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寒冷的冬夜,連夜露都幾乎要冷凝成霜,無法為自己所動用。平常不大怕冷,但此時都披上了從人間帶來的羊毛頸巾,打開陽台,魔花像是承受不了冷風,纏上的動作都遲緩了。「進來吧,不過,不能偷吃冰箱裡的蘋果醬喔。」與粉色的蔓藤約法三章,讓其進入溫暖的房間,發現蔓藤上長著一串白色花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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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花蕾因室溫的改變而慢慢張開,有點驚奇。「哎呀,開花了...」蹲下去看著花瓣慢慢打開,露出一個個色彩鮮豔、杏香滿溢的馬卡龍。「這次...好多啊...」想起之前的「收成」,都因為不怎吃甜點而全貢獻到垃圾箱去。也不知該怎樣處理這裡近三十個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馬卡龍。
「你可開心了,還長花呢...虧我還在為理事長的玩具煩惱啊。」疲憊不堪地躺到床上,伸出一隻手到床沿摘下一塊紫色的馬卡龍,手上當下充滿香甜的味道。把圓餅掰開,裡面卻是粉紅色的肉塊在微微抽動著,輕輕一捏就要滴出血般果液。
「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啊?大小姐...」指間滿是糖漿一般的黏稠液體,輕舔一口,甜得讓舌頭發麻,及後散發著鮮血的腥味。『...不能多碰...』雖是如此,那香甜卻有種讓人想繼續添吃的魔力,好不容易才把那感覺壓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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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果捏碎,任由血紅的汁液沿著手掌滴落,在香甜的氣息中出神。
息靈看似緩慢卻快速移動著,『在這裡——』從各方植物討論的地方,息靈望著房門停頓著,腦中快速閃過是誰房間,伸起手輕敲著房門,勾起禮貌性笑容說:「請問羯在嗎?」
從床上稍稍挺起身子,看向門去,魔花像是要報答自己讓其進入屋子裡而殷勤地把門打開。「店長?」羯看了看來人,又看著自己滿手黏液,有點不知所措地召來水球洗了洗,又對息靈說:「抱歉,見笑了...外面好冷,請進來吧。」
息靈望著開門的魔花,勾起笑容無聲呢喃著:「找到了。」面具下眼內閃過無數精光,直望著床上的羯手上黏液感到興趣,息靈微笑點頭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踏入房內,順手關上房門。
息靈掃過房內設備,似乎跟之前來時沒什麼兩樣,除去多了一株植物,微笑帶著疑惑問著:「羯剛剛手上那個是?還有這植物是?」能讓植物們所討論起,似乎就不該是如此平凡,畢竟把沉睡中自己吵醒,應該會有特殊地方。
魔花已有一定的靈性,對來人過於直白的眼光有點在意,馬上怕生地躲到床底去。已經成熟的樹體沒有根部,幾乎是能隨意活動。羯對魔花體態的多變已習已為常,正忙於洗滌手上的糖漿。「啊?我手上的都是果汁啊...」洗畢,將手放到鼻端,還傳來淡淡的誘人甜味。不可小覷的魔力。
對於魔花躲藏到床底望了幾眼,家族中看慣了植物移動,還有群樹奔跑景觀,對於魔花只單純想知道哪裡特殊,息靈嗅著空氣中有種甜膩般味道,傾聽著羯說話,「甜的?怎麼長的?有什麼副作用嗎?」息靈很感興趣的問著,似乎想到什麼有趣事情而笑著,微笑問著:「能吃?」
「能不能吃我不知道...雖然那麼努力地結果,可是,不敢吃。」原因之一是外表像甜點內裡像肉類的果實讓人難以放下戒心,二來是...根本無法承受過份的甜味。像是有些苦惱地下床,泡了些熱茶,並從櫃子裡拿出小甜餅來招待對方。「外面很冷吧?抱歉,這裡沒火爐,來點熱茶暖暖手?」
「是這樣阿,找喜歡吃甜的人吃看看,如何?」息靈無良的微笑說道,似乎這種事情做過太多而順口,微笑望著羯泡著熱茶,端出小甜餅招待自己,接過熱茶,暖暖的熱氣向上冒著,「沒關係,這樣就好了,魔花怎麼來的?」單純問著,輕嚐著熱茶微笑著。
