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記事†:(乘著月色,在敞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趴在地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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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兒已經跟小姐們和少爺們,還有宅邸的前輩們打過照面。』
『大家都很神乎神乎(厲害),也俊得發亮(很好看),教育又好,就只有俺毛愣出糢了(犯錯鬧情況)。』
(想起今天的糗況,挫敗的呻吟了一下。伸手想要摸摸頸間璘替自己綁好的領帶,卻摸到毛絨絨的圍巾。)
(放下筆,推開寫滿狗爬一樣字體的日記本,拉下頸間的圍巾,捧在掌心,好像還隱約沾著那人的溫度。)
(夜個兒(昨天)司徒先生就是這樣從單薄的身軀拉下圍巾,遞給縮瑟在火車站一角冷得顫個不停的自己。)
(看著車站裡來來回回的人潮,染滿十指丹蔻的少女踩著高跟鞋走過、滿面風塵的下岡工人低著頭行色勿勿、穿西裝的大款官人提著那手提傳呼嚷嚷罵罵。)
不過都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嗯,媳婦兒她說有稀罕(喜歡)的人了,所以不能跟俺結婚。
阿咧……其實她也沒啥對不起俺,算下來也只有俺家這鄉下人家才較真娃娃親啥的。
俺倒是對不起俺爹,讓俺不種田帶著家當到城裡跟媳婦兒好好過,就指意咱出色了給他倆佬安那個電視、那個暖氣。阿咧阿咧……俺咋整回去?
(晃晃發痛的腦袋,坐著愁著縮在火車站的一角,開往黑龍江的火車一天才兩班,來的一班去的一班都盼走了,就坐著看行人,從白天看到晚上再到白天又到晚上……)
(抬起頭看了看,不是幾天下來八卦瞧熱鬧的目光,也對,這鬧心的冷天誰有閒來瞧熱鬧。挪了挪身子,拉緊身上僅有的衣物,張開乾裂的嘴唇,俺告訴他。)
這…這有啥好笑?!(心裡吼了一句,俺整個人炸毛似的彈起,兩手拖著家當就繞過那瞧不起人的資本佬,那人卻一手拿著一條圍巾塞在俺鼻前。)
(玻璃窗前安靜的低下頭,長年下田而長滿厚繭的手指撫過圍巾,毛絨絨有點紮肉,比起老鄉帶來的大毛裘實在薄了些,但圍在身上卻比啥都更能保暖。)
『二零一一年的最後一天,俺來到了SA,這裡有司徒先生,有前輩們,有各位少爺各位小姐,咱迎來了二零一二。』
(皺巴巴的日記本被翻在扉頁,涼在睡得打呼嚕的青年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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