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肯,好了。」將對方要求的東西拿在手上,不知道對方打算怎麼進行。
聞言,抬起頭來,比劃了下旁邊的位置,「感謝。先放在那邊就行了。」
「羅索的傷勢還行嗎?」不清楚沃肯到底有多少本事,但目前看來手法還頗熟練的。
「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比較大的問題就是傷口感染,其它的目前還不清楚。」
「有多嚴重?」畢竟和自己的傷勢有關,想要聽到更確實的答案。
「本來依照阿奇波爾多先生給我的形容,以這樣環境會很難處理,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只要縫幾針就行了。」
邊回答邊將布條浸入熱水中,稍後擰掉過多的水份,將傷口上的草藥擦洗掉。
再次打開盒子,抽出其中一根銀針,簡單的用熱水大致消毒,一手拇指扣住創傷上方的大血管,另一手拿起銀針避開傷口,刺入。
在銀針刺入手臂中的時候整個人僵了一僵,想到收縮的肌肉或許會阻礙對方的治療,強迫自己放鬆手臂,只是這完全是徒勞……
為甚麼可以甚麼都不說就突然做出這樣的行為?這該死的雜碎。
一邊忍著痛,一邊想些有的沒的,希望可以藉此轉移自己的感覺。
用兩指輕轉銀針逼出受感染的汙血,專注地盯著傷處,直至留出鮮紅的新鮮血液。
明明在被那隻混帳狼咬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痛……好吧,那時候危急,或許是腎上腺素的作用吧……
深吸了幾口氣,卻依然完全無法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傷口上轉移,越在意就覺得越痛。
低下頭、閉上眼吞吐著呼吸,希望處理著自己傷口的雜碎快點完成整個過程……
呼吸和心跳開始紊亂,除了痛覺之外,大腦好像不能再接收其他資訊--
突然一片黑暗襲來,就這樣把自己交託給那股黑暗,或許會舒服許多--
在治療的過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僵硬,但沒多久就放鬆整個人攤軟下去,果然還是痛暈了嗎?不施打麻醉的治療還是太過勉強,不過先處理傷口要緊。
抽掉銀針,接著拿起刀具,同樣消毒後動手清除掉壞死的部份。
……還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雖然比預期的傷口小,但這樣的創傷目前還不太適合縫合。
將自己剛剛搗爛成泥的草藥敷上傷口,熟練的拿起乾淨的布條再次包紮好。
如果能找到蜂蜜的話就好了…… 暗自在心中輕嘆口氣。
完成後,檢查了下處置的情形,起身準備去煮些退燒的藥,「阿奇波爾多先生,麻煩您先照看一下。」
「好、我剛才順便煮了湯,待會可以先吃些東西。」坐在一旁看了全程,有點慶幸遇上了沃肯,不過印象中在離開前傷勢還更嚴重才是啊...
想起之前看到羅索手臂的針孔,難道是這傢伙體質有所不同?...
看著躺在一旁痛到冒著冷汗,表情扭曲的傷患,一點也沒有平時任性的氣勢...如果不是因為太無良,否則還真想往傷口拍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