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檢查過很多次,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帶。
「你準備好了的話就走囉?」
一邊應著對方的問句,一邊仍舊思考著自己到底有沒有遺忘什麼東西。
「那我們出發吧。」雖然聽說伯恩哈德有帶著自己的武器,但時間久了還是有點令人擔心....希望可以儘快找到他。
和阿奇波爾多並肩在路上走著,因為兩個人都沒什麼交談而覺得氣氛頗為沉悶,於是便主動開口搭話。
「我想...,伯恩哈德應該不會怎麼樣吧,他好像把他的武器帶走了。」
「這樣啊,不過也有可能會感冒什麼的...」結果好像反而自己比較擔心?這傢伙也太沉的住氣了吧,伯恩哈德不是他哥哥嗎...
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小段路,宅邸完全消失在濃密的樹林中。
「嗯...。啊對了對了—我們現在是要往哪裡走?」
想起今天早上才跟對方研究過的地圖,比起自己,這個地方對阿奇波爾多來說顯然熟悉得多。
眼前出現岔路,雖然說之前不是沒有走過,但是這邊的景物充滿著未知和不確定性,還是謹慎微妙。
「我想應該是往西邊...要不要拿地圖出來確認看看?」
「啊對了...地圖、就是地圖...。」經對方一問才突然驚覺自己忘了帶在身上的物品就是最重要的地圖,不禁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地圖有在你那裡嗎?」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抱著一絲期望地望向身旁的人。
看到對方不知所措的樣子,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口袋摸去,這時眼前突然跑出稍早前的記憶...因為覺得弗雷特里西會帶,所以就把另一份留在桌上了。
嘛...其實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緊,我想我們可以憑著直覺前進...」
「是這樣嗎...,好吧、那就靠你囉?」其實這裡怎麼看都不覺得是用直覺就可以找對路的地方啊...。
「吶,弗雷特里西,聽說雙胞胎好像容易會有心電感應?你有沒有覺得哪個方向傳來你哥哥的氣息啊?」擔心對方被自己隨意嚇到,為了緩和氣氛,半開玩笑的這麼說著。
「氣息嗎?啊啊—這麼說的話,左邊那條路好像比較有可能喔。」同樣用不怎麼正經的語氣回答道,並隨手指了其中一條路。
「二分之一的機會,賭賭看囉?」
既然沒有地圖,那走哪一條路應該都沒差吧,大不了再走回來就好了。
顯然剛剛自己隨意的一指好像真的指對地方了,從前進的路上看得出來不久前才有人經過這裡,而一旁的樹幹上好像還刻著什麼...
順著弗雷特里西的心電感應走了一陣子後,視線突然被某棵樹幹上不尋常的痕跡所吸引。
「弗雷特里西,你覺得那會是什麼?似乎不是野獸所造成的...」
「我覺得...,搞不好是伯恩哈德留下來的。」
正常的樹上應該是不會出現很明顯是用鋒利的武器所刻出來的痕跡才對。
樹上的痕跡不知為何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一時之間想不到到底像什麼...「如果真的是伯恩哈德留下來的,那他可能就在附近了,來找找看四周有沒有類似的痕跡吧。」
「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跟著痕跡走?」看著一旁好像非常有興趣地研究著刻痕的阿奇波爾多,出聲提醒。
這個人也刻太多了吧...一時沉迷於這種想法,有點走神「啊啊,抱歉抱歉,跟著繼續走吧。」
沿著擁有刻痕的樹木前進,還是有點不相信竟然這麼容易就找到線索了。
「咦...,那邊那個。」拉了拉身旁阿奇波爾多的衣服再指指前方不遠處的一棵特別粗壯的樹木。「那裡、下面。」
那不就是伯恩哈德嗎?仔細一看終於想起什麼東西像那個痕跡了,兩道深深的斜線,根本就和伯恩哈德臉上的線條一模一樣。
「噗...」忍住笑意,對方似乎在休息,猛然靠近的話說不定會嚇到他,於是刻意加重腳步上前。
伯恩哈德的臉越來愈清晰,看來真的是本人沒錯...是說真的和那個記號好像啊...
