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唉噁剛才的冒牌系統是哪來的,無視無視。嗯,先來看看目前的統計吧。
【系統】他好像發現了架子底下有什麼
♟讓他去拿
♟自己去拿
「哎?在看什麼?」順著對方的目光移去。由於好奇心加上某種保護心理,感覺還是自己去撿起來好了。
「…好像是鏡子,咦?」從口袋中搜出至今為止的鏡子碎片,稍微比對了一下。雖然有一點磨損,但缺口是吻合的。「找到了!第四塊碎片!」或許是因為興奮過頭,不自覺地抱住了對方,開心地露齒而笑。
看著鏡子被拼湊起來「Yeah~第四塊了阿!!」開心的也跟著抱緊了對方,「mua!」順便啄了口臉頰,完全又忘了剛剛是身處險境。「感覺快拼湊完成了呢?」好奇又仔細的審視著鏡子。
「…呃?」感覺到臉頰的微妙觸感,趕緊放開對方,往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不讓對方看見臉。
原本正在低頭研究手中的東西,感覺到對方突然離自己有點距離。疑惑的跟進,錯覺嗎?臉有點紅。抬手摸摸對方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問題的樣子吧?「鏡子碎片先繼續給你保管著吧,我拿著感覺不太安全。」因為常被人說動作太大。
「知道了。」情緒平靜下來,開始搜索周圍。「記得剛才有看到手電筒…」在哪裡呢?
記得剛剛看到的手電筒好像在架子上?不過現在儲藏室經過剛剛一陣有點混亂,到底...憑著腦內暫時的記憶也開始跟著搜索。
「啪!」清脆的聲音,從赤人的腳底響起,定睛一看,只見到小型電筒的殘骸,及破裂的玻璃外罩。
聽到聲音的時候已經有點太遲了。「呃?!」抬起腳看到了脆弱的不可思議的手電筒。看來現在省去了搜索過於黑暗的地下室的選項。「抱歉...。」有點不好意思的搔頭笑著。
【系統】與之前相似,整個大樓無預警地劇烈搖晃。倉庫的門關起,門框也逐漸扭曲,最後陷入白牆中隱沒。出口就這樣硬生生地消失了。
「門?!」居然?摸摸剛剛還有門的牆壁,現在只能另找出口了。「什麼情況難不成要挖洞才能出去阿...。」有點傻眼然後確認似的拍著牆壁。
「不…還有辦法。」拍拍了不知何時出現的鐵門,大小大約只夠一到兩個人通過。「要試試看嗎?」
轉頭望著刻命,歪頭,有點不能理解剛剛發生的事。不過今晚發生的事裡面本來就沒有可以理解多少的,算了。「現在還是想辦法離開這個房間吧。」既然有莫名的消失,也可能會友莫名的奇蹟出現。
【系統】看著奇怪的溜滑梯(?)
♟自己先一步跳下去
♟讓刻命先跳
「不走的話還能走哪?就近去吧。」現在又有冒險的感覺了!真是有趣阿。
「我打前鋒了喔~!」說完潛身跳了下去。先去摸清有什麼危險,才不會讓刻命自己先遇到。
「喂!」雖然對方的舉動總是出乎意料,這樣也未免太突兀了吧。要是遇到什麼東西怎麼辦阿?抱怨歸抱怨,還是隨後小心地踏進,望著昏暗不清的通道,腳甚至有著下墜的錯覺。深呼吸後,放開了抓著邊緣的手。
「!」好像有種說法,如果說還叫得出來那不是真正害怕,要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才是切身的恐懼。雖然不知道現在符不符合,但大概也差不多了…腳完全踩不到東西,身體只能隨著引力滑向不知道有沒有終點的黑暗。「赤、赤人---」不自覺,又脫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剛跳入洞中只讓我聯想到愛莉絲夢遊仙境?這種超荒唐的想法。也許掉入兔子洞就是這種感覺也說不定?耳只有空洞的風聲一直呼嘯而過,聽覺跟視覺似乎痲痹了一樣,只有感受到的引力確認自己還是活著的。但是某些聲音還是不可能會忽略掉,雖然只猶幻聽般的閃過,確實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Yooooooooo~我~~沒~~事~~。」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聽到了,總覺得這樣喊絕對會安心一點的吧?阿咧?速度有點減慢了是錯覺?來不及思考已經用臉對著地面大字型穩穩的著陸。漆黑黑的...正抬起頭來觀察四周拍拍臉上的灰,後面又被速度加重力壓下,再次趴倒。
起身後視線也慢慢習慣黑暗。想著該去摸索燈光開關。突然發現剛剛把自己當作緩衝肉墊的人居然沒發出聲音也沒站起身?「喂喂!!」急忙走過,蹲下,抱起對方。察看還有呼吸...,應該只是嚇暈?這時候該來個親醒白雪公主式的吻嗎?
