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
12 years ago
【劇情-R15】請靜待-END-後。
  對於他的事其實自己了解的也很少,雖然聽聞過一些,但錯身而過的,其實還要更多。
latest #139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有的時候,聽到的消息是偶爾伊莉莎白小姐來訪時,不經意透露而出的。
「你相信嗎!那隻蝙蝠居然敢這麼做!!下回‥‥‥」但是對於不確定性的評價,自己一向是笑一笑聽聽就過去了,沒有多加參與評論的意思。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儘管曾短暫處在同一陣營但當時也僅是點頭之交,而我也就以為,往後或許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才對。
仔細想了一下,在中世紀的時候,的確是有這麼一個強國在北方的樣子。但是當時的自己根本只能在諸強間辛苦求生,也就沒有餘力關注太多。
立即下載
而且光是那個兇婆娘和她的小白臉,還有那個大叔就夠煩了,之後更是很努力的想要取得獨立的地位,無暇顧及其他。
對於對方的印象,也停留在短暫的共產合宿時期──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十年,其實無法讓我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立/陶/宛
12 years ago
- - - - - -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剛踏入歐/盟的會議場,馬上便發覺自己是太早到了,在已經看習慣的空間裡除了一兩位工作人員正忙著調整座位外。
惟一在場也最醒目的,就屬長桌對面某位正趴著睡覺的人影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
雖然那舉動一開始會先讓人想到海格力斯‧卡布西先生,但這猜測隨即又被自己推翻,先不說外形好了,很明顯那兩人的氣質是毫不一樣的。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走到貼有自己國名的座位前,不經意的再看向睡得正香甜的人時,這才注意到一頂被擱在陰影處的小禮帽。
『是…那個人吧。』
因為前幾天熬夜把一些東西趕出來,最後一刻才搭上飛機趕來,整個人累到一進會場就爆睡。「……唔。」翻了個身。
千辛萬苦的稍微把眼睛撐開了一條縫,發現除了東奔西走的工作人員外,已經有人來了。
『誰啊?』腦袋有點遲鈍,『好像是那個叫什麼來著的?』想了很久才想起對方的名字。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禮貌性的微笑打招呼,「你好。」
想了一下後,手指向會議室外的茶水間,「嗯‥‥那個,需要幫你拿杯咖啡嗎?」見對方還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不禁又老習慣復發的詢問。
「嗯?」突然間被搭話而嚇了一跳,反射性看向後方,卻一個人也沒有,「……?」指了指自己。
看見對方分明就是對著自己笑著,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欸,真是不好意思吶,」擦了擦口水,「那就麻煩你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在點頭離開後,不久便從茶水間端出兩杯冉冉冒著香氣的咖啡回來,「你是蝙…呃,羅/馬/尼/亞先生吧。」再將杯子遞上前時,突然說到。
……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不過算了,「謝謝,」接過杯子,「幹嘛這麼見外?又不是沒見過面的,呃,」腦袋卡了一下,「……李桃碗?」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瞬間苦笑,『這發音‥‥是哪國語啊?』
「嗯‥‥雖然不能說沒見過,但我跟羅/馬/尼/亞先生似乎沒有聊過的機會,多是會議間匆忙一撇而已。」低頭吹開杯緣凝聚的熱氣,輕啜著。
「說的也是。」想起來了,尤其你身邊好像有個傢伙,一副要宣示主權的樣子在你身旁繞來繞去……想了想還是別說的好,下意識拿起杯子,「!好燙!」馬上就遭天譴了?!
