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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頭一天來填個文手問卷,出處↓ಠ_ಠ - #文手 #寫手 #繪手 #繪師 做了文手問卷和繪手問卷,有興趣歡迎拿去玩 (不用附註出處、可...https://images.plurk.com/6Cy7CSHwGjsqHP27reRjGP.png
上半部內容在前一噗有發布了,這邊其實是後半部的文手挑戰。內容更像是隨筆,不一定百分百貼切題目(?),而且有點在產新OC的感覺,對文手來說是很奇妙的體驗。
劇情可能會很跳躍,取決於當下想寫什麼XD
好像有一點點微擦邊?總之慎入觀看。
是BL設定,大概是黑捲髮黑皮侍從X落魄貴族瞎眼老紳士。
其他下收↓
latest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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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試著寫一段看不見的人如何感受外界

男人褪下手套的指節輕敲樹幹那粗糙的表皮,發出細微的扣扣聲,若不仔細捕捉,尋常人根本無法聽到。
「耶魯,你聽見了嗎?」手拄拐杖的老紳士微笑著面對空氣問道。
「先生,我在這兒。」黑髮青年站在男人的另一側說道,等男人轉過頭用渙散的雙眼面朝自己時才再度開口:「您指的是什麼呢?」
「這個樹幹,你聽。」男人指了指樹幹溫聲說,那眼尾的細紋都摺了起來。
耶魯聞言微傾身湊近,道:「您再試一次看看。」於是男人又敲了兩下樹幹,這回他用力地聽才勉強抓到了一點弱響,他好奇問道:「是有一點聲音,怎麼了嗎?」
「這棵樹裡面應該有真菌開始在吃了。」男人的神情說不上是在惋惜,反而有些慶幸地說:「不過樹皮還挺完整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同時手也緩緩在樹皮的裂紋上游移,用指腹感受上面扎手的觸感。
耶魯沒有回答而是停頓了一會,海藍色眼珠掃視著樹的上下,突然定在某處,他握住男人的手挪過去,說:「這裡的皮沒了。」
男人的眉頭動了一下,靜默著沿著樹幹摸了一圈,指下的質感不如剛才的乾硬,反而有些濕潤,而且也平滑不少。他輕聲喟嘆道:「是嗎?那它離死也不遠了。」
「為什麼?樹是空心的能活,樹皮沒了反而就得死?」耶魯不解道。
男人反握住他黝黑的手,用蒼白的手指覆蓋在他溫暖的手背上,輕聲說:「樹是靠皮在輸送營養的,所以沒了樹皮它就離死期不遠了。」男人的聲音最後消失在風的末端,涼意從兩人的頰邊拂過。他注意到對方抓緊了身上的披風,單薄的身體也往裡面縮了縮,於是趕緊道:「我們回去吧。」
男人低低地嗯了聲,攏好披風將自己裹儼實,在青年的攙扶下緩慢朝宅邸的方向前進。他的拐杖在前頭慢揮,在確認沒有任何障礙物才敢繼續邁步。
風刷刷地掃過草地,颳起一陣嘈雜的草浪,潮濕的泥土味鑽入鼻腔,兩人的衣裳被吹得不停亂舞,涼意趁機鑽入男人的披風內,害他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加快腳程。
一旁的耶魯則乾脆攬緊年長男人搖搖晃晃的身體,謹慎而小心地帶著對方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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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試著寫一段激烈的情緒

「您為什麼要任由他們奪走一切!?您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不是嗎?」耶魯頭一次在男人面前失態地大吼,他深咖色的臉頰從發熱的皮膚下激盪出微紅,眼角也激動地漫出血絲,雙瞳不可置信地盯著仍坐在窗邊「賞景」的男人。
「放輕鬆點,耶魯。」老紳士坐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晃動著,面對不遠處情緒激昂的年輕人,他反而顯得一派閒適自得,然而這副模樣卻反倒引燃了對方的怒火。
