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一個星期期限。
latest #69
地下酒館的包廂內,受理者將裝有銀戒的黑色盒子遞給委託人,銀光透著血跡閃爍,在視覺上有些怵目。
『……呃?』男子望向自己,似乎想問些什麼、卻難以開口。
查覺到視線與吞吐的少年並沒有馬上給予回應,而是自顧自地、檢閱著應得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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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街】該隱
12 years ago
兩本書籍、約十公分厚的素白紙張、簡單的幾項食物。
【惡街】該隱 覺得
12 years ago
…相當雜的組合。
就像是,…東拼西湊組出來的。
少年不禁這麼想著。
「…對你來說作為誓約的戒指就這麼點價值?」瞇起眼,僅用餘光瞄向對方,顯然不是很滿意。
【惡街】該隱
12 years ago
…嘛、雖然對於『額外的』獲利來說,算是綽綽有餘了。
『書、書籍跟紙張還有食物這種、要用到原料的東西!在這裡可是很難取得的!』駁斥似地、不自覺地放大音量;順著些許氣勢,男子反問:『那、那個小偷怎麼樣了?』
「……」
似回應般,緩緩地、仰起頭顱,轉向對方。
墨色的帽與髮遮蔽了對方所能窺視的範圍,默語不言的臉龐透著冰冷的黑色氣息。
「…雖說是『不問手段』,…」稍微靠近了些,約莫三步的距離:「不過沒必要告訴你呢。」
『--什、?!』
男子瞪大了眼,大概是沒料到少年會這般反應,莫名湧上的怒氣使他的頰鼓脹的紅通。
冷笑,紫色睥睨似地瞪向:「想從我這邊得到情報,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喔?」
--話語方落。
伴隨著少年的冷笑,鞋跟重重地踩上對方咽喉。
『…咕、呃--?!……』
望著對方痛苦掙扎地丟下銀戒,轉而掐住、扯動自己的腳踝,被重重扣住咽喉而無法發出聲音的模樣,鞋子的主人僅是冷冷地:「--用命來換吧。」帶著戲謔的意味,這麼說道。
『嗚咳、…!』
「你,是晝行者吧?」
踩在喉嚨上的力道加重,腳下的男子十分痛苦的扭曲著臉、乾咳著。
但黑色的少年卻不為所動地--:「真可惜呢,死了只是從惡夢中醒來罷了。」…這麼說著,露出十分遺憾的表情。
被扔於地的銀戒指滾進了包廂暗處,數秒後,傳來了碰撞地板的輕脆聲響、然後靜止。
『…情報屋先生。』沉穩但有些發顫的男音自那處傳來。
「該怎麼處置這傢伙呢?」沒有回頭,似乎早就知道在那裡的是何人。
那是--……
幾天前,少年找上的、有著亞麻色俐落短髮的青年。
也是戒指真正的主人。
『……』
青年撿起了戒指,表情有些複雜。
而男子則是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顫抖著,但被封死的喉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做賊的喊捉賊,真好玩呢。」冷冷地,用著藐視的語調:「你,為了奪取這傢伙的一切,不惜捏造謊言來除掉他嗎?」
青年的表情浮出一絲困惑,……而後,轉化成憤怒與悲痛交加的面容。
『…是真的嗎?』蹙著眉,似乎是想從對方口中得到否定。
已被逼到死胡同的男子露出猙獰的扭曲臉孔、齜牙裂嘴地怒瞪著對方,與一開始的形像大相逕庭。
『……為什麼…』
「未免把這世界想得太簡單了。」少年冷啐一聲,揚起嘲諷:「殺人或被殺,是不需要理由的。」
--為了活下去。
青年垂睫,似是內心在掙扎著。
【惡街】該隱
12 years ago
……笨蛋是活不久的。
少年惡劣地在心裡冷哼著,並將整起事件歸出個總結。
…那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故事。
青年居住於四番街,受權勢夜居者管理著、擁有不少耕種作物的田地。
在某次外出時,遇到了被黑色物體襲擊、奄奄一息的男子。
曾經,青年的妻子也因遭到夢食襲擊而喪命;為了不再讓悲劇上演,善良的他盡心治好他的傷,並收留了對方。
往後的日子,男子受雇於青年,每日都同對方一塊到耕地工作、以勞力換取吃住的權力。
兩人一起耕耘、勞動後一起喝酒、醉了倒頭就睡、農閒時還會彼此胡鬧,雖沒有權貴顯要,但生活衣食無缺,過著算是十分平凡的日子。
就像兄弟一樣。
【惡街】該隱
12 years ago
…然後,不知何時開始,男子起了想頂替對方的念頭。
--同自己所說的,為了生存,這不需要任何理由。
【惡街】該隱
12 years ago
比這傢伙喪心病狂的生物多不勝數。
【惡街】該隱 覺得
12 years ago
沒錯,就像永無止盡的惡夢一樣。
男子開始思考該怎麼取代青年。
他注意到青年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青年總是會在思念妻子時,無意識地轉轉指上那枚銀製指輪。
於是他有了想法。
大概是用環型的硬物,圈在相對應的手指上、製造長戴戒指的假痕跡,然後以此作為煙霧彈,委託了任務。
【惡街】該隱 覺得
12 years ago
不過只要看過委託物,就能輕易察覺出那圈痕跡與指輪的寬度不合。
表面上是『從小偷手中搶回結婚戒指』、實則為『借他人之手殺了對方』。
「可惜接下委託的是我。」瞇著紫眸,少年揚起語調、踩著的鞋加重壓迫著對方的脖頸、轉了轉。
『……』總算下定決心般,青年換上堅定、卻又帶些沉痛的表情,『…請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吧。』…如此說道。
「哼--」地發出長音,就像早就預料到此結果,少年轉回、望向男子:「在你死前,告訴你我的名字如何?」
私毫不怕可能會遭到報復,紫瞳襯著冷笑,扣著氣管的出力使到最大、壓出深深的凹痕。
「『該隱』。」
「--『人類的原罪』。」
「那麼,為你的罪懺悔吧--」
隨著句點落下,男子翻白了眼、從此失去了聲音。
最後,一點不剩地、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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