吐了吐舌頭,看了看陸陸續續進場的人,苦笑了一下,看來的確是沒有什麼機會聊天呢,「去打招呼吧?」說著。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嗯。」跟著放下未喝完的咖啡,走向朝自己揮手示意的親友們,沒多久,當歐/盟所有與會國一個個入座。
一直到整場會議結束後,自己在收整文件正要離開時,才再注意到那杯已經冷了的杯子。
★立/陶/宛
12 years ago
『‥‥還是又錯開了嗎?』心想著,習慣性的微嘆口氣,拿起杯子收回茶水間。
即使會議已經結束,整個人還是沒有力氣,明明就已經灌了一堆咖啡,到了有點頻尿的地步了,『天啊,難道我真的老了嗎,才熬個幾天夜就累成這樣……』議程一結束就直接倒桌不起。
隱隱約約好像是聽到了保加的聲音,又好像是還被用力推了幾把,「讓我再睡一下啦……」嘟噥這麼一句就把人家打發走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呃,那個‥‥這廳已經要關門了耶。」看向窗外已經愈漸昏黃的夕陽,以及面前再度陷入沉睡的人,一層無力感壟上‥‥‥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原以為羅/馬/尼/亞先生已經先離開回去了,想不到才剛走出大廳就被行政人員追上,表示裡頭還有未離開的人!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趕回會場,只見對方臉正朝著臂彎裡蹭了蹭,睡的好不香甜‥‥‥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扶額,一臉認命的夾緊公事包,躬身拉過羅/馬/尼/亞先生的臂膀橫過自己肩上,「不好意思,我帶這位先生離開,你們把門鎖上吧。」吃力的扛起對方後,回頭向行政人員點頭示意離開會場。
……隱約中好像有誰扛著自己……不行,腦袋沒辦法運轉。
其實以前也常有過這種透支的情況(尤其是剛加入歐/盟的時候),但是這次特別奇怪,就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耗盡一樣的疲累。
感覺更像是……全身上下都不對勁。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沒有心力再多顧及路上異樣的眼光,一踏入旅館大門後,馬上向門房要求兩間隔鄰的單人房。
在侍者的幫忙跟領路下,才好不容易將肩上的人拋上床,隨他睡到天邊去。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回過頭,向侍者拿了鑰匙與交代完細節後,拉來房內的座椅,疲憊的揉揉已久未勞動的肩頸坐下休息,『‥‥‥未免也睡太沉了吧?』抱著疑惑,望向床上攤平的羅/馬/尼/亞先生。
「‥‥‥‥。」放棄原本想回房的念頭,鬆開領帶與袖扣隨手抽本雜誌翻閱,決定至少等床上的人醒來後再回房也不遲。
背部貼上柔軟的觸感,軟綿綿的彈簧床非常舒服,感覺很好……等等,彈簧床?
突然間眼睛睜大醒了過來,非常快的坐直,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定睛一打量,這才愣了一下。「……列圖瓦?」四周看了一看,「這裡是哪裡?」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微笑,無視前一句發音。
「旅館,你睡得很沉,一時我也不知道該帶羅/馬/尼/亞先生去哪裡,就先來這裡休息了。」放下雜誌後,起身準備離開回房。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累得話就繼續休息吧,那麼我先回房間了。」
「等下,」就在對方已經開了門的時候,出聲叫住對方,「……陪我一下。」
話一說出,從對方的反應才驚覺不大對,「呃、呃、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那種癖好吶、真的!」趕忙揮手澄清,「我、我只是想,難得我們有機會、獨處、啊啊啊啊天啊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啦!」好像越描越黑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站在門口,先是睜大眼愣了好一會,「‥‥是可以,如果…羅/馬/尼/亞先生你不累的話。」
表示自己並不介意的微笑著,收回腳步面向著他。
「說是累也……」苦笑著,因為這連自己聽起來都很沒有說服力,就只差沒有連會議中都睡下去的程度,「……不過真是失態,還麻煩你特地送我到這裡休息,真對不住,請坐。」
而現在才發現,睏倦感因為稍早的休息,而些微排除了之後,才發覺自己身體有些異樣感……不像是自己的感覺。扶著額頭,有種莫名的暈眩,似乎是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你覺得這次的結論如何?針對歐/元/區的部分。」主動提起了話題,其實也並不是特別想知道答案,只是想藉著彼此相似的身分而獲得共鳴,以及最重要的──無來由的覺得,非得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可。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貨幣統一的利益的確是很誘人,只是,要將自己的經濟風險交由別人來干涉‥‥多少還是令人遲疑吧。」雖然不清楚羅/馬/尼/亞先生強打精神,挑起這話題是為了什麼?