「按照以前的報告,果子的實體好像不像表面那麼可愛呢。至於是怎麼來...是商業秘密啊。當中有不少難以開口的事,你就饒過我吧。」似笑非笑地把食指放到嘴邊,眼角看到向甜餅盤襲來的粉色蔓藤,有點微瞋地低罵:「魔物,回去,沒看見我在招待客人嗎?」
從窗戶爬入房間內,一直爬到魔花面前。抱住魔花舔舐。
魔花似是鮮少與別人互動,馬上是喜孜孜地纏上去,為小嬰兒展露出七彩的馬卡龍果實。
「噠~」開心的拍手掌,雙手抓過彩色的馬卡龍便放在嘴邊咬嚼。發現沒有牙齒可以咬後便發脾氣的把馬卡龍亂丟。「噠噠噠~~~!!」
被扔到地上的馬卡龍馬上變成一團肉泥,驚擾了廳中的人。「...夜夜?」怕小嬰兒冷到,馬上將人抱到廳中,把窗關好。「為什麼在這裡了?還以為是教官照顧著吶...」
「噠噠噠噠~~」雙手抱在胸前,鼓起腮子賭氣。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似乎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夜夜,認得我嗎?」有點難為地把同僚放在沙發上,遞上甜餅和熱茶。想了想覺得對方不會喜歡這種口味,才又從冰箱裡拿出啤酒。
「果實外表,那真令人好奇。」息靈淡淡回答著,自己所結出的果實外表似乎扯不上可愛二字,難得遇到發出甜味般植物,果實實體卻沒有一樣感到一絲好奇,放棄繼續追問下去,默默喝著熱茶,望著粉色藤蔓淡笑著,微笑說:「沒關係。」在一旁看著羯、魔花與夜老師互動,感到有趣而在一旁觀望著。
「是被奇怪的方法飼養了一段日子,因而果實變成這樣...但是本質卻是用那樣殘酷的法子所種出的,所以...」果實還是帶著一陣鮮血的味道...甜點與鮮血,真是難以拼起來的組合。
「嗯,好的,其實我挺想問,嬰兒能喝酒?」息靈望著出聲問著,傾聽著羯所說的話,眼神直盯著酒,或許因為對方是夜老師,所以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推斷。
「噠...?」嗅嗅黃色的液體,舉起咕嚕咕嚕的喝下去。只是,才喝了幾口就吐舌做出噁心的表情。看著甜甜的果子,爬下去抱住一顆舔舐。「噠噠~~」似乎很喜歡果實的味道,卻怎麼也沒辦法咬開。生氣的丟到地上,看著果實被丟爛後發出香濃的鮮血味。開心的爬去舔舐。
「我變小了的時候還不知多想抽大麻,就你們不準。」看著嬰兒準備去舔地上的果醬,馬上將人抱起遠離:「不能吃啊...雖然很甜的樣子,但還不知吃了會有什麼影響呢...」勉為其難把甜餅剝成小塊,遞到娃兒口邊。
「特例吧?」息靈望著羯直說道,繼續喝著熱茶,望著羯阻止餵食著,淡笑著說:「感覺似乎挺好吃的?」不過因本身不洗吃食,直接放棄塞入嘴哩,伸手拿過一顆直接收藏,「就給息靈一顆吧,拿回去研究看看。」除去果實,息靈更想把魔花整棵帶回去解剖,不過這念頭剛出就否決,畢竟那不是自己所有物。
嘟嘴看著地上的鮮血液體,不甘心的吃下餵來的餅乾。眼睛卻一直盯著地上的爛果實不放。
敲了敲門,不知道這時間會不會太晚,不過從感知方面那傢伙應該還沒有休息才是。
「有客人上門了。」息靈微笑望著羯,又看看嬰兒,再往魔花方向看去,只好起身微笑說:「我來開門吧!」直接走過去打開房門,微笑望著來人說:「夜安,天氣寒冷,請盡屋吧?屋主似乎在忙。」直接禮讓到一旁讓二刻進入。
「店長...那並不是如你表面所看那麼簡單的東西啊...請不要輕易食用。」羯是這麼說,魔花卻因為有人欣賞自己的果實而非常歡喜,粉色蔓藤輕輕繞著息靈腳邊。
「深夜打擾了。」探頭看了一下裏頭的人,又看了眼息靈腳邊的植物,正覺得怎麼這麼熟悉...。「燒掉的那個...」
「二刻...晚安呢。什麼也別說,先拿我的大衣披著。」把夜老師安放在沙發上,低聲斥責著蔓藤讓其退下。知道對方特別怕冷,於是忙著去把茶燒熱。魔花由於是由甜點養成,所以個性特別熱情,粉色蔓藤延到二刻身上,還鑽到口袋裡想找糖果。
「不會,歡迎,人多熱鬧。」息靈微笑道,內心思考著要不要裁剪一段回去研究,不過對於剛認識的植物,似乎不能那麼快下手,畢竟以後還會見面的感覺,聽著二刻說的話,疑問的回答:「燒掉的那個是?」
一把抓住粉色的藤蔓,目光很是奇怪地打量著眼前的東西,把口袋內的糖果遞給這奇怪的東西:「今天不冷,很奇怪的。上次東西的回禮。」
在想是不是羯給的墜飾發揮效果,所以自己汲取了一定份量的妖力,把黑色的戒指放到桌上,目光膠著在那個孩子身上。「你...偷生的?」
看人不注意自己,爬下椅子往爛果實方向爬去。
