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勒爾的街頭，寒冷的冬夜裡飄散著香甜的烤栗子和濃郁的熱巧克力香氣。五彩斑斕的燈飾妝點兩旁的街道，商店也傳來輕快悅耳的聖誕歌曲。四月挽著古茲馬的手，兩人剛從餐廳走出來，冬夜的寒風輕撫過他們的臉頰。

古茲馬一手插在外套口袋裡，一手提著四月強行塞給他的購物袋。「喂、買也買了，吃也吃了，差不多該回去了吧？我快冷死了。」

「先等一下，我看到一個有趣的東西！」四月轉過頭，咧齒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看見四月的笑容，古茲馬瞬間浮現警戒的表情。他太了解這個眼前這個麻煩鬼了，當她露出這個神情時，自己總有得受了。「妳又想幹嘛？」

她興奮地指向不遠處一台被聖誕燈飾纏繞的拍貼機，滿臉期待地道：「我們去拍幾張照片吧！節日氣氛這麼好，不留下點紀念怎麼行？」

他停下腳步，盯著那台被繽紛的燈飾和貼紙裝飾的拍貼機，眉頭深深皺起，彷彿能夾死一隻不巧飛過的可憐萌虻。「蛤——？這種東西不是給小女生玩的嗎？你過了那個年紀了吧？」

「拜託嘛！聖誕節就該做點特別的事情啊。而且我保證拍完馬上走，絕對不耽誤時間，好不好嘛？老～大～」

四月馬上環抱著他的手臂，草綠色的眼睛眨呀眨地望著他，還刻意拉長了最後兩個字的音調。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她已經靠這招成功從古茲馬那裡收割不少甜頭。

看到她又再次搬出無賴招式，古茲馬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投降般地低聲嘟囔：「妳這傢伙，真是拿妳沒辦法……」儘管他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但還是任由四月拉著他走進了那個狹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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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貼機倒數計時的聲音響起，四月俏皮地對著鏡頭比出一個剪刀手，樂得像個收到禮物的孩子。而古茲馬則站在旁邊，雙手死死插在口袋裡，表情僵硬且眼神寫滿抗拒。

四月看著螢幕裡的照片，直接大笑出聲來：「哈哈哈！你這表情也太好笑了吧？是在拍入監登記照嗎！」

古茲馬惱火地瞪了她一眼，臉色更加陰沉，「我早就說這種東西蠢斃了。」

但四月不理會他的抱怨，直接伸手環住他的肩膀，像個小惡魔般強迫他靠近。「別這麼死板嘛，笑一個笑一個！」

倒數計時再次響起，四月突然伸手捏住古茲馬的臉頰，硬是把他的表情扯成一個歪歪扭扭的笑容。第二張照片上，四月笑得燦爛無比，而古茲馬的臉則被捏得像個變形的百變怪。

到了第三張，古茲馬似乎終於放棄抵抗。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是認命般地伸手攬過她的肩，努力擠出一個不那麼僵硬的微笑。

「這才像話嘛！」

就在最後一張照片的倒計時響起時，四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突然一把拉住古茲馬的衣領，嘴角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

「等等，妳又要搞什麼鬼——」他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踮起腳尖，輕輕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個突如其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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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貼機很快吐出了一串照片，四月迫不及待地拿起來看。她指著最後一張，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哇，你看這張，你簡直是被嚇傻的蟲寶包！太可愛了吧！」

照片裡，古茲馬瞪大的眼睛寫滿震驚與不知所措；而四月則因為湊在他身上，臉上的表情被照片的裝飾框遮擋大半。但儘管如此，還是能清楚看見她嘴角掛著像是做壞事得逞的笑容。

古茲馬一把搶過照片，瞄了一眼後立刻感覺耳尖發燙。他急忙別過頭，低聲訓斥她：「妳這傢伙，別總是這樣亂來。」

四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故作無辜道：「哪有亂來啊？這不是拍得超級棒的嗎？」

「好了，別再嘰嘰喳喳的了，走吧。」雖然他的語氣依然帶著幾分嫌棄，但他仍小心翼翼地將照片收進外套內側的口袋裡。

四月也沒有漏看到，他嘴角悄悄勾起的那一抹弧度。

兩人走出小小的拍貼機，迎面撲來的是聖誕夜前清冽的寒風。四月緊緊牽著古茲馬的手、開心地甩動，也一邊哼著輕快的聖誕歌曲。古茲馬安靜地跟在她身旁，默默地享受這份溫馨。

「最後那張照片真的超可愛的！我們回去把它貼在冰箱上怎麼樣？」

「想都別想！」古茲馬立刻瞪大眼睛回應，也舉起手作勢要捶她的頭。

「嘻嘻，我才不怕你呢！」四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還不忘回頭對他做鬼臉。

古茲馬望著她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卻不自覺流露出寵溺的笑容。伽勒爾的冬天比阿羅拉冷上許多，有雪、有刺骨的風，但也有她。他的手輕輕握拳又鬆開，掌心還能感受到牽著她手時的餘溫。儘管微弱，但對他來說卻已足夠。

「聖誕快樂。」

End

Illustrator 窩頭

蛤第一次放夢好害羞（

久沒寫文
（應該說很認真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認真寫過文 ）
發現自己不太會寫輕鬆日常向、比較多雙人對話的文
一直很努力不要變成劇本文（

@jouny - 【手矛木拍貼館】 想讓角色拍張拍貼照嗎？來這裡就對了！ 除了本店自有的拍台機台，為了提...拍貼館實在太可愛
構圖跟聖誕框也都好讚⋯⋯
也很謝謝繪師的超神速繪製 工期不到三天太神ㄌ⋯⋯真的就像拍貼館一樣

四月超美 綠瞳跟紅髮好香

kgymtb1996: 真的畫得好美
綠瞳超好看！！自己好多OC都是綠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