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離開酒吧後,回到房中沉思了一會,最後選擇除下備用頸圈。上床,盤起雙腿,揮掌設下隔絕同時掩去氣味,就算有人強行進入,看到的也只會是個空房。只要不靠近床邊,是不會發覺到任何異樣。
從身上蔓展光芒成圓,像紮實的繭蛹,流轉光彩卻是斑駁的不純,黑紫雜混但彼此無法交融。拿出從醫護室獲得的珍貴藥水點上,在這空間裡僅是漆暗,隔離外界一切。靠自身的強健,胸口的傷趨於痊癒。現在,他需要完全且充盈的深層睡眠,連弱點都展露出來的情況下,張設開的力量,具有強大的守備力與攻擊性。
用九尾蜷捲住自己,手掌輕柔地撫摸軟毛,一下又一下地緩過。每根尾巴對他而言都是珍貴的存在,算算也該是最後一根生長的時刻了。不知道這次,會是怎樣的力量,希望能是無屬性,與其他屬性既是不相剋,卻也是相剋,這會是絕對防禦的好能力。在這之前,他必須抓緊所剩的時間,醞釀大量的妖力。
不見五指的黑,使他滿足歎息。側倒下,像個初生嬰孩,環抱起雙腿。流轉在腦海底,是怨恨的雙眼,屬於弟弟。『無法再干涉其他人的記憶、可能讓弟弟拼湊出事實線索也處理不能,就算編織出合於常理的謊言,擺放在不安定因素前,太容易一戳就破。』在這地方,不如在族裡可以簡單處理。
為何對此感到焦躁?明明都很清楚,執珠已破,就算憶起過去,在相對應的情感重塑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皺眉,他不該否認記憶會與情感一同回朔的可能性,『情感嗎。』如此思考著,那夜相對的憤恨雙瞳就越似真實。第一次、是第一次弟弟用那種神情看他,刺辣的恨意使他讚嘆,卻同時有股難以形容的悶痛。
許久,揮去不該有的矛盾,淡淡地下了結論,「或許讓他拾回喜愛的情感同時,學會了憎恨,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