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進自家庭院停好,扛著柚子箱配著類似蹦跳的步伐進家門。
無聊得在玄關擺上兩顆畫有臉譜的柚子,廚房餐桌上也擺上三顆,剩下的在客廳桌上疊成柚子塔。
「這是在幹嘛?兔子。」空剛好出了工作室打算歇歇,就看到一個在排柚子的兔子。
「好玩咩。」聳肩,拉拉垂下來的耳朵。
「還真好玩?」空走近兄長,伸手拉拉那白色的兔耳,右轉向人的後方看那類似尾巴的東西。
「幹嘛?沒看過兔男郎?」天看著空的動作實在覺得奇怪。
開著車回到人家,把車停進庭院拎著幾套西裝開了門走進客廳,就看到這個奇怪的畫面,「你們在做什麼?」
「第一次見到。」空很認真的看著兄長點頭。
「是喔。看到長得跟你一樣的兔子很有趣不?」竊笑,「阿,親愛的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你們這是在?」揚眉看著兩人,把西裝放到椅子上。
「有點怪怪的。」低笑,走進廚房拿了小刀走出來,「要剝這邊的還是廚房的?」
「柚子星人無所不在,請盡情宰殺?」天攤手笑笑。空趁機把兄長的耳朵和尾巴拔掉。
「好吧,你的耳朵被搶了。」拿起一棵柚子熟練的剝著,剝好兩顆一起遞給兩人,「吃吧?」
「欸,想當兔子就說咩你。」順順被夾子弄亂的髮,伸手往空臉上捏下去。
「借我研究一下不會死啦…明後天還你咩。」空掙扎拍掉,偷了半顆果肉就溜進工作室閉關。
「別虐待柚子,明天就可以拿回來了不是?」手指不停的把果肉剝下來。
「不愛,頂多吃蛋黃酥跟鳳梨酥。」慢條斯理的剝著果肉,然後整排咬掉。
「那買鳳梨酥。」心裡打算明天就去買,「今天累死了。」
「再撐一下,你呢?」嘴裡咬著人餵來的果肉,也剝下一塊放到人嘴裡。
「我又沒幹什麼事。」今天說來還真得是無所是事,輕咬著果肉。
「不是有上班?」剛剛明明就看到人在烤肉,又剝下一塊放到人嘴裡。
「吃醋了?」伸手攬過人的腰拉進懷裡,乖乖咬著柚子。
「我可沒說。」揚眉看人,毫不客氣的賴在人身上,又把果肉放到人嘴裡。
「明明就是看到兔子被餵食心生嫉妒。」一邊發表著感言,一邊咬著柚子。
「你的手說有,而且是非常。」靠在人肩上,低笑看著人鬧彆扭。
「整個就是心煩氣躁的樣子阿。」無奈的被填鴨,還是只能努力的把柚子消化掉。
「或許是因為明天要上班?也有可能是因為感覺很多事。」隨意說著幾個可能。
「可你今天一近燒烤店的臉就不太對耶。」趴靠著看著人的側臉。
「那就是累了。」點頭說服自己的答案,反手把果肉放到人嘴裡。
「那你是故意拿柚子塞我的嗎?我胃不好耶。」嘴裡這麼說著,還是咬著口中的柚子果肉。
「不是。」停下手,不再把果肉放到人嘴裡,「想上去了?」
「真是…虐待可憐的小兔子。」低聲嘆口氣,「垃圾總要先收好吧。」
「但不是保育類動物。」把垃圾收乾淨洗了手之後又回到客廳賴到人身上。
「對,還有婦女和老人,可是你不是。」淡淡的說出事實,「那還不上去?」
「家暴防治是誰都可以得好嘛。」一臉懶,「不能等你在客廳睡著再溜上去?」
沉默的看著人一下,「親愛的,抬我上去。」彎唇看著人説。
「哪裡誠實?」揚眉,「快點上去吧。」站起身拎著西裝就往樓上走。
「超誠實你不知道而已。」起身大步走向人身後懶腰橫抱起,慢慢的走上二樓。
放鬆賴在人身上,「原來有我不知道的。」把西裝拎高點。
「不知道的可多了?」慢慢的走回自己房門前,「勞煩動手一下。」
「嗯,有待加強。」乾脆得把人往床上拋,拍拍手,拿了毛巾和衣服進浴室。
「還有待加強?」坐起身把手上的西裝掛到一旁,拿了浴巾,等人出來。
沖著水洗淨身上的燒烤煙味,套著長褲,披著毛巾出來。
拿著浴巾走進浴室洗澡,邊洗邊考慮要不要泡個澡再睡。
坐在床邊,擦拭著濕髮。「染了果然有差阿…」輕搓有點受損的髮嘀咕。
「是嗎?」拿出褲子直接在人面前換上,毫不避諱,坐到床邊擦著長髮,「之後乾脆戴假髮。」
「不要,那好熱耶。」想拍照時的假髮,根本就是噩夢。「阿…糟…」突然想到什麼的坐起身,然後又倒下去。
「至少不會傷髮質。」揚眉看人的動作,「你在做什麼?」
「我忘了告訴設計團隊我染髮了…」仰看著天花板,相當平靜。
「我會記得耳塞。」聳肩,現在除了髮頂仍是黑色外,髮尾一搓一搓都呈現非金及白的類似色。
「需要幫你準備?」伸手摸著人的髮絲,「把他保養回來,變不好摸了。」
「我不會保養咩。」雙手枕著頭,微闔了眼整個就是懶散。
「沒關係,叫空去代拍就好了!」打定主意,「好麻煩耶。」
「會拉會拉…他不去他們也會盧他去的。」低笑,「不管,麻煩。」
「不是怕是厭煩。」瞇眼笑開,「交給親愛得了。」拋了個媚眼以示感激。
「居然就直接丟給我?」揚眉,「給別的謝禮我會考慮。」
「阿,這麼說也是。」賴到人身上,「明天去買鳳梨酥的時後順帶好了。」
「唔、我要蔓越莓的。」聽到喜歡的東西,一把高興的摟住。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輕握住下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