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比想像中還要冷靜,甚至、與平時毫無差異,彷彿僅是被通知晚餐菜色之類的小事般。
半掩因倦意而沉重的眼皮,喉嚨感到莫名乾澀,反問道。
對方頓時噤口,嘴巴一開一闔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卻只能擠出“我明白了”四字,靜靜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自己許久,便轉身離開房間。
倚於暗色柔軟椅背上,掌心托腮,雙眸焦距投射於空,像是在思考,亦或發愣。
前天晚上同樣無視對方的抗議,緊擁入眠。醒來後,渾沌的思惟隔了幾分鐘才發現些微不對勁,枕邊不見人影。
瞥向桌上所放、已被捏皺的信紙,慣性蹙起眉,眼裡卻毫無思緒起伏。
總是激烈的情感此時寧靜如冬夜湖面,該說的該氣的該做的,一件也不想去想。
十年來內心醞釀的某種事物,因某人而生,也因某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