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鏽味入侵了鼻腔被最柔軟的神經,臉上帶了抹嫌惡,踏出步伐往立在眼前的門板。
停下了要前進的步伐,輕輕回身看著躺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人。
將手上的三叉戟深深地刺入毫無防備、或是死命抵抗的人,溫熱的液體噴灑到臉上,雙眸盯著眼前的人的痛苦神色,耳裡回響著不絕於耳的慘叫。
眼上閃過一絲邪魅,任由癱軟的身子倒在自己身上,接著——伸手將人狠狠推倒在地,像是例行公事般地舉起戟又在深深刺入,搗毀一個人,他的人,他的呼吸,他的呼吸他的思緒他的家庭他以後的夢。
第幾次了現在,以上的姿勢看著在下方的人。是不是刺得不夠深呢,在人無法反應的情況下又將戟插入,血的噴濺使自己又勾起微笑,令人作噁的笑容。
自己曾想著,奪去一個人的性命會不會讓自己恐懼、慌亂?
答案是不會,因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當那些人賦予自己「那種能力」的時候,答案早已瓦解,害怕什麼的早就在內心裡被否決掉了。
——沒人能夠知曉他的心情。他是一團迷霧,沒有人能夠闖入他的內心,包括那兩個跟了他許久的「同伴」,還有需要靠他精神維持得以生存的少女。
不用明白也好,他不需要,被人說無情又怎樣呢?嘴角的微笑像是嘲笑著自己。
離開了那令人難以呼吸的空間,徒步走至屋外,一片的草原。下了場雨,冷意侵襲了全身,風透進了衣內搔弄著他的肌膚,雨則一點一滴打在他身上,洗去他殘留臉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