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好了吧？再多我想你也沒法拿了。』女子指的是麵包，立起彎下的腰，撥弄頭髮。

看看袋中的東西：「白，謝謝。」這麼回應。

『啊啊，』隨口答應，女子帶著略無奈的神色，抱著胸，隔著灰塵滿布的窗，向外頭看去：『…還真冷。』

「……」視線跟著向外：「…會下雪嗎？」

『欸？』女子似乎有點驚訝地回過頭：『都已經這麼冷了…再下雪也只會徒增麻煩啊。
這裡資源已經夠少了，再加上交通不便可跟遇難一樣啊。』

「……是嗎？」

『……怎麼？你喜歡雪？』

搖頭。

『那就別期待那種東西，又冷又麻煩的，我這裡可是困擾得很呢。』

「白，不想要白色聖誕節嗎？」

『啊？』當真露出疑惑又不解的大挑眉：『那什麼鬼？』

「女孩子的夢想？」

『更不明白了啦。』

「……」沉默了會，抱著紙袋向門口移動。

『要走啦？真的下雪的話不要睡在外面，會死的喔？』

「……」

『嗯？怎麼停下來…』

「……雪，」

抬頭，隔著窗戶外頭的黑色天空…

「…下雪了。」降下一點一點的白色碎末。

『…欸欸？』女子箭步上前，睜大著眼：『真的…』

「……」

「白，在笑喔？」

『咦？』女子下意識撫上頰：『有嗎？等等，為什麼？』

「……」

「聖誕節…」

抬頭看天，瞇起眼：「…果然應該下雪呢。」

記憶的片段模糊浮現，跟永夜城不同－－灰色的天空。

「…雖然我不喜歡。」

『啊？』

推開門，向外走。

『咦？啊？等等、這孩子怎麼每次講完自己想說的話就走－－』

關上門。

「……」

拿起麵包啃。

向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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