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緊了大衣邊緣,但是寒意不斷竄起,意識最後還是轉醒過來。
坐起身,還有些意識模糊的揉著眼,身體有種因為得到休歇而舒展開的感覺。
看向還在床上沉眠的兩人,看了眼窗外似乎已經清晨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什麼,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
雖然說難得在比洞窟舒適的環境,但也並沒有睡得很沉,在阿奇波爾多走出房間後,就醒了過來,望向身旁羅索,確認並沒有突然的任何發燒異狀。
下了床,盡量放輕動作整理察看昨日所找到的東西,陷入沉思。
一手端著托盤,另手提著桶從煮滾過的水,有些困難的推門進去。
「吵醒你了?」發現沃肯已經醒來坐在床沿,把東西都擱到桌上,「幸虧還有些能吃的東西,我煮了點肉湯,先吃吧。」
「麻煩了,謝謝。」放下手上的東西,向著人微微一笑,動手取食肉湯。
「幸好昨天有發現那個廚房,外頭有口水井能用。」拿了個東西蓋住羅索的份以免太快冷掉,拿起另一碗吃起來。
背上傳來在這段日子中變得陌生的觸感,一時之間竟覺得有點不真切……很久沒有睡得這樣沉了。
雖然是受了傷,雖然是很久沒好好休息過,但這樣也太鬆懈了吧?
「阿奇波爾多、沃肯?」看到那兩個人已經醒過來並分著食物,從床上下來,「連我的份都有?」
「正好、吃早餐吧。」把碗端給羅索,「我有燒些熱水,看你們等等想不想稍微梳洗一下。」
奪去阿奇波爾多手中的碗子,稍微嗅嗅氣味,看來煮得還不錯,找了位置低頭吃著。
知道阿奇波爾多有準備熱水,將用完的碗放下,起身離位,「那兩位慢用,我先去稍做梳洗。」
「嗯。」看人提著水桶離開,把空碗放到托盤上,看向羅索,「待會請沃肯幫你換藥吧。」
「嗯。」嘗試用力,情況好像已經好多了,只是左手一直被固定著,現在沒甚麼力氣,也不靈活,就好像自己想控制的是別人的手一樣。
可是,的確是快痊癒了。之前還想過自己會不會就此失去左手……
而且那樣嚴重的傷口,沒有引發細菌感染已經算很好了……
所以,到底還在奢求甚麼?難不成希望傷口會在某天早上醒來後消失?
多少猜的到羅索的念頭,隨口安慰幾句,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做起槍枝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