不過還是走回床邊,彎下腰,打開房內附屬的冰箱,取出裡頭冰好的礦泉水遞給他提提神。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不過,暫時煩惱這些也沒用,在這之前我得先把自家的經濟狀況提升才行呢。」苦笑著,拿起旅館備好在茶几上頭,拋棄式的刮鬍刀把玩。
「…的確,尤其我們這些東/歐國家已經落後人家一大截。」接過對方遞來的礦泉水,毫不猶豫就開瓶灌了下去,「不過你已經算是在前社會主義國家中很厲害的一群了,我一直沒有機會向您請教請教呢。」
......體內的一股莫名的燥熱感並沒有因為喝了水而削減,反而越來越旺盛。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羅/馬/尼/亞先生?」
為對方話中突來的嚴肅怔了一下,一直到這時候才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那個‥‥你還好嗎?」
明明今天氣溫還算舒適,房裡也開著空調,但面前的人卻不知為什麼?全身充滿著一觸即發緊繃感。
就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一樣?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放下東西,擔心的走向前想查看他的狀況,突然的,手肘不經意碰撞上茶几!只見上頭原先整齊放置的用具全數散落。
「呃‥‥抱、抱歉。」伸手想將物品放回原位,鬆開的袖扣卻勾住方才把玩的刮鬍刀,鋒利的刀片隨即在手背上劃開一道血痕,「唔!」隨著一聲悶哼,殷紅的血珠慢慢的從傷口流下。
「還好,只是有點暈……」還沒說完,就看到起身的對方撞翻了桌上的東西,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自然反應也想起身幫忙,卻因此看到了不得了的光景。
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對方的手居然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
──心臟鼓動的聲音震耳欲聾,全身上下受到刺激而繃緊──
腦袋和意識跟著出現爆炸性的混亂,最後的一個念頭居然是──『糟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嗯?」才剛回過頭,伸長著十指的熟悉身影馬上壟罩撲來!
驚恐的張大雙眼,危急中只能狼狽的翻身閃開,直到背部猛力的撞上牆面,才止住自己向後倒的衝力。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看向神情有如猛獸的人,「羅、羅/馬/尼/亞先生…?」
試著叫喚他的名子,腦中不斷回想整個狀況,卻還是完全無法理解,自己不過是短暫的移開視線,剛才還好好的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啊……微弱卻香甜的氣味……』『──不是的!自己並不是這樣的怪物──』『……聽說古老國家的血液都帶有力量的美味……如同陳年老酒……』『…眼前的是…立…陶宛……不!不是食物!快停下來!』『……餓了……極度的飢餓感……』『……不可以!不……』
『…好想要』『…不可以…』
『…好想要』『…不…』
『…好想要』『…』
『…好想要』『……』
『…一點點』『…就一點點…』
再也忍受不了誘惑,猛然上前壓住了對方,舉起對方那隻受傷的手,『……啊啊!』鮮美的、鐵的味道由自己的舌頭所接下,順著喉嚨吞入,落入飢渴的胃袋,『……好棒……』全身充滿原始的狂喜而不斷顫抖著,『……不夠……還要……還要再多……』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唔!!」一瞬間的閃神,身體便被更大的力量壓制上。隨著手臂傳來撕咬的劇痛,這才意會自己竟成被鎖定的獵物!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使力想將對方推開,「啊!…」卻不知道是劇痛或恐懼作祟,所有的抵抗絲毫無法令眼前的人動搖!!
『……看來,即使把傷口撕開,畢竟沒有傷到大的血管,出血量實在太有限……對於高漲的欲望,就好像拿杯子去裝水想撲滅大火一樣……』將剩下的血跡舔了個乾淨,微微抬頭,找尋更佳的目標--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咬牙,緊抓住任何能脫逃的機會,在他鬆口抬頭的下一刻,另一手揪緊對方衣領屈膝朝腰腹送上去!
「嘎……!」腹部受到強烈衝擊,但是受到的痛覺沒有預想中劇烈。
『……還要更多!』反而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撞翻了周圍的東西,把對方狠狠壓倒在地!
──血液在體內奔騰不已、欲望催使著身體的每一個動作,並賦予更大的力量!
貪婪的盯著眼前的「食物」,抓起尚未止血的對方的傷臂,硬是咬入大血管,興奮的看著鮮美無比的生命泉源大量流淌而出!
大口吞嚥著、溫熱的、滿足感。……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欣喜的尖叫著。
『我……是如此醜陋的怪物!!』絕望的哀鳴在瘋狂支配下的腦中,早已細不可聞。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眼見攻擊無效,還來不及抽身逃開,沾血的牙又再次咬下!
呃!…」猛地倒抽口氣,努力隱忍溢出口的呻吟。
當節節攀升的懼意來到至高點,面對一切已經失控的情況,意外的,一些熟悉,被自己遺留在記憶最底的東西‥‥‥
緩緩的,開始清晰過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騎士,即是人民的劍…』‥‥這是哪一任王說的?
