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身旁的朋友和親人都知道陳樂延擅長烹飪,近期甚至擴及烘焙的領域,他甚至拜一位常客為師,努力鑽研烘焙。今天是固定休店日,他趁著空閒打算製作點心,正當他在廚房拿出工具準備開始時,樓梯傳來了腳步聲,不必看也知道是誰,他聞聲轉頭,近乎是與轉頭的動作同時,他出聲問道:「案子順利完成了?」
他知曉李星沫近期都在忙一個重要的案子,好幾天都見不到人影,李星沫顯然是對夜晚忠誠的夜貓子,他對此表示:夜晚是屬於謬思的時刻,夜深人靜之下才能觸發靈感。這番言論只換來陳樂延的不認可,勸他應該要有健康的作息。
「嗯,剛完成,你要做什麼?」李星沫停下腳步,坐在階梯上,睡眼惺忪的撐著臉頰看著陳樂延的動作,像隻沐浴在陽光裡頭的貓,懶洋洋的伸懶腰。
「千層蛋糕。」
「挺好的,家裡還有其他甜點嗎?我餓了。」
「甜點不是拿來當正餐的。」陳樂延聽著他的發言皺起了眉頭,「罷了,偶爾放縱一下也無所謂。」
說罷,他打開冰箱,拿出一塊起司蛋糕,放上小叉子遞給李星沫,「拿去,剩最後一塊了。」
「謝謝。」李星沫乖巧聽話的點點頭,接過盤子,拿起小叉子切下一部分的起司蛋糕送入口中,濃郁的味道充斥在口中,搭配酥脆的餅乾口感簡直是絕配,他愉快的瞇起眼睛,享受他今天的第一餐。
當要繼續下一口,他突然留意到陳樂延的視線,於是抬起頭來詢問:「怎麼了嗎?不繼續做你的事情?」
「沒什麼,好吃嗎?」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誇我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陳樂延轉頭繼續備料,淺淡的笑意證明他的好心情。
很多時候他人會誤解自己喜歡烹飪和烘焙,但其實他並沒有那麼喜歡這些,他真正喜歡的是戀人吃下美味食物時的表情,不論他做了什麼食物,對方都會捧場的讚美,即便沒有讚美,他的戀人也會用表情述說他的喜愛。
也許愛並非永恆,如物換星移般會改變。從少年時期的相遇到多年後的再遇,甚至是意料之外的告白,對方給予他的回憶有太多,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對方,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照料他的起居。
用言語傳達愛時常蒼白又無力,陳樂延也不擅長這些,於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對方。不過,他也不介意適時的用言語傳達出去。
「李星沫。」
「嗯?」
「我愛你。」話順著心聲溜出口中,像一道曙光突兀的照進彼此的生命,對在愛中長大的陳樂延而言並不強烈,對李星沫卻並非如此,他已在暗中隱匿許久,更習慣質疑被愛這件事,不相信永存的愛情,儘管他確實愛著陳樂延。
「你吃錯藥?」李星沫狐疑地盯著陳樂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蛋糕。他的腦袋運轉的很快,瞬間意會到陳樂延說這話的用意,於是又看向了他,說:「不分你吃。」
「閉上嘴,吃你的蛋糕。」
2. 戰鬥描寫──
和好 「好久不見。」我說。
「對不起。」他低下頭,誠實的說。
「路西法洗腦你了?」
他倏然抬起頭,刀鋒一閃,那道黑色的身影破雲衝向我;卻被我捷足先登,風刃率先劃開他的面頰。
對啊,就該這樣!不需要道歉、不需要關懷、不需要體諒,誰都別管誰,誰都別在意誰,誰都別想在乎對方!我們就該廝殺、就該自以為是!就該無法動彈才罷休,就像那個時候一樣,快啊!快打到暈過去啊!
血珠四濺,噴到了我的臉上,激發我的鬥志。對,快讓我製造更多傷口,快讓我割開你的血肉!快讓我把你切碎!
「來吧!普利希姆,痛快的打一場!」
一支矛從天而降,被我一把抓住。
兩把武器交抵、拉開,再度相撞敲響出激戰的序曲。
「正在。」
刀光劍影、血脈賁張,美妙極了,這才對啊!這才是我們、這才像話!