蔓藤一根被抓住,另一根卻迅速拿走二刻手上的糖果,埋入不知在哪裡的食道將之連著包裝吞食下去。「回禮嗎?你們貴族就是喜歡裝模作樣。」放下熱茶時看見桌上的戒指,拿在掌心把玩,聽及對方裡話最後一句卻猛地打了個激靈:「你說什麼偷生?!」
「不是偷生的嗎?我還以為終於可以回信給族內報喜訊了...。雖然這樣沒什麼意義。」走進屋內,啪的拍開不規矩的藤蔓,抱起正要往地上果子爬的孩子:「沒有樹汁還是牛奶嗎?他一直想往奇怪的東西跑去」
眼看快靠近果實卻忽然一下子就遠離,四肢不滿的在空氣中揮動。「噠噠~噠~~!!!」
「幹,你難不成認不出他...哎,算了。」連忙清理地上的果醬,有點難為地說:「你道我這裡是育兒室嗎?這裡能讓小孩吃的只有冰淇淋...還有,呃...」說到一半,猶豫了半許,才有點不捨得地從冰箱裡拿出蘋果醬,以溫水暖一下,再用茶匙盛著餵給小嬰兒。「這個...可以吃了吧?」
「你...不能擠出母乳嗎?」疑惑的看著羯,很不贊同的目光,那種甜得要命的東西,實在不夠小孩子攝取足夠的能量。
差點想把匙子扔到地上。罵了口髒話,一把將二刻的手抓起壓到胯間:「抱歉啊紫狐家的貴族大人,難道你沒看出我是公的嗎?!」
「就算這裡的東西同樣是白色的,給小孩子吃還是不夠。」迅速抽手,用力勾過羯的頸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我把孩子交給藻去照顧?」
「他本來就不是孩子...我想,交給校醫比較適當。還有...別說得像孩子就是你的那樣啊,交代這交代那的,聽著我心裡發毛哩...」很不屑地別過頭去,把那口蘋果醬餵到自己嘴裡。
「紫狐族少子,所以對幼兒異常寵愛,這是天性。當然也會有意外。」撫著孩子的臉龐,不經意的道。「交給校醫就像卡比上次那樣了~?」
似乎很不甘願的,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把寶寶放在沙發上:「戒指,在音樂盒內找到的,應該會有用。你留著吧。」
「像我...上次那樣...」光是這兩字就讓人連想到很多事,包括那可怕的蟲療。搖了搖頭,看向手中漆黑得發亮的戒指,有點不解。「...你那放著寶貝的音樂盒嗎?為什麼給我?」從水鏡得來的資訊不足,才出口問道。
「本來要給白的。」很乾脆的道,歪頭啜飲桌上的熱茶:「可是白不在的樣子。」
看著卡比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輕聲笑了出來,撐著臉頰:「嘛,可是這顏色也不適合他,東西要送給合適的人才是不是嗎?」
不知為什麼有點不是味兒,但手裡玩弄著戒子,側著頭想了想,不禁沉吟:「有個人大概比誰都適合,只是,你理應已忘了他。」
「不要說這麼讓人喪氣的話,你不喜歡這東西,我在掏掏看那音樂盒內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有其他有趣的東西也說不定。」很輕鬆的道,擺了擺手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又魔術般的變出蘋果,在羯的面前晃呀晃的:「為了賠罪,要不要蘋果呢?」
「不,那音樂盒子裡的東西本來都是屬於別人的,你忘了,不代表那記憶就不存在。」知道對方有心討好自己,把代表好意的蘋果接下,輕咬一口,雙眼看向一直關著門的剪接室。「既然也來了...要不要看影片?」
「也好,我上次也是為了這事要來找你,結果沒來成。」凝望著羯,桃夭似乎很不在乎:「為什麼這麼喜歡蘋果?吃不膩嗎?」
「...那大概就是屬於我的遺失的記憶了。也許是對小時候的我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吧,但明明...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就不利蘋果生長。」為什麼那麼喜歡捕捉影象,大概多少也因為想補足忘掉小時候發生的事吧。讓息靈陪著夜,一邊咬吃著口中的爽甜,一邊把人帶進由睡房改裝成剪接室的隔音房。
小小的房間排滿整理得妥妥當的光片,剪接機和混音器上方是個大屏幕。椅子只有一張,讓二刻坐下,從架子上挑了張光片放入投映機裡。「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現在,不過物歸原主。」