能被恐懼支配的,只有躺在地上的死者。』
伴隨著回憶中響起的擊劍聲‥‥‥是Mindaugas亦或者Traidenis大公?‥‥‥
★立/陶/宛
12 years ago
這一刻,思緒清晰到像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暗下眼瞳中綠意,不顧正被箝制撕咬的傷臂,曲起的指節反扣上懷中腦袋,接著,舉過未被壓制的手,五指悄悄緊握成拳。
「吶‥‥會有點痛吧。」鼓緊肌理的手肘朝近在咫尺的太陽穴攻去!!
「……!」突如其來的,腦袋在近距離受到衝擊,不得不放掉手中的「美食」──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感受到地板朝自己迎面而來。
……想要重新撐起身子,卻發現極度的不協調感──不聽使喚、腦袋再也無法支配身體,重心摔回地板上,眼前視野逐漸淡去--
『…啊啊,這樣…也好…』胸中的惡火並未被完全澆熄,但此刻只希望自己就如此被焚燒殆盡。
『…人民看到這樣…的…我…會怎麼想呢?』
『……我是個……不稱職的…國家……』
『…追求噬血、追求力量的同時…連「心」都失去了……』
『…那麼,不如就這樣…死去的好……』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一腳屈膝,壓低身體將全身重量集中跨跪在對方背上,為求安全起見,猙獰的指節始終緊扣著後頸。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大口喘息,看了眼臂上因剛才動作撕裂的膚肉後,視線再回到羅/馬/尼/亞先生上。
身為特殊存在的他們,儘管漫長歲月中多少會獲得到各種稱號,但是,眼下這宛如傳說吸血鬼化身的人‥‥‥‥‥
「羅/馬/尼/亞先生…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嘗試著叫喚對方的名子,得到的是咬牙裂嘴的回應。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腦海快速的閃過各種傳說的最後結局。
大蒜?記得某回的會議聚餐,他好像蒜香麵包就夾了好幾塊‥‥‥‥
聖經聖水十字架?先不說羅/馬/尼/亞家國教吃不吃這套了,現下自己也生不出這些啊。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想了下後,抽出腰後褲袋的筆記本,「‥‥‥失禮了。」說完,硬是塞入一臉對油墨味明顯頗倒胃的利牙之間。
再深吸口氣逼著自己靜下心後,接著,伸手扣上肩頭,在雙腳蹬起同時,硬將身下的人翻身面向自己之後,曲起的手肘重重朝羅/馬/尼亞胸口擊下。
「…嘎啊!!!」因為胸口的劇痛而張大了嘴,沾了血和唾液的筆記本從口中落下。
──『骨頭大概是裂了……』居然還想著在這種狀況下,其實根本無關緊要的事情。
『──恍惚間,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用了一百多年的名字。但是,要抑制血脈中的原始本能實在太過困難──』
椎心之痛通遍全身,在自己完完全全屈服於欲望之前,這很可能是最後的機會!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在哀嚎消聲過後,慢慢的一手撐起身體,「…羅/馬/尼/亞?」指尖探向對方鼻息,在確定仍有微弱的氣息應該只是昏死後,才終於鬆了口氣的放軟手腳癱躺在一旁。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想回房舒適的躺上床睡個好覺,但在一連串的緊張感之後,身體一鼓氣擁上的疲憊已經讓人完全動彈不得了。
注意到額前被冷汗濡濕的髮,下意識抬手想撥開,但突然的抽痛提醒了自己還有手傷要處理,『…應該是要下樓借些繃帶包紮比較好吧?』儘管這麼想著,但是,別說離開了,自己現在是連起身都不想動。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是安逸太久了吧,居然這樣就亂了手腳。』不禁自嘲苦笑。
「神啊‥‥」聊勝於無在胸口畫上十字,抽下領帶,簡單在傷口與動脈止血點繞過幾圈,以牙咬住勒緊綁上後,呆望向四周被掃落的物品與天花板,再回頭看向同樣躺在地上的羅/馬/尼/亞。
「…晚安。」終於感覺到一切都結束的,安心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只有這點澆灌就得到了滿足,還是其實是因為要害受到威脅的關係,那份騷動漸漸平息下來,從原本如同蠻橫猛爆的岩漿,變成了起伏的汪洋。』
『……為什麼從以前……就一定要流血才能解決問題呢……』
就在上個世紀末,自己沉痛的站在革命烈士的墓前,輕輕放上一朵花。
『…我不能、也不會辜負你們的期待。』即使自己在上司面前,這個承諾也變得無力,但是,這是自己能夠表達敬意的唯一方式。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我是這樣的怪物呢?』
『我是個國家,我因此辜負了人民,又呼應了誰的期望?』
『我在你們眼中,就該是這樣的嗎?