夜✧
1 weeks ago @Edit 1 weeks ago
3. 色氣的描寫──
ʚɞ 無線的風箏 那一隻伸出的食指沿著背側的骨頭撫過,引來朴萊普羅德一陣顫慄,抖落的羽毛掉落在床上,他揚起頭,舒展筋骨般的伸展身體,而那停在他弱點的手指更不安份了,大膽的滑過他的背脊。
預期之外的冰涼觸感貼上他的尾骨之際,他下意識讓那些蓄勢待發的不可明言之物說了出來。真是糟糕,他想著,顫動著肩膀,用嗤笑掩飾過去。
「我也是。」令人可憎的是,艾可斯弗理所當然的接上。
「是玩笑嗎?」朴萊普羅德突然開口,漫不經心的問。
「如果我說是?」
「那我也無所謂。」朴萊普羅德別過頭,讓艾可斯弗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
「普羅德,不是『也』。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對這種事開玩笑。」艾可斯弗不經意的放慢語調,這是他認真時常有的習慣,「我親愛的朴萊普羅德,我比你想像中的更喜歡你……嗯,儘管你在外貌上從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朴萊普羅德咬牙放開不知何時一直緊抓的被單,將要開口反駁時,卻被艾可斯弗搶先:「但正因如此,我才特別對你的靈魂愛不釋手。是的,我愛你,並非喜歡。」
對此朴萊普羅德僅只是振動喉頭,發出綿長的哼聲。可是,還是讓我看看你吧!他用著唇語說,爬向艾可斯弗,一手搭住他的肩膀,一手勾住下頷將他的臉扳了過來。
艾可斯弗澄澈的雙眼不帶一絲雜質,直勾勾的盯著朴萊普羅德,他覺得自己真像一隻被老鷹盯住,卻又無法逃離的幼鳥。
真令人發怵。朴萊普羅德一時沒忍住,抬手蓋住了它們。他沒由來的突然想起風平浪靜的那一天,那場他們被迫中斷的旅行。
「你還記得斯里蘭卡嗎?」
「當然記得。」
「所以……」朴萊普羅德猛地揭開蓋住艾可斯弗雙眼的手,他確實又看見裡頭的自己了,他把自己看得很清晰。
他看見令他五味雜陳的佔有和執著,那不是他、那不該是他,所以……
「拉住我吧,艾可斯弗。」
艾可斯弗莞爾一笑,抬起朴萊普羅德的下巴,溫柔、輕巧的吻住面前的天使,彷彿他真的值得他那樣做一樣。
「嗯。許下諾言,永不背棄。」艾可斯弗肯定的說。他確信在斯里蘭卡那時他看見了,看見那被他拉住的風箏在一望無垠的藍天飛揚,那畫面在他的腦海刻下一筆濃厚又鮮明的色彩。
夜✧
1 weeks ago @Edit 4 days ago
4. 場景描寫──
海邊的早晨:fc2版、
貓又國版1、
貓又國版2 意識在夜之搖籃裡載浮載沉,整個身體都沉浸在夢境中晃盪。
早晨,陽光途經小窗灑入他的房間,塵埃在日光裡肆意飄動,雖已拉上窗簾,刺眼的光還是使他從酣眠之中張開雙眼,睜開的冷藍色眸子承載著迷茫,甫清醒的意識尚未回籠。
他似乎做了許久的夢,夢的內容已記不清,只知曉好像是個好夢。他伸了個懶腰,起身離開床鋪,一邊踏過和煦的陽光,一邊輕哼起故鄉傳誦的歌謠,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夜✧
1 weeks ago @Edit 4 days ago
甫踏出門,秋風便熱烈的歡迎他,吹散了他的瀏海,他拉緊外衣,沿著落葉鋪設的道路前往不遠處的村莊。啪呲、啪呲,腳底下隱約傳來了他踩過葉片的聲音。
平穩的步伐給人一種安定的氛圍,他進入村莊後有些居民朝氣蓬勃的向他打招呼,他平淡的頷首致意。
往一旁的小徑走去,他逐漸聞到鹹海的氣息,微弱的樂聲隱約傳來,吹來的海風寒氣逼人,他將雙手放入外衣口袋,步伐的速度依然不變。
天空是橘黃到灰藍的漸層,稀薄的雲彩綴著天空,一縷陽光清淺照射下來,沙灘上的一對腳印延伸,看上去有些孤單。看來有人比他早到,早到的是一頭淺灰色長髮長至腰間的男人,他站在那裡,面對著廣闊的海洋吹奏口琴。
夜✧
