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和羽葉麼?你還欠十九篇文呢!」和羽葉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再寫罷。這一回是粉絲信,貼紙要好。」父親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說,「孔乙己,你又偷看女性聲優了罷!」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飛,怎麼會有機票?」和羽葉低聲說道,「見送,見,見……」他的眼色,很像懇求父親,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群友,便和父親都笑了。我打開廣播節目,端出去,放在門檻上。他從破衣袋裏摸出四張生寫,放在我手裏,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不一會,他寫完信,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着用這手慢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