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特里西!?」瞪大眼看著門外站的人「你...已經可以下床了?」
「啊、」難道要說自己其實是瞞著伯恩哈德溜出來的嗎...,「當然可以啊,不要這麼驚訝啦。」
語畢晃晃手上的酒瓶,向阿奇波爾多眨了眨眼,「可以進去嗎?」
「可以......」突然間喝什麼酒,難道是腦袋被撞壞了嗎,一臉擔憂的看著對方,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先側身讓人進來。
「謝了。」隨手把酒瓶擱在房內的桌上,環視了下整個房間。「呃...,我可以...?」
「讓你坐地板哪行啊。」小心不要太大力的把人按到床邊坐下「受那麼重的傷,到底是為什麼要硬拖著身子來找我喝酒啊...」
「來向你道謝囉?」沒想到這個問題這麼快就會出現,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視線撇開。「...麻煩你了,上次。」
「咦。」靠著牆站著,手撫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著究竟是做了什麼需要被這樣慎重感謝的事。
「.....?」咦什麼...?「前幾天的事情而已啦,想不起來了嗎?」
「難道我已經到了...健忘的年紀...」臉色有點僵硬,不管怎麼想都毫無印象,到底是...???
「啊...、謝謝你那天...,救了我跟伯恩。」緩緩吐出一口氣,果然還是要自己提起嗎。「嗯。」附加一個毫無意義的單音。
「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完全不需要道謝呀。」啞然失笑「換成是我陷在那,你們也會救人的。」吧...?覺得自己人緣應該還算不太差。
「下次你可以試試看啊。」笑著指指自己帶來的酒,「給你的,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了。」
「......我儘量不帶給你們猶豫掙扎的困擾。」半開玩笑的應答著,拿起酒瓶把玩「謝謝,實在不需要送禮的...不如你也喝...但是你已經復原到可以喝酒了嗎?」
「我已經差不多都沒問題了吧,呃,大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果你願意分享的話。」
「什麼話嘛,酒是你帶來的耶。」湊進人仔細審視一番「總覺得臉色還不太好啊,先喝一杯吧,剩下的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喝。」
「謝啦,不愧是我最喜歡的阿奇波爾多,」伸手接過酒杯,同時朝對方眨了下眼睛。「真大方。」
「噗。」差點把剛入口的酒全部噴出來「你頭撞到了吧...把妹那招用在我身上到底...」最喜歡?最喜歡?最喜歡?有沒有搞錯,還眨眼。
「沒啊,跟你告白而已。」語調輕鬆地回答道。說實在這才是自己今天在這裡的主要目的,...總算是達成了。
「真的那麼喜歡我,就去好好養傷,不要讓我和伯恩哈德擔心,好嗎?」
...嘖、怎麼跟伯恩哈德一樣。「好,好啦,我也沒有亂跑啊。」...還有那個,手的位置...。
「總覺得你跑來這裡一定沒跟伯恩哈德說。」順手把臉頰往兩邊捏開「喝完這杯就給我好好回去躺床。」
「痛、痛痛痛痛—」伸手想扳開捏著自己臉頰的手,「反正也就在隔壁而已、沒什麼差啦—」
「是喔是喔,那我現在去叫伯恩哈德一起來喝如何。」露出惡質的笑容。
「去啊,共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出了門轉彎隔壁房間,他大概在裡面。」
「我有點可以體會為何你哥總是一臉胃痛的表情...。」有個那麼伶牙俐齒的弟弟...
「不用啦不用麻煩了,路程很近,我方向感還是挺好的。」起身將杯子塞進對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