- - - - - - -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昏黃的天花板,全身的不協調感依然沒有褪去而動彈不得。稍微將頭轉動看看四周,發現了在身旁不遠的立/陶/宛,靜靜的睡著。
血的甜味依然在舌上停留,久久不散。四周可謂一片狼藉,但是最先印入眼簾的,還是怵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以及對方手上那片血肉模糊──睜大眼,壓抑住心中騷動的,是滿滿的愧疚。
「啊!」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爬到對方跟前……
......還好,真的,只是睡著了。如果真的因此殺了一個人,甚至是一個國體……即使非我本願,我也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彷彿是這段距離就耗盡了力氣,倦意一擁而上,但是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對方,總感覺十分危險,也十分懼怕。「最起碼……」拼死命想遠離對方,但是卻不知不覺的失去意識......
★立/陶/宛
12 years ago
『‥‥‥‥‥‥。』
前方,是有如迷霧的微光,對於〝前進〞的這一件事,儘管不能說沒有遲疑過,但拒絕讓自己有機會愧對於大公們,這一股執拗,或許多少是源自骨子裡異教徒的血脈也說不定。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希望,能再努力一點‥‥即使只有一點‥‥‥就算現在所擁有的,僅只有過往面積的最小範圍也無所謂,只要這個名子仍能被記得、能被呼喚著。
那麼‥‥這一副身軀,活著,也多少有些價值了。
- - - - -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唔‥‥。」
聽見斷斷續續的鳥啼聲傳來,掙扎的撐起身體,睜開眼,在適應過早晨射入的光線後,第一個看見的是躺在一旁的羅/馬/尼/亞。
『‥‥‥錯覺嗎?…昨晚我們是睡這樣嗎??』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偏頭思考了一下,「‥‥算了,就當錯覺好了。」搖頭放棄繼續回想昨晚的狀況。
起身,回頭再看向暫時還沒有清醒跡象的羅/馬/尼/亞後,放輕腳步的繞過對方,拉下床上的薄被小心的為他蓋上。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接著,望向雜亂的房間,「啊嗯‥‥這樣應該會被清掃的人罵吧?」苦笑著,決定先掉頭回房,至少將自己梳洗過之後,其他等晚點再說了。
耀眼的陽光照射在臉上,即使把被子拉過了頭還是可以感受到刺眼,只好醒來。「……被子?」疑惑的看著,馬上就想到應該是對方幫自己蓋上的──對了,立/陶/宛人呢?房間裡只有自己,和一片凌亂。
慌張的想要起身,卻感覺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哀嚎,尤其胸口更是痛的可以,但是跟身體的不適感相較起來,此時心中的不安正在不斷擴大著。
『他是不是就這樣走了…?一定是這樣的吧,誰都不願意跟一個怪物在一起……難道說,他去找了別的人、甚至是別的國家來收押我?』搖搖晃晃的起身,『……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因此會被逐出歐/盟……被國際社會唾棄……』越來越不敢繼續想下去,但是還是硬支持到了房門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卻……』光是想到人民對自己失望和苛責的神情,就覺得帶傷的心好像又更痛了,還沒伸手打開門,人就先跌倒在地。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因為一隻手帶傷無法碰水,使得簡單的梳洗動作花上比平時還要多的時間完成。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呼!‥‥」拖著疲累的腳步,暫時重穿回昨晚的襯衫,舉起手,小心解開領帶檢視傷口,絲質的布料在吸飽了鮮血後轉為暗褐色塊,雖然動作中多少會拉扯到皮肉,但慶幸的是除了瘀青與紅腫外,傷口已多少進入復原機制中。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因為…這身體不是普通人的關係吧?』嘆口氣,唇角揚起習慣性的笑意,邊重將傷口再纏回去。
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反手鎖上自己房間門後,走往隔壁。
本來已經帶著半放棄的心態,卻隱隱聽到了隔壁傳來動靜聲,下意識打開房門,突然映入眼簾的身影還是讓自己嚇了一跳,「啊……」比起喜悅,更多的是驚詫,「你……沒有逃跑?」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咦!」手還沒握上門把,眼前的房門隨即被打開,對於房裡的人突然的問話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你好多了嗎?那個‥‥胸口還好吧?昨晚不好意思,現在還會痛嗎?」人已經先跨入房內,擔心的偏頭湊近細看羅/馬/尼/亞臉色。
……天啊,是我才要不好意思吧!
