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監獄的欄杆説緊不緊、説疏自然亦不疏,可夾得恰到好處的空餘正適合演練空穴來風,當鞭子揮得膩了、刀片再磨下去就要消失殆盡了,獄警們偏好三三兩兩地聚集,或在寢間、或在轉角,轉述祕辛似地分享各自的工作與評價。
面上帶著傷疤的懲戒警抱著雙臂站在牢房外,死氣沉沉的瞳眸望著自己在囚徒臉上隱微的倒影,問話時音調倒有幾分生機。
「你來這裡沒多久吧,」他瞥著對方面上覆蓋的、被同僚稱為「靠啊那肯定有詛咒,奧瑞昂我知道你什麼都想看人示範但千萬別找死知道嗎,亂死我會想你」的繁美繡布,勾著唇角給出屬於自己的評價。「怎麼有辦法一下子就得到差別這麼大的評語?太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