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毛巾擦拭著微濕的頭髮「不過小不點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啊?都沒看見他呢。」還有他旁邊那女人也是,之前還會跑來質問自己,不過現在倒是一個人影都不見。
「嗯?小不點?你叫誰啊,薩。」男子坐在桌前,手撐頰、笑。
盯了坐在桌前的男人幾秒,「你縮水的樣子比較可愛,甚麼時候回來的?」唔……沒有軟軟小小的抱枕了。
「你覺得可惜?」皺眉,他可一點也不想再變成那種小小的樣子了。
向對方招了招手,要對方坐到自己身邊來,「昨夜,但吾在客房裡休息。」
慢慢地移動步伐走到他旁邊坐下「是嘛……我當然覺得很可惜阿,你縮水比較可愛,而且還軟軟的很好抱,睡覺抱著剛剛好。」
「睡覺抱著……」咬著唇,對了、湮語說不能再跟他已外的人共寢……
那麼,他現在怎麼辦呢,湮語房間、有變化成人的冉。
「我可以把小孩子的鴞借你。」悶聲。
「不敢……你留著自己用吧……」管他是成人版還是幼年版,總之我就不敢碰那女人。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還是容我拒絕。」我看他比較想要被你抱吧。
「是嗎,好可惜。」將已經洗乾淨、烘乾的衣服拿起,「還給你,謝謝。」
「喔。」拿過衣服,看著黑色的布料,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自己也該多去買幾件比較亮的衣服,畢竟自己的衣櫃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系。
看著對方似乎思考著什麼的神情,輕笑。
「薩?怎麼了?」看向對方拿著的衣服,「衣服、有問題?」
「沒、沒甚麼問題,在想些事情而已。」紅色?還是白色?不,目前的我似乎也不太需要這些東西。
……為什麼,好像不管自己想的想法有多奇怪,他好像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樣「你光是頭髮就夠耀眼了。」
「那、」隨手抓起一綹髮絲,「不然要染麼?」之前才被染成紅色……他花了很久時間才重新調理好髮質啊。
「染?那很麻煩不是?更何況再長出來的話還是白色,你想染一輩子啊?」如果染黑的話,長出來是白色……斑馬啊?還是熊貓?失笑。
聽著對方的意見,瞇起眼,「我可以染各種不同的顏色啊。」雖然這樣很傷髮。
不過無所謂啦,剪掉就好了。
「嘛-開個玩笑而已,不用太認真。」不過,總覺得他剃光頭會……非常有趣!
「其實光頭真的還不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中肯的樣子,不過掩不住的笑意倒是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犯賤。
「可愛的薩爾君,請不要提出奇怪的意見喔。」笑著,彎身向前,「還是、你要我用其他方式讓你閉嘴……?」
「本大人哪有提出甚麼奇怪的意見,本大人的意見都很實用也很好用的好嗎,更何況可愛不是能用在本大人身上的,用在你身上還差不多。」後面那一句自動無視消音。
「真是的,薩爾君這張嘴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不耐聽呢?要不要讓鴞夜晚時幫你好好地調整一番呢。」
「不,我想與其挑整我,她會比較想要幫你調整耳朵的。」一臉肯定。
「沒關聯嗎?」拿出可以充當鏡子的手機,遞到對方面前。
皺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抬起頭,「吾不覺得有什麼關聯。」要說可愛、還是只有湮語吧。
「就算你覺得你不可愛,而最可愛的是你弟弟,不過在別人眼哩,你也是可愛的一份子阿。」會很有女人緣的,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點該死的羨慕。
「薩爾君……除了嘴巴不可愛,其實還滿可愛的呢。」前提是閉嘴。
「我說過了,我不適合可愛這兩個字。」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可能乖乖的閉嘴的。
「你總不能要我直接用那個形容詞吧……」他也不是女人啊……
「所以說你是要我接受你的用詞就是了嗎?」以免你再說出什麼更神奇的詞彙。
「……」別過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你、總不能……讓我直接說……你很帥之類的話……吧。」
「嗯?你剛剛說什麼?」阿、阿,這種感覺就像當初縮水的她叫哥哥一樣爽阿。
被戳中痛處「對、我就是變態,所以每次都會被女人賞巴掌,我就是變態才會被女人……」陷入陰鬱的無限循環。
「咦?被女人甩巴掌?」湊近、看著對方的臉,「怎麼會呢……」原來真的是變態啊。
「我哪會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臉快被越打越瘦了……」不對,是先被打紅,然後就有個明顯的手印,隔了幾天又會消下去……
「你確定不交就不會被打了嗎?」不過我現在不就單身不是嗎……?