來人突然湊近讓自己突然嚇了一跳,慌忙的後退好幾步,「胸口……雖然痛但是我想沒有關係…」突然間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的人,「我…我去梳洗。」立刻躲進浴室裡。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啊喔,沒事就好‥‥」不太清楚羅/馬/尼/亞先生的反應是為何,看著對方迅速抓起毛巾就衝走,「那,我先叫客房送上餐點了。」對著踏入浴室的背影說完,拿起話筒叫了客房服務,並請他們送來停在門口就行了。
雙手撐在洗臉台邊緣,看著鏡子,才發現自己的樣子有多可怖──臉上和髮尾都沾著乾涸的棕色血跡,一雙充血的紅色眼睛散發出嚇人的戾氣,更不要說那攻擊性十足的──。走進淋浴間,決定好好的沖個澡。
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因為不想套上沾血的舊衣服,翻找了半天才發現有浴袍可以使用。一開門發現立/陶/宛叫了一桌子的餐點,這才想起自己昨天一整天,除了會議前的那杯咖啡之外,幾乎沒有進食──正常的食物。
「……謝謝。」拿了食物,刻意坐在離對方有段距離的床邊。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拉來椅子坐在床畔,默默咬下餐點,感受胃部被食物填補的滿足感。
最後,終於在自己都已經吃飽喝完,而他還是沒有過來拿下個食物的意思後,「你在怕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在一陣靜默中,突然間被戳中重點而全身一震,「……我……」看著對方手臂上的,已經處理過的傷,「……我才想問,你……看到我昨天…那個樣子,為什麼沒有逃走?」
★立/陶/宛
12 years ago
「羅/馬/尼/亞先生‥‥。」
『為什麼沒有逃走?』自己,並不是不會感到害怕,尤其再經過昨晚極有可能失血而亡後,任何懂得自保的都早該退房溜了。
只是‥‥‥
「這不能全算羅/馬/尼/亞你的錯。」重看了眼只有緊急處理的手臂,淡淡說著。
驚訝的望著對方。眼前的人,堅毅的令人敬畏,「……這種狀況,再怎麼看都是我的錯吧。」苦笑,「你……難道不怕我現在又發狂咬你嗎?」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嗯‥‥這回我稍微有點經驗了,會找個東西先卡進羅/馬/尼/亞先生嘴裡再說。」微笑回應著。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低下視線停頓了一會後,接著,緩緩鬆開領帶,露出裡頭正以極慢的速度回復中的表皮。
「我們,是國家意識的具體呈現,在這副軀體上所反應的,多半是因應人民的希望投射成型。」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我相信,昨晚的失控不是羅/馬/尼/亞你本意所樂見的,否則早在你打開門後,就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避開我的態度了。」
「……。」如果是我個人意志決定攻擊立/陶/宛的話,那我的理由是什麼呢?又會是什麼態度呢?不知道為什麼,想著這些擺明不可能的事情,反而微微笑了。
「你真的很勇敢,我很佩服。」我說,「即使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攻擊你的事實不會改變,而且我無法保證不會出現第二次,」從床邊站了起來。
──明知道那股慾望沒有削減,只是在體內潛伏著好像在等待時機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危險。事實上仍然被傷口傳來的鮮血氣味不斷引誘著,讓自己根本食之無味。
「比方說,」即使如此,卻還是走到了對方面前湊近了臉,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刻意露出尖牙,對準了頸靜脈。
「我現在的樣子只是偽裝的假象,如果我現在發動攻擊,你幾乎避無可避。」
★立/陶/宛
12 years ago
「‥‥‥‥。」
視線停駐在對方同樣露出的頸項上,「放任沉淪在慾望的誘惑中,並不會比較輕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已經習慣於被流逝的歲月所拋下,對於每一件失之交臂或者遺憾的回憶,在每當自己不經意望向過往,浮上腦海中時,總是只能安慰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努力的讓自己學會忘記。
★立/陶/宛
12 years ago
面對張露威脅的羅/馬/尼/亞,自己並非任何高尚情操作祟的。
純粹只是不想離開而已。
因為一旦抽身,在往後的時間裡自己一定會後悔,對於怯弱的獨留下他一個人,對於曾經能伸出的手卻自私鬆開的這件事,種下歉疚的惡苗盤旋在心底。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伸手,從餐盤挑起配色用的小番茄塞入張大利牙的嘴裡,「所以,得請羅/馬/尼/亞先生你禁慾了。」
「唔?」嘴裡突然被塞了番茄,很快的嚼嚼後吞下,『味道果然差很多,除了顏色一樣之外根本是兩回事。』忖度著。不過,卻覺得有趣起來。
「立/陶/宛先生,您真的,很有意思。」再次使用敬語,這次,是真的打從心裡感到佩服。不管對方是以什麼理由留下來的,光是這份勇氣就讓人肅然起敬──抑或因為不是身為一個脆弱的人,而是國家,所以無所畏懼呢?