耶魯瞪大眼,每一步都踩得又重又沉,讓男人感覺地板都在微微顫動,他聽見耳邊傳來青年歇斯底里的喊叫,像是要震碎他的耳膜一樣:「您要我怎麼放鬆!?您的財產被剝奪到近乎全無,況且您還......」
「是個瞎子,對嗎?」老男人不緊不慢地接話,並不在意剛才對方那不顧尊卑的大吼。
青年一愣,登時啞口無言,縱有千言萬語,百般憤怒,最後也沉默在愧疚與懊悔中。他支支吾吾地說:「......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這並沒有錯。」男人深深嘆了口氣,面對視野中無光的世界,他無從消愁,只能一邊聽著窗外稀罕的鳥叫聲,一邊伸手摸自己外套內側的口袋,卻摸不到長年傍身的菸斗,他頓了一下,蹙著眉揚起唇角,暗笑自己老糊塗了,連自己已經遵照醫囑戒菸許久都忘了。
他伸出手放在自己交疊的大腿上,十指互扣,拇指無意識地摩娑著皮膚,不疾不徐道:「老實說我早就不是負責主事的人了,他們不過是將他們應得的東西拿回去罷了。」他的喉嚨發出沙啞的低笑,輕描淡寫得像在闡述今天的風真涼。
「我們回去收拾行李吧,時間不多了。」男人拄著拐杖慢慢起身。
黑髮青年默默地過去扶他,未再出聲。
3. 試著用隱晦的方式呈現濃烈的情感

每逢二月水仙開花,西瑞爾都會站在這河畔邊欣賞整片盛開的金色蝶海,纖柔的花枝隨風擺盪,明豔的黃讓他想起手指上的金色徽戒,那僅存的家族象徵像是屈辱一樣,烙印在他衰老卻仍在躍動的心臟上,像是被荊棘束縛般,每跳一下都能感覺到蝕骨剜肉的疼痛。
但如今他實際上只能聽見枝葉摩擦發出的颯颯聲,再配合腦海裡過去乾澀的影像來緬懷曾經的榮光。
殘留的癮在體內蠢蠢欲動,多年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渴求在苦痛中被硬生生掘出,夾雜著血淋淋的碎肉一起浮到眼前,讓他忍不住屈起身體,在死寂黑暗的視線中孤單的掙扎。
4. 試著寫一段一個人耽溺於某件事情而無法自拔的情況
但他到底還是沒能止住。
對不起。
菸斗內燃燒的是次等的煙草,或許在不嚴謹的運送過程中還有些受潮,但不妨礙西瑞爾大口吸食,讓在舌尖跳躍的尼古丁去撫慰他躁動的心情,令自己能沉浸在薰人的刺激中,迷失於魔幻的霧氣內,與現實的一切割裂開來。
有些時候他會被迫從欣快物質中抽離,但只要再點燃新一批菸草,就能讓他繼續陷入沉迷,這是他在陰影中唯一的明燈。
他很不想這樣再次墮入陳年的輪迴中,身體卻帶著他的意志不停下沉,讓他埋進深不可測的流沙中被逐漸淹沒,讓沙的重量壓迫他僅剩的喘息空間。
濃霧中,他再次見到孩子那像晴空般無暇的雙眼。
那雙稚嫩的手不知何時已經長開,變得能撐起他殘弱的病軀,每當他想到花園走走時,都能被對方穩穩地托住,他卻再也無法看清對方成長後的模樣。

他孤寂的後半人生中有太多時間都是這個年輕人陪伴在側,對方經歷變聲後的嗓音會不經意出現在他耳側,那蛻變後足以依靠的寬闊胸膛可以供他休憩,比他還高溫的懷抱讓他在寒冬也能覓得一處溫暖窩進去,令他如此貪戀又不捨得放手。
多麼糟糕的人啊。他最後默念著這段話,溫熱的淚液從毫無光彩的眼角漫出,罪惡的觸角漫出喉嚨,彷彿要使他窒息。
5. 試著在完全不使用煽情詞彙、提到性器官的前提下寫一段色氣的段落
耶魯進門時就看到了西瑞爾把自己淹沒在滿室煙霧的臥室內自甘墮落的模樣,他當機立斷打開所有窗子,讓寒風在一瞬間填滿整個書房,冷咧地吹散濃厚的煙,讓年長男人頹廢的身影更加清晰。
「耶魯,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拜託。」他聽見主人這麼說,於是楞楞地走近。對方的神情卻模糊不清,讓他無從判斷那是什麼意思,只能依稀瞧見男人那微翹的嘴角。
他剛走近男人就用菸斗指了指床邊,他聽話地坐下,剛讓床墊陷下去一個凹窩,男人竟跨坐上來,大膽地將胸膛靠近他,與平時的得體優雅簡直判若兩人。
耶魯驚得說不出話,呆呆地仰頭看著男人光潔的臉頰;對方則冷淡地用菸斗輕蔑地挑起他的下巴,說:「現在走還來得及。」
先生平時不是這樣的。
他的腦中思緒紛飛,一時間難以消化眼前的事實。此時那菸斗又繼續往下滑,順著下頷骨滑到脖頸,燃燒的煙草離他的喉頭極近,菸臭混合著男人身上最後的一點松香氣,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見他彷若雕塑般沒有動彈,那熾燙的吐息便沿著耳廓向下,噴吐在他微開的領口前。
他該拒絕嗎?
