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樓頂,任涼風吹撫,「沒雨,可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著根本不疼的腳踝。「最近…也太多事了。」摸出酒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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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出現。」躺下望著天空幾點星光,紫眸閃過複雜的情緒,立即又恢復清冷。
半身靠著牆,雙手環抱胸口,「什麼時候又多了麻煩?」難得今天直接走樓梯,沒想到一上來便聽到有趣的自喃。
低笑,「我麻煩特多老師該知道。」抓起一旁的酒拋給薩老師。「我記得有聽到夜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接過,默默看著手中的酒瓶,「總覺得,牛郎科的孩子,都快比老師還懂得享受人生了。」輕嘆,「嗯,他在最後一瞬間得到了加分機會。」走向頂樓邊緣,雙腳懸空坐落,開啟酒瓶啜飲,許久才緩緩道,「其實,該說麻煩特愛找上你這樣嗎?」輕笑。
「人生不享受要拿來幹嗎?」依舊維持躺著的姿勢。「這麼好?佛心來的?」戲謔笑望薩老師。「可能或許應該我就是麻煩?同性相吸。」根本瞎扯。
「那就當麻煩也是種人生享受吧,既然相吸,該來的躲不掉。還有,老師應該對同學們都是很隨和的。」習慣性地拄起頰,瞇眸看著底下,似乎還有教室亮著燈,不知道是哪位老師這麼盡責。
「當然,是種享受。」唇上揚幾度,「老師『應該』所以還是有否定在。」舔去指上酒漬。「夜炎似乎在對面?」起身坐著嗅到夜炎的味道。
「很多事物,不是只有一個面。」說出摸不著頭緒的話後,又是灌了一口,凝眸探向體育館,「嗯,是在對面沒錯,也許你可以過去找他,維繫同學間的情誼?」
「是啊,可是有些面別瞭解太多比較好。」低喃,抬眸輕笑「老師也能找他維持師生情誼,畢竟他翹的課比我多了,也比我有趣。」把手中的酒喝個乾淨。
「嗯,對於自主性跟自律性,該是學生的基本配備,但,我從不勉強學生來上課。」放下剩下半瓶的酒,於掌般大的黑盒中掏出根菸,叼上點燃,「至於,有不有趣這部份的探討,應該不是本人說的算?」緩緩吐出口白濃。
「勉強的比較不好吃?」調侃笑望,遙倒是覺得自己自律在不喝酒上,一瓶喝完即止住。「老師不說我有自知之明嗎?」彎唇,聞著菸味。
「嗯,只是就事論事爾爾。」低笑,「遙同學,若想要老師順應你的謙遜,我是不介意這麼說的。」
「老師難得的順應,我得到了。」掏出菸在五指中耍玩著。低聲哼唱著,「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紫眸望向夜空。
「既是謙遜又狂妄的孩子吶。」淺淺地勾揚唇角。半歛下眸,靜靜聽著對方的聲音,幽幽地回繞耳畔,當聲音停了下來後,許久才輕聲說,「人界的歌謠嗎?嗯…我記得你是混血兒。」將煙夾在兩指之間,彈開煙灰。
目光一瞥,注意到中庭竄入的兩道身影,不禁挑起眉頭。霎那,原地僅遺留下半瓶酒與散在空氣底的菸味,以及未完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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