重新坐回床邊,這次,距離拉近了。
或許這個人,是值得信賴的,也讓我能夠相信對方是可以信賴的。
「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以前……我不是這個樣子的。」低頭苦笑著,「可能是…上個世紀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自己知道的,只有近代的他以及曾擁有過瓦/拉/幾/亞這名子而已。
「嗯‥然後?」從餐車拿下冰鎮的冷飲,微笑遞向前。
「謝謝。」接過飲料,仰頭豪邁的喝了一大口。
「或許…您說的有點道理。我們身為國家意識,好像也…身負人民的某種期待。」苦笑著,「我根本不想變成這個樣子,但其實我們這麼多年以來,已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不是嗎?」
「所以最起碼……不管、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希望一切和平,然後,保護我的人民。」不要再經歷以往那些動盪的日子了,「…我不希望因為我個人的原因,甚至是不知道是誰加諸在我身上的某些原因,連累到我的國家,這是我的責任。」
★立/陶/宛
12 years ago
「‥‥‥。」沉默點頭,指尖劃過杯緣冰凝的水珠,不能否認,自己沉積的心底正因他的話漾起細微的漣漪。
「所以我害怕,如果立/陶/宛先生因為這件事……去布/魯/塞/爾說了些什麼的話……那我們這十幾年來的努力,很可能就會化為烏有。」
真的,如果在自己手中親手毀掉這得來不易的一切,就愧對於當初為了國家爭取、犧牲的那些烈士。
★立/陶/宛
12 years ago
苦笑,「你多慮了‥‥」將一個國家撐起的辛苦外人或許不懂,但是…對他們卻是有著切身的感受。
「……。」抬頭看著對方。
「……真的不會?」
★立/陶/宛
12 years ago
不曉得為什麼?面前的他突然讓自己想起同脈的萊維斯,「‥‥‥。」忍不住的,伸手輕撫羅/馬/尼/亞腦袋。
「不會。」
「咦!」幾百年沒被人摸過頭了,「別、別這樣,兩個大男人的。」亂不好意思一把的揮開對方的手。
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原本預計開完會就回國的,搞不好上司因為找不到人而爆跳如雷。
「…這次真是給您添麻煩了。」起身微微行禮,「我們可能就此別過了。」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嗯,有機會的話,下回的會議見。」
「…我欠你一次大人情了,你有機會來我家的話,通知我一聲,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咦,奇怪,為什麼對方打了一個突呢?
★立/陶/宛
12 years ago
「呃‥‥哈哈。」苦笑著飄遠視線。
接著,在簡單的稍做整理後兩人帶上房門下樓,站在旅館大門前最後的揮手示意,然後各自一左一右離開,重回到一如之前的工作崗位上。
這才發現,彼此之間能夠交會的機會實在太少──
以往,只能在戰場上兵戎相見,思考著怎麼殲滅對方,或是在戰略上算計對方。而如今,即使迎向了和平時代,卻只能在會議上點頭寒暄,然後坐在辦公桌前,遙想著自己的「同類」狀況如何。
──我們,既親近,又遙遠。
--然後在這漫長似永無止盡的時光中,載浮載沉。
★立/陶/宛
12 years ago
- - - - - - END - - - - -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