目光看著那片螢幕映出的影像,不自覺得伸手拉過羯,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感覺很像是人間的恐怖片?」
坐在學生腿上也太不妥當,而且現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嘆了口氣,捏著二刻的下顎讓他看向螢幕:「看清楚吧,如果是恐怖片,你就是當中的主角了呢。」影畫播放著秋季時的校園景況,是羯為魔蛋成長過成錄下的紀錄,片中所用水鏡跟著二刻所培養的魔蛋,以及由白和影麟所參與了的培養過程。
目光似乎很冷靜地看著所有過程回朔,當中閃過些許深思的光芒,卻又很快黯淡下去,螢幕中的主角雖然是自己卻很像是在看別人的事情,表情依舊平靜,偶爾才會插入幾句:「嗯...自己當恐怖片主角真的很恐怖呢。」
「啊,原來那個記不起來的傢伙...。」像是想通什麼似的驚嘆了一聲,可是隨即又道:「你希望我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看著原本可以吃下的東西又遠離自己,看著兩人走進了密室,轉頭又看看站在門口的人。鼓起塞子爬到人床上,伸出鋒銳的爪子在人床上亂抓。把床褥裡面的東西全部挖出來,滿意之後便從門的方向爬出去。
輕笑著望著二刻與羯到剪接室,看著不開心把床亂抓的夜老師,微笑的跟魔花再拿幾顆果實,順手回禮給魔花一顆自己以前結出的果實,順口叮嚀果實有巨毒,撫摸魔花幾下,微笑與魔花道別,開門讓夜老師爬出去,不如說是自己目的達成要離開。
能讓嬰兒自行亂跑,息靈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冷血,雖說自己酒吧被破壞時,似乎來自於同個人所為,息靈微笑的直接離開返回酒吧,畢竟不能打擾別人談情說愛。
靜靜看著完全沒有感情波動的二刻,四周的水份子是靜止的,意味著那並不是裝出來的平淡。「什麼反應?這種事,還需要思考嗎?」轉入另一張光片,是某夜薩洛泠展出巨大而無法侵入的結界之片段。
二刻與影麟爭執後廣場都被結界掩飾成一片空曠,快進了約一小時的影片,直到結界解封,才看見受了傷的薩、奄奄一息的二刻以及眼神完全失去了焦點的影麟。「這當中發生過什麼事,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嗎?」雖然水鏡無法入侵結界,但妖氣的氣場完全訴說出當時發生過不得了的事。
「依照兄長的個性應該是,想要殺了那個少年吧。但是這樣會在學園引起不必要的騷動,他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直接毀掉我的執珠。」推論似的說法,撐著臉看著羯:「你怎麼感覺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緊張?」
「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我把整件事都看了個透澈,就像這也屬於我記憶的一部份了。」好可憐,失去記憶後是連關心也覺得是出奇的事。如此平淡的二刻顯然是忘了當時的自己有多麼激動吧。「你呀,一點傷心的感覺也沒有嗎?明明,那時是怨恨得想要殺掉他了...」
「但是,那畢竟都是上一個靈魂的事情,並不屬於現在這個我。」很是冷靜地開口,目光很是空洞:「身體雖然記得,可是卻沒有辦法傳到心中,這也是件很無奈的事情。」
「況且就算我現在會覺得難過,你希望我做什麼?去殺死兄長?」玩著那個人的髮梢,目光很是凌厲。
「完全不屬於?我看未必。」想及二刻對白的疼愛,即使在靈魂重生後還是快速地恢復過來,看來某種特別的情感會根存在身體裡,並非那麼容易磨滅。「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只是希望你能忠於自己的情感。」不論是那樣盲目地崇拜兄長,還是全心全意地痛恨他。垂首看著在自己髮間的修長手指,不由得心痛。
「也會忘了我嗎?如果、重生的話...」眼前閃過與對方苦樂參半的經驗,對方對自己的尾巴那一句句的讚美,不由得有點失落。「不過啊~契約一天沒解除,你死掉的話我也不可能活著了嘛,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呢。真多餘的問題。」不禁輕笑。