1 weeks ago @Edit 4 days ago
樂曲未終,在空曠的海岸邊,悠揚的每一個音符猶如跳躍般,縈繞在空氣之中,漫流的樂音平滑的延長,嬉戲玩耍的燕子振翅高飛,最終留下蕭瑟的滿地落葉。
樂曲終了,男人緩緩地放下口琴,他不慌不忙的走向那人,低聲喊道:「老師。」
「唷,薩尼。早安,剛醒?」男人抬起一隻手與他打招呼。
「嗯。請您不要叫我薩尼,請叫我薩萊。」
「過得如何?上次當代理人還可以嗎?有沒有緊張到要吐啊?」男人無視他的要求,自顧自的開啟話題,伸手揉亂他的頭髮。
「也請不要弄亂我的頭髮。」他拍開男人不安份的手,慢條斯理的梳整頭髮,「過得很好,至於代理人我想我做的還可以,沒有什麼特別的緊張感。老師,您此次回來會待多久?」
夜✧
1 weeks ago @Edit 4 days ago
「不知道,看我心情?」男人輕鬆的用著輕佻的口吻回應他。
「那好,沒事了。」
「你不問問我在你當代理人的時候跑去哪裡了?」
「不問,您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此後無話,吊兒郎當的男人與他的學生在沙灘上悠閒的沿著海岸漫步,兩人的足跡成雙,遠處的一座燈塔暗下,陽光照耀著海岸,墨藍的海面染上它的顏色,繽紛絢爛。
是一個風平浪靜的早晨。
夜✧
5 days ago @Edit 5 days ago
4. 對話描寫──
父親節 ──艾可斯弗,父親節快樂。
艾可斯弗是在早上起床時看到這則訊息的,訊息沒有其餘話語或者加上驚嘆號,甚至於表情符號或者貼圖,只能說是很普利希姆的風格。
再仔細看看時間,時間還是零點零分,可見他是特意選擇了跨夜送出,想必也是為此延後了睡覺時間。
一想到普利希姆認真的在手機前打訊息的模樣,艾可斯弗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這孩子還真是認真可愛。艾可斯弗笑著搖頭,內心的愉快藏都藏不住,他看向牆上的時鐘,按下通話鍵。
電話嘟了幾聲,很快便被接通。
「普利希姆,早安,睡得好嗎?」艾可斯弗首先說。
「早安,艾可斯弗。睡得不錯。」
普利希姆剛起床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語速也比平時緩慢,艾可斯弗雖然不是沒聽過,但從電話中聽到還是有些新鮮。
他眨了眨眼,說:「普利希姆,你剛起床的聲音真好聽。」
「……你是在撩我嗎?」
艾可斯弗被他逗笑,掩住口笑了幾聲後才繼續說:「原來你也會用撩這個詞。」
「新學到的。」普利希姆無奈的口吻又讓艾可斯弗揚起嘴角。
「你真好玩。」
「我該覺得這是稱讚嗎?」
「視情況和誰說的。我說的好玩是好的含義,認為你有趣、讓我發笑,當然你還是可以否定,你不是誰的玩物或寵物。」
普利希姆的聲音仍舊帶著剛起床的懶散,繼續問道:「你認為這句話會是把我當做了玩物或寵物嗎?」
「有時候覺得別人好玩的心態,有可能是把對方當成了玩物,但我並沒有把你當作這種存在。普利希姆,你很重要,不需要我的肯定也很重要。每個存在都有其意義。」
艾可斯弗續道:「我說你好玩在這裡只是因為你說出來的話出乎意料。你確實一直都很有趣。」
「我明白。謝謝你覺得我有趣,你也一樣,不過你比起有趣,更像是一個我值得學習的天使,我從你身上學到很多,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
又是普利希姆特有的回應方式;但來到Y市以後普利希姆更加懂得禮尚往來,待人處事上更加圓滑,對於自我更加的坦誠,以往的普利希姆總是對於那些真實的心聲避而不談,彷彿在逃避著什麼,艾可斯弗能理解,但又不是全然的明白。
艾可斯弗曾經為此感到憂心,也想過這些改變是否是好事,他欣賞普利希姆的認真和直接,雖然擔憂這樣的孩子是否能安好無恙。他為此思考:順應世代是有必要的嗎?每個存在都是獨特的,是否這是在抹滅獨特性?
