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杯酒。
金獨子看一眼站在台上的傢伙,臉色臭黑得像是又被欠了多少錢。嘴角微彎,沒忍住的笑起來,劉衆赫目光精準地找到了金獨子,兩人四目相對,似乎在那個剎那間有什麼火光閃爍。
等這一場表演結束,劉衆赫下台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推開門,裡面已經有人鳩佔鵲巢,悠閑舒適的翹著自己的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劉衆赫。他動作停頓了一下,接著動作行雲流水的關門、上鎖。
這裏的休息室隔音很好,好得裡面有什麼動靜都不會被發現。
「劉大明星好大的架子呢,在台上表演還是一張臭臉。」
金獨子假惺惺地輕嘆道。
劉衆赫沒理會,逕自走過去把人一把抓起來,不由分說親上去。聽說嘴唇薄的人總是無情,但是金獨子覺得這句話絕對是說來騙人的。
「唔、等等……衆、唔……」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劉衆赫剛剛舞蹈後的汗臭味混著他前一段時間送給他的古龍水味道,交雜一股無法形容的味道。
他本來就喜歡劉衆赫身上的味道,不是洗衣的香味、也不是對方常用的古龍水。
是一種冷寒、略帶雪山的味道,金獨子想不出來一個適合的詞彙去形容。
直到金獨子快要喘不上氣,劉衆赫這才依依不捨地輕輕咬了下他的嘴角,額頭抵在他肩上:「你失約了。」
劉衆赫敏銳地發現金獨子身上的味道,跟自己一樣的古龍水味混著紅葡萄酒的香氣,葡萄成熟香氣四溢。
「你喝酒了?」
他眉頭皺起。
劉衆赫想起這傢伙的體質,是不能夠喝酒的那種。以前曾經見他喝過酒,但是回家後卻是酒疹狂起,嚇得他連忙把人送去急診。
幸好沒甚麼事情。
「對,喝了一點點。」他老老實實地承認。
萬一隱瞞了甚麼,天知道眼前這隻大狗勾會不會又在他身上哪裡咬下一個甚麼讓人難以忽略的痕跡。
劉衆赫攔腰抱起,嚇得金獨子嘴裡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嚇聲,「嘖,大驚小怪。」
隨後把人放在化妝台上坐,宛如黑鑽石般的眼瞳凝望著金獨子,眼底的深情與偏執讓金獨子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他可記得一開始只是一場交易。
可是搞到後面他就像劉衆赫藏起來的小戀人一樣──好吧,有人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他們的關係。
是他不願意。
開玩笑,這要是宣告出去了,光是劉衆赫的粉絲們一人一個口水都足夠把他淹死還找不到屍體吧。
就算是剛剛的典禮表演,底下的前輩後輩們,一個個拉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實力派演員,全都是劉衆赫的粉絲。
光這樣就夠他喝一壺了。
金獨子想想都覺得可怕,所以他咬死了都不同意劉衆赫要宣告天下的打算。
但那只是他不同意。
劉衆赫打算怎麼做就另當別論。
「你幹麼啊!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你可別來攪和。」金獨子警告的說。
化妝台也不算高,金獨子的身高剛好卡在一個以男性均高來說不算高也不矮的地方,兩條纖細的腿懸在半空中。
他得抬頭才看得到劉衆赫的臉。
……真的不是他長得矮,是劉衆赫真的長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