至於在廳中的魔花,似乎因為有人喜歡自己的果實而快樂不已。欣然接受息靈的毒果,如同珍寶般收藏在蔓藤深處,在人離開前還難捨難離地纏著對方的腳,叮囑他多來探望。馬卡龍剩下一個淺杏色的,就送到小嬰兒身邊希望他能接受。
「我不會讓你死的。保護伴侶是最基本的承諾。」凝望著羯,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撫過他的臉龐,親吻著他的唇。
「居然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是要讓人欺負你嗎?不要哭唷,有蘋果唷」又塞了一顆蘋果給卡比,一臉好笑的道。
「問題並不在我會不會死,而是你要變強的話,一定要再死幾遍。你哥大概會很樂意讓我變成陪藏品吧。」不知為什麼對方把蘋果藏在哪裡,欣然接過,卻是放到一旁,直接回吻對方道謝。
『保護對方嗎...你倒是連沒有契約的影麟也保護不了呢。』真想好好抽口煙來平息心裡的失落,吸啜著對方的下唇直至紅腫,露出一臉邪笑。「那麼~就在我死前多讓我快樂點吧。記憶什麼的...既然早晚會忘掉,不如好好享受當前此刻。」於是,把對方的襯衣解開,埋首輕啃鎖骨的突起。
低嘆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些許複雜,手繞過對方臂下,環抱住他的腰身:「我覺得你心情很不好?帶了些許失落跟負面的情緒....」
「是因為見到美好的事情將被忘記吧?」彎下身,唇齒輕咬著二刻胸前的粉蕾,挑逗著。「老師離開後,還以為我永遠不會再被人牽制,誰知道...」話語沉下,沒再說下去,只是加重了齒間力度,在對方胸前咬出一個血色齒印。「你知道嗎?你的妖力在我體內的遺害可真大了。」
『雌性如果在發牢騷的時候要有耐心地讓對方抒發,一定是要有後代的壓力導致的歇斯底里,要多包容對方。』桃夭沉默著,好似很專心的在聽對方說話,但是心思已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然後又被疼痛拉回神:「老師...?」語氣似乎在叫對方說清楚,手扯落羯的褲子,在他腿上撫摸著。
「即使是我,也曾經試過像你們那樣認真地求學啊。」輕舔唇上那讓人精神爽利的血味,任由對方扯落自己的褲子,手也覆上對方的私處,隔著褲子撫摸。「我的老師是個人類,很厲害的人類。會單人匹馬穿越魔界與妖類做打交道,曉得連妖怪也不懂得禁術,一個...即使沒有妖力,也教我不敢違逆的人。」
「所以,他拋棄了你嗎?既然是這麼厲害的人類,為什麼,不留在你身邊?」隨著對方的動作輕嘆了聲喘息,似乎很無所謂的模樣,人類,悲哀又弱小的種族,雖然有少數強大的人,卻也沒辦法像妖怪一樣長命。
「正是因為很厲害所以才我不配留在他身邊啊。」伏在二刻肩上輕笑,用老師所教的手法輕輕逗弄他胯間之物。「雖然以年歲來算他應該早掛了,不過像他那樣的人,是使用禁術偷取別人的生命力也好,是與魔族做些禁忌的交易也好...總之,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無論對方死了與否,被拋棄也是不爭的事實。有點像要麻醉自己般將身子滑落下去,把二刻的褲鍊拉下,將挺硬的分身含入口中。
靜靜地聽卡比說著,身子雖然已經被挑起情慾,可是卻與理智是分開的:「被拋棄還要如此合理化對方的行為,什麼自己不好,什麼配不上的,卡比,你在自欺欺人。」忽然一把拉起對方,扣住對方的後腦勺痛吻著那沾上些許腥液的唇吮吻。「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東西,而你既然屬於我,下次我看見他,就殺了他。」
「桃夭──」有點詫異地抬頭,旋即被深深吻住,差點被吻至窒息。一向自視甚高的對方甚少如此忽略自己口中的腥臊而直接吻下,不禁輕笑。「你說的話...我可以當真嗎?」真是可笑,再一次像奴隸般被佔有與被制肘著,居然會覺得如此安心。這也是契約的功效嗎?
「以我真名起誓。」目光閃爍著血紅,熱情的親吻著羯的身軀,將此刻所說的話深深烙印在主魂之上,即使將來有天今天靈魂將死,當主魂甦醒的那刻也絕不會忘記。
「真實的你好像比從水鏡裡看到的有感情得多了啊...。」輕輕抱著對方,任由他親在自己身上。忽然不想把他過去的影片還給他了,就是勾起一絲他對別人的懷念也不願意。奇怪的、從未出現過在自己身上的佔有慾。
勾起對方的腿兒,用力的在大腿內側烙下痕跡,就像是處罰似的,且故意不去碰觸對方的欲望:「哦?我該因為你發現我的優點而高興?還是說應該覺得你太過遲鈍了呢?」話中帶著笑意。