耶魯的心臟怦怦狂跳著,滿目俱是不可思議,他的反應似乎滿足男人,對方正要過分地張口咬向他年輕旺盛的動脈時,他有力地抓住對方的手腕將人一把掀翻到床上,自己如同狂獸覆身壓上對方的身軀──他已經從對方的臉上嗅到了驚懼。
他卻堅持俯身觸碰那朝思暮想的褶皺,告別表面的偽裝,手指探向對方耳後的暗色,勾挑起一陣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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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以上
後續補充一下兩人的初見?未來也可能會調整,總之先釋出一些想法。
「是個小孩……?」他聽見有個沙啞的聲音說,他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雙膝,將臉埋進被雨水浸透的大衣裡。
一雙瘦長的手卻依舊穿過雨幕捧起他的臉,指尖甚至比他還冰,讓他冷得往後一縮,水霧對面的灰影傳來一句「對不起」後那手也退了回去。
他被凍到快睜不開的雙眼只能從微開的縫隙中窺見那隻手又伸過來,試探性的從他的眼角點到臉頰再到下頷,像是在描繪他的臉形一樣繪出五官的位置後,濕暖的毛巾也覆蓋到他臉上來,熱氣瞬間包住他僵硬的臉,他如同塊被逐漸捂熱的冰,一點一點融化緊繃的肌肉。
「好孩子。」對方柔聲讚賞並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他的臉頰,摸索著他散落的髒髮,乾淨的手指無視上面的泥土逕直替他勾到耳後。
耶魯怯懦地抬起視線對上男人低垂的眸,那眼睫後的陰影裡閃爍著微光,在發現他的目光後薄薄的眼瞼掀起,那光采動人的眼瞳直視著他,向他介紹自己的名字──
「西瑞爾……」青年雙唇囁嚅,吐出一個許久未曾出現的名字。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嗎?」男人低啞的聲音說,語氣中似乎還有些愉悅。
耶魯瞬間從過去的細雨中回過神,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不肯叫您的名字……」
西瑞爾無法對焦的眼依循聲音的方向看到他,並且突然就笑了起來,說:「你就是怕別人覺得你為什麼沒大沒小的──」
「您還知道……」耶魯的表情都變得有些無奈了,嘴角也忍不住往下掉。
「隨你了,你喜歡怎麼稱呼都行。」西瑞爾笑著脫離黑髮侍從的手臂獨自快步向前,手杖也快速的在前方揮擺,手杖的前端來回掃過草尖,卻唯獨漏了一條破土而出的樹根,於是他的鞋尖直接精準卡在樹根底下,還沒來的及「啊」一聲就向前撲倒。
「先生!?」後一步跟來的耶魯嚇到心臟快要停止,急急忙忙跑過來半跪下來扶起對方查看──所幸除了手掌擦傷以外沒什麼大事,不過皮鞋面上出現了明顯的刮痕,可惜了一雙好皮鞋,之後是再難換一雙新的了。
「這個身體真是笨啊,越老越遲鈍了──」年長男人嘴裡嘟嘟囔囔,踉蹌地爬起來靠到青年身旁繼續低咕。
耶魯聽得耳朵發癢,卻又不好怪是先生自己不聽話,只能安靜地領著對方回屋去。
大概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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