖的。
「哪......?」伸手,笑:「慕羽,揹妾身嘛?」
「......」看人,本來就打算把人揹回房間,蹲下身子,把人揹起來回房間。
「被比自己矮的人揹好奇怪喔~」笑著,也不知道在嗨甚麼。
「......」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的把人揹回房間,站在門口心想要怎麼問鑰匙在哪?
「...恩...鑰匙?」看人淡淡的問,任人戳臉頰。
「...慕羽的備份?」開始玩對方的頭髮:「妾身的好像在脫給穆羽的外衣口袋......」
「......」聽對方的話,想起好像有這麼回事,拿出自己的鑰匙串找到204房的鑰匙,打開門,把人放到床上。
「......拿去洗了嗎?」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亂滾。
「...嗯?...」要人乖乖躺下來別亂動,想了想自己好像把人衣服放在房間裡,打算先拿回人衣服。
「...別咬...」感覺枕頭會被咬壞,拿出一顆糖塞到人嘴裡,趕緊回房間拿外衣回來,避免人又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急忙拿了衣服回來,看人安分了一點點,又把房裡的甜點拿過來放到人手中,希望這樣能安分到自己煮完醒酒茶。
「...乖乖吃完...」看人摸頭,要人等自己回來,「...我就做你最愛吃的東西...」再次用食物要人安分。
「......」盯:「真的不陪妾身嗎......?」
「......」點頭看人,心想人該不會要威脅自己吧?
「...怎麼?...」看人好像很無辜的縮成一團,先摸摸人頭才離開人房間去廚房煮醒酒茶。
在廚房煮著醒酒茶,打算直接煮一大壺冰在冰箱算了?避免人以後又不小心喝到酒。
「......」倒了杯醒酒茶,不過味道十分苦,不知道冬月喝不喝得下去,端著杯子回人房間。
「...冬月...」走進門,看到人又不安分的玩自己頭髮,把杯子遞給人要人把茶喝下去,把人頭髮用梳子梳順。
「......這好苦喔,穆羽......」一口氣喝掉半杯,吐舌:「你等下就要回去了嗎?」
「...都行...」看人,又拿出一顆糖果,示意人喝完就可以吃糖果。
「那......」望,哀求的表情:「今晚留下來陪妾身好嗎......?」
「...咦?...」看人,轉頭看了看地上的睡袋,感覺人就像小孩子怕寂寞一樣,點頭答應。
「......」把人丟的枕頭拿起來,放回床上,要人乖乖躺好。
「......」看人說得好像也是,就讓人自由活動好了,任人鬧彆扭。
「唔呃!」被彈了!?這傢伙竟敢彈妾身的額頭?「穆羽你超奸詐的!」搔癢反擊。
「...噗呵呵...」笑看人,覺得人果然很像小孩子,不過自己並不怕癢,任人搔癢。
「放肆啊。」看對方沒反應就整個把對方弄翻:「咧!」吐舌頭,死小鬼。
「......」被人弄翻,躺在地板上,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笑的這麼開心?看人吐舌頭在次彈人額頭。
「......笑甚麼啊?」摀額,同一個地方被彈了兩次真的超痛。
「...嗯?...」替人揉了揉額頭,收起笑容,淡淡的說,「...很久沒笑了...」。
「那有甚麼好不開心的嗎?」挑眉,似乎現在比較理智一點點......醒酒茶有作用了?
「......」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理因上是沒什麼好不開心的,但是....。
「妾身又沒要你像傻子一樣一直笑,穆羽。」換自己給對方摸摸頭。
「...恩...」看人,任人摸頭,感覺畫面反過來了?
「...恩...」看人,隨後把睡袋整理了一下,示意人該洗澡睡覺了。
「...對...」看人,示意人不洗澡才睡覺嗎?指著房內的淋浴間。
「......」看人酒醒了,歪頭疑惑自己是不是還要在這裡睡一晚?
