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正什麼事也沒做的坐著,手裡似有似無的握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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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跟圖書館借的書只看了二分之一,還的時間卻步步接近了
而自己,平庸?或許平庸這個詞還套不上自己……這個沒用的人兒
哭不出來的,因為在胸口的全是對自己慍怒,哭不出來的,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
就算是山頭遠遠小小的山丘,學校沿著路邊努力生長的草石
就算風或冷冽的、或溫暖的、或安慰似的吹送,葉子掉了滿地
宿舍某些地方有點破損的木頭板,亮晶晶的走廊,被大家倚到有點褪色的扶手,被龐大資訊量戳的一個洞一個洞的布告欄
翻身時會有小小聲音的床鋪,上次被自己弄壞了的椅子,從窗戶看出去的天空,像是感受的到學長們氣息的桌子
自己所依戀的,都是比平凡更習以為常、更不被大家發現的小事……最容易被替換掉的小事,就像只剩一小搓的棉絮,使人過敏卻無用又渺小的自己
替換呢!明明被替換也會難過,那種輸了的感覺,不甘又憤怒,但是留在這裡的自己,
不知是哪個部分彈走,總之筆分成了好幾個方向在地板上四散
撿起了筆身,順著自己看到的方向,摸索著幾個類似的地方
「連斷掉都是平整的呢!」或許在嘲諷自己,「真是個笨蛋。」若自己不是,就不會異想天開自己可以在這裡
「真是個笨蛋!」用力的把筆筒裡的刀片拿了出來,但同時打翻了整個筆筒
「……」在桌子上找了張小小的廢紙,放在小小的平整的地方,開始削鉛筆
或許削的用力,也或許剛剛的折損,筆心不停的在正要削好時斷裂
不知道斷了幾次,直到連小紙片都快裝載不下木片屑,長長的鉛筆少了大半截
終於削了個搖搖欲墜,但還沒有真正斷裂墜落的,不太漂亮的模樣
握著筆和刀片的手攤在桌子上,鉛筆跟刀片都還在手掌心內,像伸展的動作。
像水紋一樣摸了過不久又平復?然後面向我微笑但卻退後?
「最後替你來到這裡的是我!傻瓜!!」對著黑暗的夜有些大聲的叫著,對著像咖啡色的那人,再也聽不到這聲挑釁的人叫著。
之後縮進被裡,帶著點點的心痛,酸楚的鼻腔,和止不太住的淚水把自己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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