這命題艾可斯弗如今仍然不知道答案,也或許這根本沒有答案;但他的時間很多,不必急著去解開答案。
「很高興我能成為你學習的對象,這是我的榮幸。扯遠了,我打來只是為了謝謝你的祝賀。」艾可斯弗獨特的語調輕緩,平和的訴說著他的感謝。
「嗯。艾可斯弗,父親節快樂。」
艾可斯弗笑問:「實際再說一遍更顯誠意?」
「對。」
「對了,我能預約你今天晚上的時間嗎?」
「能。」
「太好了。真是美好的一天。」艾可斯弗短歎,「這長長的一生,有這些簡單的幸福串連起來才感到快樂。」
「太過長久的壽命果然還是太沉重了嗎?」
「答案因存在而異,畢竟每個存在都不同。我看普羅德樂於觀看世代的變化,也熱愛人類的文化。坦白來說,我其實沒那麼像他樂於此事。」
艾可斯弗頓了頓,一會後又道:「普利希姆,你真好。」
「怎麼了?」
「這話題跟普羅德提起他總是不太理解,無法進行討論。」
「雖然拿我跟他比較是有點令人不悅,但還是謝謝。」
「天使的壽命真的很長,有時候長到令人厭煩,可自從我的身邊有了普羅德和你,我很少這麼想了。」
艾可斯弗頓住話,呼喚道:「普利希姆。」
「嗯,我在。」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你也是,謝謝你。我……你。」
普利希姆最後模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接著沉默不語,艾可斯弗好整以暇的等待他繼續說,他知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話,那絕對不該是難以啟齒的才對;但是他也知道,有些時候這句話就是會難以開口。
這是一句複雜、難以完全解釋的話,也是他以往認識的普利希姆不會說出口的話,但是這是一句極其重要的話。他不催促,只是一如往常的等待。
等待並不長,他終於聽到他說:「我愛你。」
艾可斯弗笑了。
願如今能說出這句話的你,已經覺得世界煥然一新。就跟當初的我一樣。
世界是什麼?諾艾爾不合時宜的想起這個命題,難道不是每個人生來都如同一無所有的赤子,奮力的去追尋這世上的一切嗎?不是的話,那怎麼公平?
客觀面上她擁有的很多,可是自己真的值得嗎?每每旁觀到他人的死亡,或者自己造成的死亡,她都為此而掙扎,別人都在失去,但諾艾爾卻是得到。她不認為她能愛,也不認為她能被愛。
好不容易的愛上他人,並意外的得來一份愛意,自己堅實的防衛被破開一道裂縫,注入源泉。老是被動的接受,被動的去順從,也被動的去愛,但對方卻一點也不在乎,如熾熱的太陽平等的照耀下來,諾艾爾有時會想:自己根本沒資格去享受這陽光。
諾艾爾感受到生命機能的運作逐漸停止,存亡勝負都不重要了,現在只會是別人失去自己,而不是自己得到或者失去。算了,也好吧。
我愛你,我要去見你了……終於啊,我能跟你好好地說一說你不在的這趟旅途,我遇到了誰,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我還能見到你嗎?
雖然毫無意義,諾艾爾還是這樣想了。
在顯示錯誤的面板和鮮血染紅的視野之中,諾艾爾輕輕的闔目,她知道此次將是永恆的沉眠。熱辣的疼痛隨著意識逐漸遠去,她感受到自身存在的消亡,不怕,也不驚惶。
與你的過往鐫刻在腦海,你的所有至今仍能清晰的浮現,在忘掉你之前,我──
要奔向死亡。
生命本就是一無所有的奔向深淵,此世只達虛無。但是他們都確確實實的存在過。再熱烈、再炙熱的恆星,也能收攬進永夜裡頭。
那麼,吞噬掉一切的死亡又算什麼?它能夠吞噬掉存在本身,但能夠吞噬掉記憶嗎?又能夠吞噬掉他們曾經活著嗎?
「我好愛這個有你的世界。」
最後的最後,諾艾爾終究騙不過自己。世界是一場盛大的奔尋,世界不畏生命奔入自己做準備,烈焰終究知曉第三隻蝴蝶探尋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