在這個黑暗的四方形空間中,只有我們兩個...,而且對方又是昏迷了。怎麼想都應該親下去才對,沒錯,不親對不起自己>w0。心跳加快了許多,黑暗中聽的有些過於清楚。緩緩的臉越拉越進,鼻子碰到了鼻子,停頓了一下。眯眼,之後是唇貼著唇。
「喂、」唇快接觸的瞬間睜開了眼,聲音也跟著蹦了出來。雖然落地時暫時昏迷,但也只有那一段時間而已。或許是好奇對方會怎麼做而繼續裝作昏迷,沒想到…嗯,不過為什麼,雖然並不討厭赤人,但他為什麼會對才剛認識的我,甚至還是男人…想不透。
這招果然有效阿?還真的醒了。一邊高興一邊殘念,總之抱緊處理!「沒事就好!剛剛好擔心。」一個激動過後才發現兩人都狼狽的倒在地板上了。微笑著摸著對方頭,高興的確認對方沒事。
「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有點在意,還是乖乖地讓對方撫摸著頭,掌心粗糙的觸感讓人不禁蹭了蹭。
好像貓一樣..,讓人好想繼續逗弄,不過也許該直視現在的處境了。不找點事讓自己分心的話後果可能「咳...。」趕快找點別的事。手你不要再不聽我的話了!還摸!快去找燈開啦。
「...咳。」輕咳一聲,無奈地看著親密的兩人,「你們...」不知道該說是膽子大還是粗神經。
「…誰!」聽到不屬於赤人的聲音,反射性地撐起身把對方護在身後,手伸入口袋準備拿出碎片。眼前站、或者說漂著一位,金髮以一種奇異的方向上翹、無奈地垂著碧眼的青年。雖然看起來並沒有攻擊性,但半透明的金紅身軀依然訴說著他已是亡者。
「...你們的反應現在才看起來比較正常。」看見其中一人防備的樣子,無奈地勾起嘴角,「又是不小心踏進來的學弟啊...」
拉住刻命的手,慢慢的移動到他身前,打趣的看著眼前俊俏的幽靈。這個時機還真是神奇。
「你、不,您到底是誰?」這個人並沒有惡意,不知道原因,就是如此感覺。碰碰運氣吧,說不定可以從他身上得到線索也說不定。
「我是里斯。」露透自己的名字後,輕聲解釋,「你們會被困在這裡,是因為我的關係。」
「你們應該已經發現這邊死過很多人了吧?其實都是我下手的。」
腦中再度閃過最初那隻慘笑的幽靈,還有難以忘懷的血腥畫面。不知不覺握緊了拳,皺眉,直直瞪著眼前的這人...不,半透明生物。「原來這一切是你這個混帳搞的?!!」無法抑制的火氣,爆出來的聲音讓自己都有點嚇一跳。
「你先冷靜一點!或許他有什麼想說。」輕按住赤人的肩膀,眼神望向表情無奈的靈、里斯學長。
「或者該說,是我的一部分?...從自體剝離出的憎恨,連我自己都阻止不了。」垂眼看著地面,彷彿沒有聽到另一人的嘶吼,「還有印象嗎?你們所做的儀式──儀式過程出現錯誤,才會被困進我的靈場中。」
「這裡並不是原本的學校,而是我塑造出來的空間,一直以來...誤入的人都會被充滿憎恨的我殺死。」
眼前的靈體明明看起來很理智?怎麼又一直說自己殺了人,開始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無法阻止自己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些死掉的人又是怎麼進來的?總之這些又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疑問,也許比較像是質問。不留有情面的挑眉,然後期待著解答。
「你們應該在進來之前有進行過什麼儀式吧?但是過程有出問題,,所以進入了這個靈場,其他人也大多是這樣進來的。」看著對方的臉,慢慢解釋,「被我怨恨的那一面所殺的...你就想成很徹底的人格分裂?」
「…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夠拜託你把我們送出去嗎?」雖然受到了驅魔師先生的託付,但、如果他又因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可不是愧疚就能夠了事,雖然對弗雷抱有歉意卻深感無奈。
「我如果有能力把你們送出去,就不會被困在這邊,眼睜睜看著其他人死去了。」從無奈轉為無力的苦笑,「現在大概只剩下阻止他繼續犯下罪惡了吧?」
「假如可以找回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那麼或許也能讓他稍微放下怨恨...。」
「最重要的東西?那要怎麼樣才能找回?」一聽倒也許還有解救的方法, 頓時開始往如何解決問題方面思考,畢竟光是抱怨或憤怒都無法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