「我讚許你...不代表你可以三分顏色開染坊。」穩住對方在胡亂挑火的下盤,阻止狂妄的攻勢,手掌狼狽地抹著被惹下的淫痕。「可惜你比起優點,缺點還是顯性得多了。光是這性子就很不要得。」
「我忘記你不喜歡在身上烙下痕跡,沒關係,一會兒再弄就好了。」抓住羯的掌心,在他手心上舔弄著,讓唾液濡濕舌尖經過的地方,硬挺的下身抵住對方身後還沒潤滑的入口。「況且我個性已經夠好了,對其他人而言...」
說完狠狠的挺入對方體內,聽見羯痛苦的低吟跟叫罵,追求刺激的動起身子,卻又小心翼翼的將傷害降到最低。「你就乖乖地讓我喜歡你吧。卡比。」
「不喜歡在身體上留下痕跡是因為會被鏡頭拍到...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吧。」掌心被溫柔地舔著,措手不及對方突然的侵入,錐心的痛直灌頭頂。「嗚...痛...!」
妖氣一下洩出,雖然對方所帶來的並不是致命的傷害,但連帶連日來用來保護理事長的手環的消耗,身體一下承受不住,殘留的極小量毒素重新主宰著體內平衡,肉體再度退化。
『...是反噬!』日前校醫就有警告過自己,是一直忙不過來,還一直透支著屬於年輕身體的妖力才沒有聽話。現在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再次變成七八歲的體型,也無法支持人型的化身,旋了半圈的幼小羊角顯露出來。「...快點,給、給我妖力...!」
聽見羯說的話跟他的身體變化,查覺到異樣,吻住對方的唇緩緩地送過穩定的妖力,只是似乎慢了一步,雖然保存住了意識卻沒辦法阻止軀體的變化:「這個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一定是...一時得意忘形了。』因為年輕的身體妖力流暢而耗用太多,才導致這樣的反覆吧。不獨身體變小了的,連意志也變得薄弱得多。像抓著浮木般抓著二刻的肩膀,下身傳來撕裂的的痛楚。「太大了,好、好痛...」
『可是現在退出來的話變成我難受了。』手指挑逗著對方的幼根,愛撫著那敏感的頂端,慾望則直接頂到最深處,根本不給對方有掙扎的機會。
「我、啊...」幼小的身體承受不了巨大的劇痛,本能性掙扎,卻只有加深痛楚。尚未成熟的幼芽傳來很奇怪的感覺,不像熟悉的性快感,是比那更原始一些的...「嗚!不要碰...!」下意識夾緊雙腿,透明的暖熱水流自小芽頂端射出,濕了兩人的身子再滴落地上。
舔吻著羯的身軀,已經很小心的不要太傷害他,但是忍的也很辛苦,更加拉開他的腿兒,深入淺出的抽動著,裏頭宛如處子般的緊窒,讓快感又更加強烈。
每次被貫穿都像內臟被插破一樣,眼前猛地昏黑,只能緊抓著對方的背亂罵一通。「變態...快住手...痛、好痛...流血了...」腦袋埋在二刻頸窩裡低低抽泣,雖然是痛,但與婚約者交合卻帶來一種無可比擬的滿足感,一直充滿著肉體,讓自己沒有拼死逃離。
「卡比,對不起...。」安撫似的親吻著對方的唇,手指繼續愛撫著那美好的嫩芽。「很快就會結束了。」在情事上極享受血液的腥臊,身下頂弄得部分發出淫穢的水聲,每一下抽出都帶著殷紅,卻故意忽視。
張開著喘息的嘴被封住,尚未成熟的小芽被挑情地玩弄卻無法勃起射精,只能惹著尿意,感覺相當怪異。年幼的身體在吟叫時淚水輕易跟著冒出,卻已分不清是疼痛還是快樂。「好痛..像要、撕裂了...」但不同於之前,索求對方的慾望已高於一切,即使疼痛以及無法享受完全的快感,還是忍不住動著身子。
舔著卡比的淚水,急切地要結束,但是身體卻沒辦法跟理智結合,吻下他的胸口,吸吮著他的紅蕊,撫摸著他的腰身,幼抽動了好一陣子才高潮的射在羯的體內,然後退了出來。「對不起...」
就像從地獄裡跑了一圈回來般,待對方結束,馬上吃奶的力揮向對方的俊臉。「幹你娘!!你這死變態!!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嗎?!」可惜現在是妖力和體力都處於低迷狀態,拳頭軟弱無力。
親吻著羯的拳頭,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老老實實的道歉:「對不起。還疼嗎?」抱起對方,小心的檢查他的身體狀況,又送了些許妖力給他。
保存住了意識卻沒有辦法阻止身軀縮小,好吧...雖然這樣也很可愛,而且他比較喜歡小孩,看著那人眼中又多了些許情緒,一種名為寵溺的感情。「好可愛...。」蹭了兩下。
