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はい!Yes! 是!請帶路!」抹臉,壓抑被調侃的狼狽,以免待會會先揍了珔寒一拳。
「All right...」玩夠了,掛掉通話,起身下樓。開了後門,「電梯在那,六樓。」
「感謝喔。」努力的撐出笑,『混蛋。』瞪了珔含得笑臉一眼,轉身走進電梯,上六樓。
「好心被狗咬…」看著電梯上樓,自己只好慢慢走回四樓去。
聽到電梯聲,透過客廳家具的細縫,看到人在電梯前張望,「還在那幹什麼?原來我渺小到你看不見?」不小不大的聲音,隱含著強烈的怒氣。
「絕不是親愛的你小,而是家具太大。」尋聲找到人的座位,同樣的皮樣,不過還是乖很多。
「是嗎?我想我選的家具尺寸剛好才是。」揚眉,「果然還是我太小?還是我早已不在你眼裡呢?」微笑著講出帶刺的話噢。
「…」抓抓後腦,沉默輕嘆,「被綁架又不是我願意的…」
「沒辦法跟我聯絡,卻可以跟風連絡。」笑著點頭,「看來我們的關係不過如此而已阿。」
「…等一下!」搔頰,制止了下一波攻擊,「軟禁期間我可沒聯絡他,沒電腦、沒電話、手下小子也不肯幫忙,所以這是冤枉。」
「喔?聽起來挺合理的。」揚眉,「那風又是怎麼隻到的呢?難道是綁架你的共犯?」
「宮川找不到人自然就去找他了阿…」無奈,「說來我也懷疑他是共犯…電極槍是他家的產品。」嘖、伏特數還加強的。
「共犯啊?」笑著點頭,「先不說你被綁架的那段期間,回來之後的電話呢?」
「宮川沒收了。」從口袋裡掏出滿是被宮川抽走叼進垃圾桶所造成的傷痕的手機,「保證未接來電跟訊息滿到爆炸。」
「到現在還沒開?」說是疑問句,不如是肯定句,「原來你都不覺得我會留言或打電話給你?」
「嘛、剛開。」指尖在介面上滑動,「不過我的訊息全被宮川洗掉了…」介面顯示零未接、零短訊的介面轉向夏。
不可置否的揚起眉,「怎麼?都算好我會問什麼問題了?」彎唇,只是表面的,「那我是該去找那個叫作宮川的算帳是嗎?」
「如果沒記錯,他是你的秘書吧?」瞇起眼,「有下就有上,還是找上面的算帳比較實際吧?話又說回來,你真的是來陪罪的嗎?聽起來比較像來推卸責任呢。」
「喔、不,他的上面是我家老頭!」攤手,「放心,機票、租車、食宿,甚至連行李我都會幫親愛的你備妥當。」乖臉笑開。
「我可沒興趣去找你父親。」拖著下巴,「我說了吧,我要算帳的人是你。」微笑著,「不要推卸責任。」一字一句的慢慢跟人說。
「我可是好心幫你規劃好了完美的旅遊行程了耶…」一副好心被狗咬的委屈,「我從頭到尾都是被害者。」
「那算什麼完美旅程?那個目的地感覺像是地獄。」冷哼,「你確定你是來陪罪的嗎?根本是來推卸責任。」
「哪來的地獄了阿…」一臉不解,「然後…我好像沒說是來賠罪的?」
「原來不是來陪罪的阿。」笑著瞇眼起身,「那要我幫你按電梯嗎?」燦笑著對人
「嗯哼、認罪跟賠罪是兩回事。」輕咳聲明,「而且根本上我的確沒幹過什麼事…我只是把親愛的想要知道的事情重新敘述過一次而已。」邏輯跳痛,總之自己是個完全被害者心態。
「你以為認罪就不用賠罪了?」揚眉,「你會不會想太好了?不賠罪何必認罪?你說是吧,親愛的。」
整張臉呈現完全困惑的眨了眨,「也許沒有事先聯絡是我的錯…」輕嘆,「但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要一一清算的話,我看就不用勞煩囉。」言下之意,是非對錯自有定數了。
坐回位子上,托著下巴看人,「所以都解釋玩了?土產呢?\」
「土產?」不禁笑出聲,「你確定要嘛?」側首有點猶豫。
