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耗費心力的收尾，」K盤腿坐在桌面，手撐著臉萬般無聊的翻著送上來的報告「要是本大爺才不做這種麻煩事，直接摸進去宰了了事。」

「這樣不是很好嗎？不但清除了反抗者還能擴大勢力，」H笑笑，倒了杯茶遞給K「直接將軍雖然快，但接下來的動盪會影響到居民生活，反而違反了老闆的初衷。」
「哼！龜龜毛毛的！才沒有什麼『新鮮的空氣』，這裡只有腐敗的人類跟吃著腐敗人類的夢饜而已啦！」K嘖了聲，接過茶安靜的喝了。

「雖然這麼說，但您不也是相信老闆的話才加入的嗎？──或者至少，想看看老闆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H將瓷壺中的茶葉換過，重新倒入熱水。
眼前外表與年齡不符的晝行者是組織的元老成員，當初跟著老闆成立組織的人之一，這他是知道的。所以H理所當然的認為，K也跟老闆有著相同的理想。

──聽起來遙不可及且過於理想化的信念。

「本大爺才不相信童話故事。」擺擺手，K將茶喝盡「本大爺是因為生活太無聊想找點事做才跟著玩的……難道說，H小朋友相信？」遞出茶杯。

H將紅玉般的茶倒入杯中，K喜歡喝茶，尤其是花茶。
之前談到這件事時，H笑說這是K唯一跟外表相符的地方，K則回他一句：「又酸又苦才是大人的滋味啊，H小朋友~」順帶附贈不屑的眼神。
但不管是花茶還是現在H遞過去的這杯紅茶，K喝的時候總是一臉凝重。

「這個嘛……也許相信也不一定。」H笑著，幫自己也倒了杯茶。
也許不是喜歡，H想，是必須要用那樣的方式去記住些什麼，所以才總是用那樣不愉快的表情，將又酸又苦的「什麼」記在心裡。

「哼，理想主義。」K碎念「不說這個，那個戒指是怎麼回事？假貨？」
「戒指是真的。」H微笑。
「喔？那老頭終於想脫離鼴鼠生活到地上來了嗎？不然怎麼捨得暴露身分幫R小朋友一把。」

「戒指是真的，但信是假的。」H維持著優雅的微笑：「──那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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