「去死!!幹,給我拿F去吧!!」稚嫩的聲線如此低罵著,比起生氣還是掩飾心裡慌亂的成份比較多。看來還是要好好休息幾天才能恢復了。如此想著,一邊推開二刻蹭著自己的臉,好不容易爬到地上,帶著一身血絲和髒水,忽然想起什麼般抬起頭看向桌上。「呃,蘋果...」該死,幼小的身體無法抗拒慾望。
似乎很難罷手的又拉過羯緊抱著:「要吃多少都給你,好可愛。」把蘋果塞到那人手中,抱起他往浴室走去:「一起洗~一起洗。」聲音很是愉悅。
「嗚!怎麼他媽的每次也要跟你一起洗澡?!我不要洗我不要!!」在那人懷中死命掙扎,但是還是確保著蘋果緊緊抱在懷裡,誰都不能搶。
『孩子是寶貝,最珍貴的...。』緊緊的抱著羯,在浴缸內放著溫水,看著那孩子一臉不甘願,只好想辦法誘惑他:「你乖乖聽話,我讓藻做一頓蘋果大餐給你。」
「如何?」低沉的聲線,誘人的在對方耳邊蠱惑,海藍的眸子帶著笑意。
「幹,我不是小孩!你他媽的不要打算哄我!」看著水慢慢滿起來,對方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溢過水聲。緊緊吞了口口水:「...不過蘋果大餐有些什麼?」
「看你要哪種料理方式,藻的手藝很好,上次你也吃過他的蘋果派不是?」梳理著羯的髮梢,有個萬能的管家在某方面上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一時無法決定,到底是烤蘋果、蘋果汁甜薯泥、蘋果吐司、玉桂蘋果派、還是蘋果雪芭,如果還能有蘋果酒,一次過獨得的話...!想得出神,雙眼定定看著一角,口水不知不覺自唇角滴落。「...想、想...」
「卡比,如果你乖乖地洗澡,不只是今天,之後我還可以把藻借給你。」捲著他的頭髮,看水放得差不多,就等對方的一句話,桃夭並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聽上去沒有什麼虧本的,如果能把藻借來的話就是意味著所有的蘋果菜譜都能成真了。猛地點頭,已急不及待:「那那,第一道是蘋果吐司,上面要放牛油和玉桂粉...」低頭數著短小的手指,算著要吃多少道菜。
看見羯這副模樣,莫名的覺得好笑,抱著他浸泡到浴缸內,清理著他的身軀,一邊聽他說著菜單:「不用著急,你想借多久就借多久,到時候你慢慢列菜單給他吧。」手愛撫著羯的頸子,目光看見他的魚尾,勾起一抹笑容。
在說到第三四個菜時雙腿產生了異變,兩腳合為魚尾。年幼時期尾巴是淡紅色的,鱗片所反映的光更顯細碎。「唔...」雖然已不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對方面前,但怎說感覺都很彆扭。稍稍躲開,浸在水中抱著自己的尾巴,但僅能容下一人的浴缸根本容不得他逃太遠。
倒是不怎麼在乎,專心地替卡比清洗髮絲跟背部:「傻卡比。」一把摟住他的腰身,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說吧。」被青年栓在懷中,短小的尾巴微微拍打,弄出波浪。「之前、你都怎麼說這破尾巴的?」接近耳語的低聲。
聽見詢問,桃夭勾唇輕笑了聲,靠在對方耳邊,緩緩道:「很漂亮,可是那是因為,在你身上。」說完還輕咬了一口那人的耳珠。
「...再說。不要停。」在二刻看不到的地方,浴室裡打開了數十張隱藏式的水鏡,把這些畫面全錄下來。此時此刻將會成為自己那藏在床下的皮箱裡的重要資產之一,陪伴自己越過一個個難關。即使是死,也會跟自己葬在一起。
聽見羯的話,先是愣了下,像是知道什麼似的也不點破,只是摟著對方輕道:「卡比,我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也會與其他被自己遺忘的愛戀一樣消失,這點,彼此是再清楚不過。
即使明知可信性有差,還是很愉快地朗笑出來。「比起現實,很多時候影像還更可愛一點呢。」完全放任心性,用魚尾在水面撥弄水花。水鏡拍出一片殘影,但也沒關係了。「跟你說喔,最近校園裡的水氣很不穩定,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嗯?」等著羯說下文,在他肩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別賣關子,就說吧?」
「唔嗯...」尖銳的貓齒在肩上咬出一道血痕,血絲滴落、混入溫水中。創口處一陣微癢。「那是說...學園的結界出現了波動。看來,差不多是時候了。」.
