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簡便的換洗衣物悠閒的已脫掉外衣準備好好的沐浴一番,畢竟平日總是有著許多雜事拖延著自己好好沐浴紓解緊繃的身軀,而每次一拖延不是到了凌晨就是隔天晨曦剛出的時刻,所以能提早洗去一日的疲憊還是讓人不自覺得心情少了些暴躁。
但自己似乎不知該說幸運還是不幸的居然湊巧得碰上剛沐浴出來的迪諾「跳馬?你這傢伙不會蠢到沒拿衣服來換洗吧──!?」盯著對方那赤裸上身的模樣自己也馬上聯想到的揚起惡笑揶揄。
放下了毛巾,望向呼叫自己名字的人。「啊,Squalo。」的確,是自己忘記了拿衣服,真是笨啦,還讓對方看見赤裸的上身,當然心內其實一點也不介意。「嘛,一時忘記了拿。」像平日一樣搔頭苦笑,一副已糊塗慣的樣子。
「你這傢伙這樣真的沒問題嘛!?不會哪天連內褲都忘了拿直接裸奔出來吧─!?」半開玩笑的將自己的眼神移開那寬闊的胸膛漸漸走近浴室與眼前的金髮男子。
「不過女人們……應該挺吃你這套就是了──。」不知該說是冷淡還是諷刺的勾唇。髮間滴落著水珠、肌理分明的身軀緩緩的被水珠輕撫而過,如果是女人八成早就春心蕩漾了吧。
「是嗎…我才不需要她們啦…」對,從來沒想過要和任何女人談戀愛什麼的,因為心內就只有一個人——就是在自己面前這個長髮男人。「小心在浴室跌倒啊,Squalo。」微笑著和對方說,看似是開玩笑,其實是關心對方,萬一他跌倒的話自己可會亂起來。
「喂喂喂,別把你會幹的蠢事套老子身上!!!」雖然以彼此的交情深知對方只是開玩笑的透著關心,但自己還是忍不住的激動反駁證明自己才沒有如此笨拙的大步跨進浴室「……….堅持下去….只會傷得更重罷了。」低語呢喃,讓人無法理解到底是說想給自己聽抑或是眼前的男子。
裝作聽不到對方的話,心內是無比的介意和痛,只是因自己不是那人。「嘛,一起洗嗎?」笑著的問對方,頭髮還滴著水,只是剛洗好一次啊,沒想到竟會說出這個可笑的提議,更何況對方應該不會答應吧?
拉扯掉領帶一邊解著襯衫扣子轉身準備關上門,卻因為突來的提議讓自己愣著與迪諾在門口對望了幾秒才挑著凜眉開口道「………..你是打算洗到脫皮嗎!?不然老子怎都不知道你有潔癖到需要洗這麼多次澡──。」既沒有拒絕對方卻也沒有答應的反問,但語氣中沒有著特別想要知道答案的意味僅只隨興接話。
「那—即是可以嗎?」靠近對方,想從背後抱著對方,當然沒能做到,到底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難道你害羞了?」這是激將法嗎?或許對方會從而不自覺答應。
「什、老子幹嘛沒事害羞啊啊──。要洗得話就給老子滾進來,拖拖拉拉得老子等等就把你轟出去!!」狠瞪根本沒反應到這是激將法的變相同意,爾後逕自先解開剩餘的扣子脫掉被汗水弄的濕黏而有些透明的襯衫以及包裹著自己修長雙腿的緊身皮褲,光滑的肌膚、纖細到近乎於女人的腰枝立即毫無遮掩的展露出來。
受騙了啊—邊偷笑邊脫下才剛穿好的褲子,真是可笑,又要多洗一次,只是多了一個人在身旁。望著對方的身體,還真是纖細啊。「吶,Squalo你的身材比女人還要好呢。」
拿起一旁的洗髮乳擠壓在髮上搓洗,不出多少時間髮間隨即充滿著泡沫以及香味「啊?這種讚美老子可是聽的一點都不.高.興!!!老子的身手可沒柔弱到像女人般需要保護──!!」