「......」從門縫探頭出來盯著對方,眼神壓迫。
「......」看人的眼神,感覺有些壓迫,乖乖坐在原地回看人。
「..」關門,開始處理這有點糾結的長髮,順便開始回想剛剛到底發生了甚麼蠢事。
乖乖坐在原地等人洗完澡出來,心想自己今天應該回不了房間睡覺了。
看人走出來,細心得拿起一旁的毛巾替人擦頭髮,感覺非常順手,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
「......我說,段,」看來是完全醒了:「......我剛剛有說甚麼蠢話嗎?」
「...沒有吧?...」看人,慢慢把人頭髮擦乾,「...所以還要?...」淡淡的問人自己是不是還要在這裡睡一晚?
「床底下那一箱有吹風機,」擦眼鏡,「......留下來。」雖然也不清楚為甚麼自己會下這種決定。
「...恩...」點頭看人,拿出吹風機替人吹頭髮,心想現在好像沒有什麼會讓冬月害怕的東西,所以還是因為寂寞才要自己陪吧?
「跟你道歉,段......」瞇眼,「早上的事。」自己反應過大啊......
「...恩?...別介意...」把人頭髮吹乾,示意人別介意,拿梳子慢慢梳人頭髮。
替人整理好之後,想了一下,淡淡的問:「...我在這裡洗?...」。
「嗯,」露出一抹調皮的笑容:「要我幫你也是可以喔?」當然是開玩笑。
「......」看人點頭,能理解人是開玩笑的,但房間內沒有自己的衣服和毛巾,想問人能不能回房拿?
「記得去拿你自己的衣物......」正在收吹風機。
「......」看人是同意了,變回自己房間拿衣服和毛巾,隨後站在房內思考既然都回來了,為什麼不洗完再過去呢?
感覺想再多好像都解決不了問題,還是乖乖回冬月房間的浴室洗澡。
「...冬月...」認真看人,淡淡的問,「....不能回自己房洗?..」。
「......這個......」汗,這個需要問嗎?「當然可以啊......?」
「......」看人,認定人剛才說的話果然還是喝醉的時候說,心想以後絕對不能讓人碰酒,輕嘆一口氣再次走回自己房間洗澡。
一回到自己房間進浴室洗澡,覺得人喝醉的話和平常的話差真多,下次要更認真分辨才行。
洗完澡,慢慢把頭髮吹乾,心想冬月說的留下來是真得要留還是不要留?感覺人很正經啊?
「......算了。」想那麼多感覺很蠢,大概自己又一直妾身妾身個沒完吧......
頭髮也吹乾綁好後才走回冬月的房門敲門,「...冬月?...」示意人自己要進來了。
「...不用...」看人,覺得應該是房間的主人睡床才對,示意人自己睡睡袋。
「...那是...」看人無法反駁,雖然是自己主動讓出床位,但還是覺得不妥,拿過人睡袋直接鑽進去。
「......」聽人說的話,迅速鑽回睡袋內,連眼鏡都沒拿回來。
「......」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
「段......?」趴下去看,這傢伙到底是睡了還是醒著?
「......」睜著眼睛看著睡袋,隨後查覺到人的視線回看人。
「......」沒注意到,靠近一點想看段穆羽是不是睡著了。
看人越來越靠近,探出一點頭,「...怎麼?...」淡淡的問。
「!?」錯愕,「你幹嘛探出頭來嚇我啦,段!噗哧......超蠢的。」笑了。
「...??...」看人笑得很開心,摸上自己的臉頰,心想是不是自己表情很蠢?
「不習慣看段沒戴眼鏡,還你。」收好放旁邊:「而且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你頭髮真的很長。」
「...到臀部...」看人,把眼鏡戴上,淡淡的說自己頭髮的長度。
「...冬月的頭髮...也很長...」看人的頭髮淡淡的說,沒想過剪頭髮這件事情。
「比段短一點。」窩進棉被裡:「......說真的,別感冒喔。」除非有勇氣被自己用腳踏車載到醫護室或醫院去......當然,這句話就沒說了。
「...恩...」點頭回應,鑽回睡袋內,看著天花板。
「......」打了個小哈欠,準備摘掉眼鏡睡覺時看到冬月沒摘眼鏡,替人把眼鏡摘掉放在桌上後,才鑽入睡袋內慢慢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