被這樣好笑的事再度分心,完全沒注意到腳邊一棵特別粗的藤蔓---
看著原本走得好好的阿奇波爾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腳下一絆,接著開始往伯恩哈德躺著的位置跌過去。
好不容易反應了過來,正想上前試試看能不能拉住阿奇波爾多的時候,對方已經拼了命似地在距離伯恩哈德不到一公尺處緊急煞了車。
...啊,說是一公尺大概有點誇張,大概就是鼻子碰鼻子的那種距離。
難不成初次交談就要以如此激烈的形式嗎,腦海中瞬間浮出這個念頭,腳好不容易成功的穩住。
眼前的人似乎醒過來了,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才好呢...還是先打招呼吧...「...唷,伯恩哈德,你還好嗎?」
「……。」冷靜的看著與自己極為貼近的面孔,反射動作的拿起新月,盯著對方的眼神似乎還沒清醒
臉好大,真的好近喔,和樹幹上刻痕超像的痕跡也一清二楚...這種時候我究竟還在想些什麼啊...
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熟悉,但手中的劍卻快了自己一步出手,本來還想說要對方小心,但誰知道他貼那麼近是懷著什麼樣的意圖,於是放棄提醒
還真的有帶劍--眼前閃過一道銀光,身體自動反應往後跳,手下意識的往前揮想做防禦的動作,但怎麼...好像勾到什麼東西?
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剛剛還在後面的弗雷特里西已經被我甩到前方...
「誒、慢著--」原本只是想拉阿奇波爾多一把,不料被對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拽,面對伯恩哈德攻勢的人居然變成了自己。
在無計可施之下也只好揮開阿奇波爾多仍然拉著自己衣服的手,試著想往旁邊躲去以避開伯恩哈德朝著自己而來的凌厲攻勢。
在對方躲開後,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那熟悉的藍色身影「弗雷……?」霎時,空氣中多出了一絲細微的鐵鏽味。
「弗雷!!!」攙住向右側傾倒的弗雷特里西,對方的腿上多了道傷口「弗雷!對不起……」自責的緊閉著雙眼,無法正視對方
「沒關係沒關係。」看著伯恩哈德自責的樣子,苦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你是被吵醒嘛,嗯,會攻擊也是應該的。」
真該慶幸自己剛剛閃得快,只有大腿上被劃了道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的傷口,否則適才衝著自己來的那一劍絕對不只一道傷口那麼簡單。
「你沒事吧...弗雷特里西...」雖然兩個人有種無法介入的氣氛,但會讓伯恩哈德出手攻擊的人是我,使弗雷特里西受傷的人也是我,無論如何都得道歉才行。
「真是抱歉,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看傷口的情況似乎不深,幸好有帶著簡單的急救用繃帶和藥品。
慢慢將弗雷扶到剛剛的樹下休息「不,抱歉剛剛出手攻擊你,你們是來找我的?」警戒的看了看四周「阿奇波爾多,謝謝你!但弗雷的傷會引來更多魔物,有醫療用具嗎?」
「有,先止血吧。」趕緊翻出醫療用具,隱約覺得這次的行動,雖然有點亂七八糟,但總算是完成找到伯恩哈德的目的了。
「謝謝!」接過對方手中的紗布與繃帶,熟練的纏繞著,很快便包紮好「弗雷你有辦法走嗎?」看著自家弟弟,考慮是不是該直接背起
「倒是你,還行嗎?」看著伯恩哈德身上為數不少的細小傷痕,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你都在幹什麼啊,需不需要我扶你什麼的?」
「不小心的……只剩下手還有一點點麻」想起這幾天的經歷,決定什麼也不說,以免兩人為這件事做不必要的擔心
觀察著四周,似乎沒有魔物的跡象,不過天色已晚,實在不宜逗留,只好先打斷兩兄弟的談話。「都還好嗎?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再說吧。」
「也是,啊—那麼就先回去吧?」瞥了一眼身旁的伯恩哈德,見對方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而沒有作出回應,便伸手拉了他一把。
覺得你可能會自己回來,想說說不定會錯過,所以比較晚出發嘛哈哈哈。
最感到意外的就是這一點...原來伯恩哈德你方向感不好?
本來想再靠近一點,但頭被抵住就無法前進,思考一下後開始以被抵住的地方為支點緩緩選轉。
以前看過要糖果的小孩做過這種事,似乎被稱之為頭轉?
看著一個被稱為大叔的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心裡著實有些複雜
那種兔子的孢子好像會有麻痺人的毒性,不過毛茸茸的兔子和動彈不得的伯恩哈德...嗯,實在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