「………切。」氣憤的轉回頭反駁,但當看到眼前的人已脫得精光在自己面前時還真的有種眼睛不知道該擺哪的窘迫,只好眼神遊移到別處卻失去了原本那凌厲的氣勢。
「果然是害羞了啊。」走到對方背後,溫柔的環抱著對方,控制不了的感情再度浮現了。「吶…還是那人嗎?」在對方的耳邊溫柔細語著,再次問了個愚蠢的問題,明知聽到的答案只會傷害到自己,但始終還是忍不住…
「誰害……...喂你!!」人與人之間的肌膚相觸溫暖令自己不自主的顫了一下,透過相抵的背脊與胸腔清楚傳遞著那滿腔的愛意流至自己全身奔騰著「……..同樣的傷害老子不希望在對你說出口….」垂下手、緊握拳、鬆手,卻不明白自己為何猶豫著推開。明明自己不斷造成傷害……答案卻還是始終如一。
「嗯…」輕輕的回應了一聲,把對方轉過來向著自己——吻下了。會被說變態吧?但我不理會,因為你是不可代替的…柔軟的唇互相接觸、手仍是環著對方,沒打算能讓對方走開。「開始後悔讓我住在這裡了嗎?Squalo。」
相吻的雙唇、相觸的裸肌、緊環在自己腰上的力量、曖昧的幾乎讓自己淪陷的溫柔、被剝奪的呼吸,此刻的每分每秒都令自己無所適從的掙扎推開彼此就怕繼續下去會讓兩人.........「你、你發什麼神…..唔、既然知道會讓老子後悔,幹嘛還….還……」喘著微亂的氣息為之氣結得動手揮拳過去。
但似乎是因為之前迪諾沐浴過的關係,地面上充滿著水漬以及剛剛的洗髮精,在自己激動之下根本沒揮到對方的還差點自己滑倒,不過這也只是差點,自己憑藉著平日的身手還是穩住了身體。
拳頭在臉前閃過,即使要被打也沒想過躲開,自己是該打的。「你要問原因的話,就只有一個——我喜歡。」沒錯,就是這簡單的理由,才會想一直待在瓦利亞,特別是那人不在的時候。撫摸著對方的臉、頭髮,輕吻對方的額頭——再這樣下去會變成怎樣?
入耳的堅定語氣就像只有一條道路般的直直敲擊著自己耳膜,令人無法忽視「………….你、你什麼時後跟混蛋一樣低水準了啊!!居然直接對老子……混帳。」用手背抹著沾染兩人氣味的雙唇被那閃耀的金瞳盯得有些語無倫次。
「......老子是活在地獄的人,黑暗、嗜血的生活難道你能忍受的了!?像你這種天真的傢伙,染上血紅的雙手你又能做得到嗎?」額上的親吻雖然溫柔的令自己想就此在對方懷裡,但自己還是刻意的緊閉雙眸再次提出充滿諷刺的問題來傷害對方。為的只是能讓他就此放手另尋幸福。
早預料到對方會說這話,因為每次也是…「染血…雖然不想,但始終會為了某些人而戰鬥…我的手早就不乾淨了。」身為黑手黨的自己,不可能說自己是清白、乾淨,黑手黨不就有殺人、戰鬥嗎?。心內很明白對方其實想自己放手,只是放開對自己來說太困難了,至少我希望能一直望著你,一個自己愛著的人。
如果真是愛一個人,便不會介意對方是什麼身分。「無論你是怎麼殘酷的人,我對你也不會變,Squalo…」像平日溫柔微笑著說話,心卻痛的無法形容…
沒錯,這藉口根本無法成立的令人感到可笑。染血的雙手?就算對方再怎不願意,一個黑手黨首領的身分怎可能擁有純淨的雙手,或許自己真的被對方那能與自己比擬的堅持打亂思緒也說不定。「不會變嗎........這種承諾老子知道它的意義無比沉重,但我……」。
在那一年的午後,自己早已用著銀髮立下誓約又怎不知道必須換上多少代價才能擁有,看著那充滿痛楚的雙眸自己實在無法像平日給敵人絕望般的繼續敲擊那早已被自己劃出許多血痕的心「還是先洗澡完再說吧。」扭開溫水有些逃避似的讓水無盡的衝刷,洗刷得是髮上的洗髮精還是那三人融濁的靈魂?
