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瞥見身旁人後揹的手上已陳舊的纏手布。

心念微微一動，抬眼尋找布莊。

看見前方不遠處的街口邊有一家。

察覺到一劍封禪的注視，順著其視線看去。

布莊？

你想買布？

嗯。

做什麼用？

與一劍封禪在人群中穿梭，朝目標走近。

除舊換新。

眼神落在一劍封禪身上。

你這身不算舊。

不是我要換。

一頓，又道：「不過若要讓你覺得舊，我看賣布的都不用做生意了。」

神情淡定，「既然還能穿，何必浪費。」

價值觀不同啦。

嗯。……不是你要換，那是要給誰？

你說呢？

瞥了劍雪一眼，兀自走進布莊。

跟在其後，看見同伴向迎上前招呼的布莊夥計索要零碎的布料。

對著拿著布轉過身來的男人目露疑問。

一劍封禪？

你手上的布該換了。

拉起劍雪無名一隻手腕，將手中長條狀的布料比了比，確認合適後鬆了手。

嗯，就這些吧。

轉頭將布料交給旁邊等候的夥計，掏錢結帳。

我覺得不用換。

臉上無甚情緒，仍是一片淡泊。

反正我出錢，你接受就好。

抿唇，片刻才道：「與錢無關，是意願問題。」

挑眉。

意思是你不願？

沒。

頓了頓，「只是覺得無此必要。」

翻了個白眼，「你真有兜圈的本事。……反正買都買了，要換不換是你的事。」

拿過夥計遞來已經包好的布料，直接塞到劍雪手裡。

眼睫微動，拿著東西隨一劍封禪走出布莊。

一劍封禪的強迫性子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