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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紛揚的雪花與燈飾點綴著街道，人們在寒冷的冬夜行色匆匆，遠處教堂的鐘聲低沉悠長，像是在提醒著聖誕節的到來。

身形高挑的男子將手插入大衣口袋，鑽進小巷來到那扇裝飾著松枝與金鈴的木門，門內還傳出一點爵士樂。

他踏進餐廳內，隨手撥去肩上的雪花，與餐廳老闆無聲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他最喜歡的角落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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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到了兩分鐘。」早些時候已經入坐的金髮男子抬起了頭。

「兩分鐘不算遲到，尤其是在這種天氣。」戈雷將帽子隨手掛在椅背後拉開椅子坐下。

「好久不見。」

「大概有兩個世紀沒見吧，你感覺好像總是在忙，怎麼突然閒下來了？ 」

「嗯...老實說我大概快沒工作了，所以乾脆把剩下的特休用一用。」

「工作？你現在在做什麼？上次見到你時還是個馬伕呢。」

「那是700多年前的事了...我現在是監獄裡的懲戒警。」

「你是說虐待囚犯的那種嗎？真不適合你。」

「是什麼讓你丟了工作？你砍太多頭顱了嗎？還是吃了太多靈魂？」

「都不是。」

「...他們逃出去了，那些囚犯們，那是一場大型逃獄。」他接著說。

「似乎是預謀已久的行動，當時非常混亂，死了不少同仁，我同樣也殺了幾個囚犯。」

「逃獄？...那還真是幸苦你了。」也不喜歡麻煩事。

「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大概...開始找下一份工作吧，雖然只做了五年，不過設施裡的制度的確有些問題。」

「可惜我這裡也沒有什麼職務可以介紹給你，不然你還挺適合去餐廳的。」

「不過...你為什麼要一直找工作？亡靈不需要物質生活吧？」

「...賺錢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只是...想在漫長的時代中留下一點足跡罷了。」

「要留下足跡那樣做應該沒什麼幫助吧？不過很像你會有的想法。」

「雖然我現在也在體驗『工作』就是了。」

「哦？是契約嗎？」

「不是，是『商業夥伴』，我的老闆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和他合作非常愉快。」

「沒想到會從你口中聽到稱讚人類的話，你一向很挑剔。」

「人類就跟礦石一樣，才能、野心，或是靈魂的品質，都會影響著這個人本身的價值，而我能在那個人類身上看到如同寶石般的光輝。」

「是嗎？看來你過得不錯。」


「......我想問個奇怪的問題。」

「...你覺得痛苦真的能令人向善嗎？」

「是還不錯。」畢竟老闆很有錢。

「痛苦？我認為痛苦並不適合拿來教化他人，痛苦是用來激發潛力的工具。」

「如果能從痛苦中找到方向、蛻變成更強大的存在，那就代表他有價值，相反地，在痛苦之中被瓦解或墮落的人，那就只是一塊無用的廢料。」

「真是個嚴格的惡魔呢。」

「礦石的品質是天生就定下來的，壓力能打磨寶石，但廢石永遠是廢石，這些罪犯中有多少值得你們浪費力氣？」

「你們的作法不過是把那些『劣質的礦石』丟進熔爐，但璀璨的寶石可不是用秩序雕琢出來的。

好像懂了又不太懂...

「好吧，我打算再待一陣子，等稍微平息之後再離開也不遲，到時候再和你說說後續吧。」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當然，你隨時都能找到我，無頭騎士。」

「我該去見我的老闆了，下次再把他介紹給你認識吧。」

「你...你要走了？不吃點東西嗎？」都已經點菜了說。

「我不喜歡小餐館的擺盤，沒有食慾。」

「...好吧，下次見了。」
看著好友獨自離開，只剩他一人坐在餐廳內。


...就當作是提前吃聖誕大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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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企！雖然沒有很完整但還是慢慢跟著主線走完了，當初真是很突然才決定要入獄，謝謝所有願意跟我一起玩和說話的人，這個帳號目前就給戈雷了，我們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