「我只要實用或可食用的,其他不太需要。」理所當然的說著。
「嗯…那我只好犧牲色相充當可用又可食用的土產囉…」又是皮皮的勾唇笑開,畢竟這次能把自己帶回來已經很拼了…
「你看起來不實用也不可口。」燦笑對人,「皮厚肉粗的。」
「嘖嘖、這你就不懂了。」得意搖搖頭,「就實用而言,能遠觀也可褻玩、必要還能充當司機、吃免錢、住免錢;就食用來說,親愛的你吃過了還挑剔真傷我心。」捧心低聲,唱作俱佳。
「喔?我什麼時候吃過了?」揚眉,「你說的親愛的是哪個親愛的?應該不是我吧?」笑瞇瞇的看著人。
「沒吃過總有品嚐到?」歪著頭一副理所當然,「要有那麼多親愛的我怕連骨頭都不剩了說…」
「品嘗?你在說誰?我可沒品嘗過。」撐頰,「又是你哪個親愛的?」
「真死相…」看來就是淘氣嬌羞的踱步低聲,「親愛的那麼不想要,我只好找別人送去了。」聳肩攤手,打算不礙眼囉。
「怎麼?這麼快就想走了?」揚眉,「看來我的份量就只有如此。」輕嘆,「果然還是風對你比較重要阿。」
「是、是、」乖臉點頭,「我還是去找『親愛的』寒哥哥好了!」真的很乖的笑臉。
「喔?也不需要你勞動雙腿,我可以用內線把他叫上來。」微笑,「讓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你親愛的。」
「…想叫我當沙包?」莫名的聯想到剛才那隻魔鬼,寒顫。
「你說呢?」彎唇,拿起內線電話,打到四樓,等風接電話。
已經飲過習慣的睡前酒睡下,對突然響起的內線電話鈴感到異常不爽,「…What's?…」撐著緊皺的眉間,用著異常低啞的嗓音答腔。
「很不幸,是你的上司,有事麻煩你,請你上六樓來。」快速跟人說完,等人答覆。
「…Damn!…」雙眼艱困的撐開縫隙咒罵,切斷通話,起身上樓。混沌的思緒似乎想起個麻煩來了。
看著話筒,「沒想到新收的店員也這麼難搞。」放下電話,「那我們就等一等你那所謂的親愛的囉,親、愛、的。」轉頭笑著看厭。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低音,「死定了…」嘀咕,吵到醉酒又半夢半醒的惡魔了。「…事阿。」抹了抹自己的臉,苦笑。
「難搞是無所謂,會好好上班就好,就目前為止風還沒被客訴過。」撐頰看人,等待電梯門打開。
半夢半醒,整個俊臉呈現完全陰鬱的出了抵達六樓的電梯,雙眼似乎是因為緊皺的眉頭才能撐開那點危險的隙縫。「…What's wrong …now?」站姿高傲的立定在二人之間。
「…吵你的可不是我耶…」靠,今天也太剛好了吧?心裡犯嘀咕,一臉無辜。
「Yep,not you…」慵懶的扒著散亂的長髮,「…But! Because of you…」薄唇勾起危險的角度,雙手曖昧的圈上厭天的後頸。
汗毛直豎地聽著珔寒似是詛咒的言語,根據以前的經驗,逃脫只會讓事情更遭。「寒哥…你冷靜點…」只能徒勞得出聲期望移轉住意。
「哼嗯…」突然低低一笑,雙手一使力就把厭天高大的身子拉下,膝蓋毫不不留情的就往人結實的腹部招呼上去。「Believe me, I'm cool…」狠頂完,還故意用力的用膝蓋多擠壓著幾秒。
「嗚…Shit!」狠咳了幾聲,呈現瞬間退軟的抱著肚子踉蹌,彎腰皺眉。
「風,別太狠,好歹他還要養我。」嘴上雖這麼說,但自己的薪水加上之前所存下來的錢,根本不用擔心生活。
「Oops…沒倒?」鬆手瞇著眼看著厭天只踉蹌幾步便獲得喘息的樣子,舔舔嘴伸手揪住厭天的領口,「What?」其實根本沒在注意聽上司說的話。
還未從衝擊中恢復,只能像隻小雞被珔寒抓的死死的。該死…今天真的成醉鬼了。
