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艾伯?」走進大廳,只見艾伯抱著類似素描本的畫本獨自一人走來走去,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艾伯是在找要畫什麼嗎?」走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幫得上忙。
「......是艾依查庫嗎?」發現對方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素描本,不如就請對方當模特兒好了,「我正在找景物畫圖......你願意當模特兒嗎?剛好正想畫生物。」
「模特兒嗎? 好阿,我正好有空。」其實是想藉此和艾伯培養感情,心裡還是有些期望艾伯能想起自己。
「那......」四處張望,尋找著合適的地方,正好找到了一張鑲著金邊的紅椅子,「請你坐在那張椅子上,放輕鬆,維持同一個姿勢就好。」
「喔、好。」連忙坐上指定的紅椅子,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那個,請問...我該擺出什麼樣的姿勢呢?」臉微紅,有些尷尬的向對方問道。
「唔......自然就好,不必太拘謹。」淺笑著回應對方,拉過另一張椅子坐下。
「好...」將身體整個往椅背靠,雙手自然的放在雙腿間,頭微微往上抬,望向天花板,「這樣...可以嗎?」
「可以。」這樣子...就沒辦法練習到五官了,不過既然這是對方最舒適的姿勢,也不變強求,畢竟這樣的姿勢要維持好一陣子。
退去白手套,將手套折好放進軍裝口袋裡,拿起素描筆在素描本上作畫。
雖然知道模特兒是不能動的,可是望天花板真的很無聊,「唔...」望著望著,眼皮漸漸重了下來,頭點呀點、不自主的打起瞌睡來。
「......」見對方似乎在打瞌睡,起出點頭的頻率並不會很平繁,後來卻變成了頭整個低下去,靜靜的起身,上前去將對方的頭抬起來。
「唔嗯...?」恍惚中感覺頭被人抬了起來,腦袋瞬間清醒,「艾、艾伯?!阿、 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懊惱的皺起眉反省,連忙向對方道歉。
「呵......沒關係,你可以休息沒關係,不過如果動了,我會將你扶回去喔。」輕輕拍對方的頭,坐回椅子。
「唔、好..」見對方坐回椅子,立即恢復原來的姿勢,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昏昏欲睡的感覺襲來,頭又開始往下掉了。
「......」再起身,將對方的頭扶回去,如果對方真的很累了,不如話對方睡著的樣子好了。
「唔..阿、對不起!! 我又睡著了...」被碰到的瞬間驚醒,明明是自己主動答應對方幫忙的,卻頻頻出差錯。
取了冰水遞給對方,作為提神用,「喝一些吧,精神或許會好一點。」
「謝謝...」接過冰水,一口氣灌完,稍微大力的用手拍拍雙頰,借此振奮精神,「好,這次我不會再睡著了!!」
「嗯。」回到椅子上,見對方這麼有精神,嘴角勾起微笑,繼續握著筆開始作畫。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意識卻開始模糊,想睡的欲望和理智在腦中打架,身體不自覺得跟著亂動,像條蟲似的扭來扭去。
對方每換一個姿勢,自己便跟著將畫好的骨架擦掉,重複著這樣的動作,不由得開始感到煩躁。
「唔...」身體因睡意的搖晃不曾停過,幅度反而增大。
「... ...艾依查庫?」輕聲呼喚著對方,手在對方眼前揮過,但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呼...」意識渙散,整個人昏睡過去,只剩輕微的打呼聲回應對方。
「果然睡著了。」微嘆,解下繫在皮帶上的隨身軍繩,想多少讓對方的動作能固定,卻不小心驚擾到對方。
「唔...阿!! 艾伯你...?」低頭看向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軍繩,抬頭不解的望著對方。
「啊... ...不好意思。」坐回椅子上,「不必擔心,只是擔心你睡著會從椅子上摔下去。」其實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好好的寫生。
「...是喔...」眨了眨眼,又望向身上的軍繩,接著恢復原本的姿勢,繼續讓對方作畫。
「嗯。」笑著點頭,完成了基礎的骨架,順利的進行到了只差補強陰影及五官,對方卻在這時改變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