「嗯…我在外等你。」在旁邊擦著頭髮邊說這過於曖昧的話,自己也沒必要再淋浴一次,便決定先離開浴室,讓對方和自己都冷靜一下。眼睛好像又濕了,是剛淋完浴的關係還是…淚水?坐在軟軟的沙發上,不禁慢慢入睡…「Squalo…」淚水還是默默的流下了。
無聲的同意,不知是否水聲掩蓋了那曖昧言語抑或是自己根本不想實際承受,壓抑至淡然的情緒用著眼角餘光看著那總是透著陽光般笑容守護在自己身旁的好友默默離去而自己卻聽不見那一張一合的唇表想示什麼。突然勾起嘲諷性的笑容把水慢慢轉至冷水,冰冷劃過每一寸肌膚就像是在苛責著自己的愚賤刺的生疼。
待情緒漸漸回歸以往之後,髮上披著毛巾滴著冰涼的水、體溫也因為剛剛的冰水沐浴而接近冰冷才願意走出浴室面對自己應有的生活,但意外的是迪諾真的躺倚在椅上甚至緊閉的眼角還有著晶瑩滑落過的痕跡,輕嘆一口氣的無奈與心疼連自己都沒察覺,拿起一旁的大衣微彎著腰為對方蓋上。
感到身上多了一陣溫暖,慢慢睜開眼睛。「唔…Squalo…」有點不清醒的說話,擦了擦眼才想起自己剛哭過,想對方必定也看到淚痕。望了望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幸福,因為是這人為自己蓋上,陽光般的微笑隨即浮現。
「老、老子只是想說你這傢伙要是感冒了只會害老子更麻煩,所以老子才只是因為這理由順手幫你蓋一下而已──。」漾起的笑容散發著溫暖人心的暖意以及滿足,閃耀的令自己險些縮手。
「才不會感冒啦…」用力拉了一下對方的手,對方自然向自己傾倒,再次吻了——實在是控制不了我對你的愛。
「哇喔──!!你....」順著力量的牽引跌進對方寬闊的懷抱緊緊相貼,但還來不及出口抗議就被有些強硬的姿態封唇讓自己措手不及「....嗚恩、等....等等.....恩.....」。
無法吐出的拒絕交融於兩人的唇舌模糊不清形成曖昧的光景,原本冰冷的身軀隨著這逐漸加深的吻漸趨升溫直至臉上染上淡淡紅暈。自己早已下定決心只屬於那人,但為何此時的自己卻可恥的沒有逃離這份愛意。
「吶…Squalo…」邊說著邊把對方拉倒在沙發上,然後再深吻著——不是說好了那晚以後要放手的嗎?吻的同時,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撫摸著,想要令對方感到溫暖…還是不安?望著紅著臉的對方就更阻止不了現在的自己…
一瞬間未反應過來銀髮就已經在空中劃出一段優美的半弧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這才意識到對方其實早已是名男人而不是自己口中的小鬼「….恩呃….什、什麼!?唔……. 」柔軟的雙唇相貼、糾纏,半起的銀眸看著那已流露出情慾的金瞳輕撫的觸感讓自己有些難耐的慌亂。
唇慢慢移到對方的頸部,輕輕吻著。「可以嗎?Squalo…」微暖的手仍溫柔輕撫著對方的身體,說得難聽一點,這根本是在勾引對方,滿足自己。
「混帳......你這傢伙別明明問老子手卻在那……不、不安份…..」濕潤的觸感緊貼頸邊游移挑逗,自己的氣息更是有些紊亂的輕喘掙扎扭動「喂喂…….」空閒的雙手不斷的推拒卻始終推不開那身上的男人。是自己的虛軟?還是心底潛藏著渴望?
「這反應…我當作是可以了啊…」慢慢把的對方、自己穿上沒多久的衣服脫下。吻著對方溫暖的身體,自己也熱得快要暈倒…受到對方的反抗,卻毫沒想過要停下,因為已經停不下了…「你其實很想要吧?」
「什、什麼可不可以…..老子、才沒那樣說!!」原本一拉就能開的浴衣在迪諾的動作之下完全毫不留戀的輕易被扯到幾乎褪去,自己的掙扎出乎意料之外的被無視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慾望不斷的侵擾兩人的理智「….不、不要擅自幫老子決定想、想法。」
撇過頭,想趁著對方停下的當下使力起身逃離這曖昧氣氛的催化令自己即將不管一切。
望見對方掙扎的樣子,身體自然慢慢放鬆,而且原本就不應這樣。「…對、對不起…」坐在旁邊掩著痛苦的臉,不想讓對方見到再次想哭的自己,我真的很懦弱…
意識到身上的力量突然減輕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不多想的迅速起身把衣服拉至能遮蔽的程度「……該死。」原本想怒吼的心情看見那脆弱的模樣也隨即不忍的咬著牙低碎一聲陷入沉默。老子們到底怎麼了?無解,一切的發展看似理所當然實際卻是又隱忍了多少才壓抑到如此程度?
「……….老子們都累了……該休息一下了,Buonanotte。」特有的沙啞嗓音低沉而飄忽的迴盪在兩人之間,沒錯,當封口的橡皮筋持續不斷被拉扯,總有一天也是會斷裂的無以復加,心裡頭那隱藏的東西也會毫不猶豫的衝破而出吧。
「……」說不出話,淚水已湧出了,如果在此刻說話,只會更痛苦。默默看著眼前的人漸漸遠離自己,再一次的…這次是第幾次了?眼前的景物慢慢被黑暗所蓋上,眼睛閉起來了,連走路的意識也沒有,就這樣在沙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