眼神死盯著眼前的人,為甚麼我覺得我被你打的機率好像挺高的?是我人品太差嗎?「或許吧。」
「我怎麼覺得你一付我一定會揍你的表情?我不會動手的。」鴞就不曉得了。
「感覺好像沒甚麼可信度阿……」不過你家的女人……我在跟她多說幾句也許……。
「對了薩爾君。」無視掉對方最後的話語,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還是溼的。」不吹頭髮、很容易老來頭疼。
奇怪,他幹麻介意這種事情……
「喔,忘了。」有種很溫暖的感覺,一瞬間,他很天真認為,如果感冒就算了,或許感覺不錯。
「去把衣櫥打開,把吹風機拿出來。」皺起眉,伸手推了推對方,「我今天心情好,幫你吹乾。」
「還心情好咧。」乖乖的照著他的只是去拿出了吹風機。
「嗯?薩君、有意見嗎?」讓對方轉了個方向、背對自己,打開吹風機,「你不高興嗎,薩爾。」很難得……呢。
「沒、沒有。」要是這傢伙是女人多好……這樣貼心的人都差不多快絕種了吧。
「但你的反應、有點奇怪唷?」
雖然說沒有全乾、但薩爾頭髮這樣的長度其實乾得很快……要不要考慮真的去剪短頭髮?看著對方的短髮,認真考慮。
「奇怪?很平常吧。」突然有人說要幫自己吹頭髮,誰表現的不會奇怪阿……頭髮好像差不多乾了呢。
「那再跟你講一件事情好了。」關上吹風機,將之收回衣櫥,「連鴞都沒有這種待遇。」畢竟他很少心血來潮……
這人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態阿,跟他說這些到底想表示什麼?「哦-代表我是特例囉。」
「我說阿……想剪成光頭了嘛?」很想看阿,超想看的。
「一點也不想。」狠狠地瞪了對方。
「不過、剪短倒是可以考慮。」
「真是可惜阿。」有點失落呢「哦?想剪多短?西瓜皮還是馬桶蓋?」笑。
「……不知道,頂多小時候那樣吧。」不過、這樣…等等,他這個樣子、那個髮型很奇怪吧?糟糕,要不要換呢。
「……剪完如果高興再給你看。」他還沒有特別想剪短的衝動……
「還好……不過如果你想現在充當我的抱枕我也不會介意的。」
「為什麼趴我身上?」我是抱枕應該你抱我才對吧。
一臉狐疑地看著旁邊的人。
「那你趴在我肩上、我不好走。」
有些不滿,「雖然很不想講,不過,你身材比我大怎麼會是我抱你?」他會被壓垮吧。
「嗯?我又沒有說要你抱我,我要你抱我幹嘛?我是問你是不是想被我抱進去阿,這樣趴著我比較省力。」
「唔……」這樣好像缺乏了挑戰性「求我抱你我就抱。」輕笑,等待反應。
「咦,你剛剛沒有這麼講……」總覺得他好像被當成什麼玩具一樣……
「我很累……所以、拜託你了。」別過頭,他有點不太甘願。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或許這樣的他也挺可愛的,把人打橫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這樣可以嗎,公主殿下。」嘴角富饒惡趣味的勾起。
「唔、哎?」因為突然被抱起、雙手緊緊把對方摟住,「什麼、什麼公主啊……」有點害臊,「不准讓其他人看到,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要把我碎屍萬段嗎?」笑著,不過接下來他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後他馬上後悔了。
「比起把你碎屍萬段……我覺得我先自己去死比較快……」在外面倒是無所謂,但是這裡是他家!就算是他和鴞住的別館,還是可能被看見啊--
「什麼嘛?被看到就這麼慘阿,是不是要我哪天把你抱到街上逛逛?」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
「反正、不要被湮語看見……」咬唇,繼續把人抱得緊緊地,「快點回房間啦。」
「喔。」抱著人兒走到房間門前「開門,不然我開你會摔下來喔,不會死會痛就是。」
「哦……」一手抓緊對方衣領,另一手慢慢地拉開門,開完門又快速地把對方抱緊。
「你怕阿?」快去把頭髮染成黑白黑白的吧,搞的跟無尾熊有什麼兩樣?
「怕高啦……」不太高興的小聲說著,「你要我整晚這樣抱著你啊……」
又這樣一言一句一來一往,終於結束對他來說感覺複雜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