表面仍是平靜,似乎並不意外,桃夭的目光之中沒有太多情緒:「喔....」更重要來說應該是,疑惑:「所以?」
「我是不會跟著這裡陷溺的。」掌鏡的人從來站在暴風的最高點,冷眼觀看一切。「當一切完結之刻,我會把所有都記錄下來,然後帶著它到達新的地方去。」細小的身軀窩到二刻懷中,「所以什麼溺愛的話都多說點吧...重拍的機會不多了喔。」
摟著羯,歛著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樣讓我感覺有點像遺言。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手指撫過對方的臉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輕問:「你喜歡我嗎?卡比。」
「...不算討厭吧。」不太習慣在日常生活中說這類型的話,玩弄著二刻飄浮在水面的藍髮,但比起對方,還是比較喜歡蘋果。
「這樣呀。」起身抱起人替他擦乾身子,抱著對方直到魚尾巴慢慢恢復成雙足,然後在對方的額上親吻了一下:「我們,解除婚約吧。」話一說完,腳下出現的魔法陣迅速的出現又消失斷了兩人連結。
「咦...?」身體內部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轉化,一直與自己的屬性相沖的妖力消散了。由於支付給對方的負擔少了,年紀一下恢復到十三四歲左右。「可惡...明明那麼容易就能解除嗎?」覺得被擺了一道,有點哭笑不得,忽然又變回孑然一身的狀態卻有點失落。
「因為依照你的個性一定會把所有一切都歸咎於契約對吧?」給羯套上衣物,桃夭勾起笑:「我不希望你連我喜歡你,或者是你對我動心都搪塞給契約,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難道你以為我這麼一個大人連自己的情感也搞不清楚嗎...嘖...我可是你老師...」蹶著嘴把襯衣的扣子扣好,任由對方幫自己擦乾頭髮。雖然習慣在影像的虛假世界裡打滾,但一但觸發了情感,就很難收拾。「雖然沒了契約,你還是得好好保住小命啊。這趟...看來不是那麼容易渡過。」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與這地方同生死共進退,畢竟這不過是暫時的居所。」擦拭著羯的赤髮,直到半乾為止。
「啊嗯...但願如你所願。」以紫狐家的勢力要保護這麼一個孩子應該不是難事,只是事情有太多的不穩定因素,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這孩子能安穩地成長。讓毛巾掛在角上,站在一角看向正在擦身和穿衣的二刻。「...有件事,請陪我做完才走吧。」
剛套上自己的衣物,疑惑的看著羯:「什麼事情?」又把蘋果拿出來在那人眼前晃呀晃:「你要蘋果嗎?」
「不是啦!!」有點難以啟齒,但蘋果還是接過,放在掌心裡轉著:「事實上,復原的藥就放在冰箱裡...請看著我乖乖喝完才走吧...」不然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喝了。
「你現在這樣挺好的呀。」純粹出於私心,別過臉似乎很不想要眼前的孩子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這樣年輕多好,很可愛呀。
「我知道了,你去把藥拿出來,我盯著你把它喝完就是了。」看著卡比一臉無奈,那藥八成是從絡老師那邊拿來的,而且肯定有令人討厭的副作用。
動作緩慢地從冰箱裡取出顏色奇怪的藥汁,看著都快要哭了。捏著鼻子,把苦澀的濃液灌下,即使液體是冰涼的,流過食道時卻還像火燒一樣,把五臟六腑都燒了一遍。「嗚...好燙...」
看著羯似乎真的很討厭這碗藥,可是還是在旁邊盯著,手扶著碗底,讓他別停下來,一口氣灌完:「乖,喝光就沒事了。」
「嗚...」藥汁灌到最後一口,就覺整個身體都像燒著了一樣。再拿不住碗子,將之摔到地上,整個人軟下在地上不停抽氣,猛冒冷汗。同時,身型慢慢恢復到成年模樣,就連聲線都變得沙啞起來。
攙扶住羯,將他緊緊落在懷中:「身體還好嗎?」似乎有些擔心,打算一有不對勁就帶著羯去保健室。
「沒事...」握掌為拳,四周水氣跟著自己的呼息離合。妖氣重新運行,如同最熟悉的狀態般。聲線是被煙草嚴重燻傷的沙啞,聽及自己的聲線就想抽大麻。「煙呢?」
「剛復原就抽菸這樣好嗎?」沒有說太多,找了下櫃子,將裏頭的東西遞給對方,他還是覺得孩子的卡比比較可愛。
點煙的手都有點抖。好不容易將久違的麻藥吸入肺部,含著好一會才全數吁出。「...活過來了。」自從身體異變後一直為了保存妖力而不敢抽大麻,久違的酥麻感簡直比性高潮更甘美。叼著煙顯露出滿足的神情,有如小時候得到蘋果時那樣。
撐著臉在旁觀看著對方的動作,似乎不是很贊同,桃夭想著要是可以讓這人的時間永遠停留在過去有多好,但是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好了,事情做完,如果你需要藻過來的話,在知會我一聲。」
「吶,管家先生會卷煙草嗎?在前往下個目的地的旅途,我...大概需要很多。越多越好。」至於蘋果的話...也許除了在回憶到過去的夢中外,都不需要了。「謝謝你呢。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記緊,不要著涼。」
「我還是希望你少抽點,比起抽菸,吃蘋果還是比較適合你。羯老師。不過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吩咐藻一聲就可以了。」目光很複雜的在羯身上繞了一回,最後有禮的道:「那我先離開了,晚安,老師。」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對方已經完全不再喚自己那個屬於舊記憶的名字了。呼出煙圈,不禁有點失落。在大麻的作用下理智很快變得昏昏沉沉,看著對方消失在門後,頓覺力氣全失。「煙...似乎比想像中還要更多呢。」
對方交下的黑指環卻是一直藏著口袋裡。將之環在右手的尾指上,細細端看,越看越喜歡。之前是故意裝作忘掉歸還,作為是感情波動的紀念好了。
在學園的發生事件前似乎還有幾件事需要處理。奢侈地用緩慢的速度把煙享用完,開始細心整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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