「…這種情況…他很難聽進去…」熟知珔寒半夢半醒狀態的目空一切,很努力的朝著夏比手畫腳提醒,以免等會跟著遭殃。
「我該不該叫警衛?」揚眉看著有點失去控制的情況,「還是要我動手?」
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碎語,冷不防的抬腳往厭天的小腿骨踢了下去。還是那張死沉得臉色,淡淡地盯著整個往地上跪下的厭天。
起身抓住風的手,「風珔寒,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沉下臉。
「痛、該死…」一個吃痛的單腳跪地的壓著發麻發疼的小腿,「嘖、真夠狠得…欸欸別過去啦!」揉揉痛處,驚呼的看著人一把抓上珔寒。
眉間皺的死緊,視線轉望自己手上一眼,另一手更快得握住閻夏的手腕,扭轉、壓制。
「嘖。」暗嘖一聲,用力的用手肘往人胸口撞去,「你給我適可而止。」
「嗚哼…」低哼聲,踉蹌退步,站定,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
「嘖…還是老樣子…」撐著小腿發麻,一個健步,閃身到珔寒身後,直接往人的頸後劈下去,順便覽住人軟下的身體。
「嘖,痛死了。」揉了揉有些紅腫的右手腕,「看來這幾天調不了酒了。」
「…知道危險了吧…」往下瞟了眼昏睡的珔寒,搖頭輕嘆。
「難搞的店員?」揚眉,「快把他帶去處理掉,嘖,他後天還要上班,麻煩了。」轉身走到櫃子前拿出急救箱。
「不,這是要給你用的。」眼睛飄到人的肚子又看向小腿,「一定黑青了。」
「裡面又看不到…」根本是內傷,有點慶幸天冷了腿上的黑青一定不會有人看到。
「裡面看不到不代表不會痛。」從小冰箱拿出冰袋丟給人,「先冰敷吧。」
「…天氣很冷耶…」可憐的看著冰袋,動手卷了褲管,一塊瘀血並不大,但疼的勒。
「還是得冰敷。」不容人反抗,自己拿出藥膏,輕按自己的手腕。
任命的把冰袋壓到瘀青上頭,刺痛跟寒冷一同讓眉頭皺緊。「他的壓制還不會很嚴重的…」比起對自己來說。
「是嗎?剛剛看你滿痛的。」聳肩,把手腕按過,綁上繃帶。
「他下意識當我是罪魁禍首嘛…」苦笑幾聲,拉過夏的手腕,輕巧熟練的幫人纏上繃帶。
「......謝了。」看人幫自己綁上繃帶後,道了謝,「你還可以吧?」
「是嗎?」起身往房門走去,停在房門轉頭看人,「你還站在那幹嘛?」
「準備回家阿?」輕聲笑開,然後順手指指被自己擺在一編得珔寒,「總要先把他送回去?」
「沒說不懂…」低笑,「不過也給我一分鐘去避免你的好員工因病曠班,還有找我抱私仇吧?」
聳肩嘆笑,一手拉起珔寒的手橫間,一手穩住腰搭著電梯下樓,評珔寒所說得印象把人送回房間去。「惡魔到了天堂還是惡魔…」看著珔寒的睡臉,搖頭,轉身打算回家去。
駐族在電梯前想了想,還是按下了往上的按鍵,緩緩又回到了六樓,走向夏的房門前停步。
脫掉上衣只剩長褲躺在床上,聽到人停在門口的腳步聲,「不進來?想要罰站嗎?」揚聲傳到門外。
隔著門板低笑了聲,「…要是被趕了我會更難過的…」開門進房,微瞇了眼微笑。
「原來會難過?」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去洗澡吧你。」
「吃閉門羹不會難過嘛?」更何況還莫名挨揍。走進浴室沖洗,順便評估一下傷勢。
搖了搖頭,慎重考慮要等人洗完澡再睡還是先尊重自己的欲望,去見周公。
除了腹部上微微地紅了一塊跟腳上黑青外,還好,看來魔鬼還是有收斂。披著毛巾走出浴室,坐在床沿擦著濕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