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不分晝夜的忙碌,逐漸漠視身邊動靜,隻手托腮翻著一頁一頁的摺,看著一行一行的文字……
這樣的日子若是往昔絕對不會想!他要的東西和燁世兵權不同、他想的理念和太君治相異、他做出的決定履冰險不敢疑慮
墨蘭亭奉茶,見上司這陣子不太對勁,不像是病了、可也沒像是沒病?
墨蘭亭見弒道侯手上那摺少說拿了半個時辰未動筆,問:「院主,某村子鬧事的懲處百里青殿主在請示…」
順手摔了那份急件:「怎麼,拿不出主意,他還想急著草率?」
拿份早已擬好的人事命令交予眼前之人:「太久沒見血,該守的沒守本分、不該衝動的全衝出林子!」
墨蘭亭領令,不多話退下,門外,早在門外的鳳閣殿主僅搖著手中羽扇,悠然步進,一副不關己事
鳳閣殿主略顯不悅:「你拿的主意、下的指令,何來吾漁翁得利一說?」
:「你想的,與你所做的一致?別以為吾不清楚,他是你的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學生。」
鳳閣殿主:「院主想視之棄子,大可像方才那樣再寫份人事調動,但您可別忘了,培育後起之輩,你真以為每個人天賦異稟?」
:「讓你和龍池有點事幹,非到任人道長說短,才肯清醒嗎?」
看著鳳閣,去掉平時風趣,也不過是手中所擺佈的棋子,不只是他,其餘三殿亦然,他頓時無語,覺得累,不想再談
鳳閣殿主拿起案上熟悉的奏摺,翻開,裏邊全是擬好準備施行的政策,有的順利過了、有的也不如意被駁回,他笑了…笑得有些陌生
:「你應該很清楚,從吾這,你唯有賠本買賣,龍池跟著攪和,吾挺好奇,你和他能撐多久?真甘願做一輩子的殿主?」
鳳閣殿主眼神瞬凜,眸中散發出一股冰冷:「要爭,吾也不見得輸,莫忘,那只是吾等不爭。」
鳳閣殿主反笑:「您更清楚,屬下從不打不平等的仗。」
鳳閣殿主這時一改面容,笑出聲且調侃:「哈,你在說謊的時候,不正眼直視的壞毛病還在啊?」
鳳閣殿主:「诶~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您不像一代名君、吾更不是一代功臣…宰相肚裡能撐船,咱好像硬裝能裝艘王船、這大人不記小人過……吾就當回小人,您說妥不?」
鳳閣殿主的歪理永遠不嫌少,不過是說中坎,刺扎在手上不除不快,何況是……
鳳閣殿主見弒道侯面色鐵青(也沒像外邊的青銅獅青),察覺鬧得有些過火,再上前,收了案上自己的件,言:「消消火吧,莫爭不爭,院主啊院主,也請您好好當著這天府院主吧~」
轉身,那抹暗紅色身影離去,徒留某個坐在椅子上未起身的院主,與看似未完的對話彌留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