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
阿卡修斯存活if，私設/劇情改動有
昨天看完之後衝動的產物，劇情/角色可能理解錯誤，提前致歉

當年輕的愛人拂過他頸側的疤痕，阿卡修斯只感受到一絲輕微的刺癢。

「是誰？」聲音很低，盧修斯皺眉，指尖的繭在淺色痕跡上停留。阿卡修斯前段時間忙於政務，遲遲抽不出理髮的空檔，帶點灰白的鬈髮幾乎遮蓋住舊日的傷疤，年輕人的發現純屬偶然——他在溫存的間隙無意瞥見了對方的傷。

「其中一個皇帝，」年長男人說得含糊，「記不清了。」

片刻的沉默。盧修斯沒有表示什麼，只幾乎無意識地、輕柔地摩挲對方皮膚上淺淡的蜿蜒。不足掛齒的小傷，以一名士兵而言，兩人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數不勝數，罔論阿卡修斯胸口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可怖傷痕。興許是諸神憐憫，競技場的箭矢只有一支落在他的胸前，以毫釐之差避開了要害。他發了一周高燒，險些無法走出冥河河畔，盧修斯守著病中昏沉的將軍，不厭其煩以溼潤的布巾擦拭對方的額頭。數個月後傷口終於癒合，只在原先的傷處留下一道深刻的疤，新傷與舊傷隱藏在潔白的衣袍之下，與腐朽的王朝一同埋葬。而如今的阿卡修斯——第一執政官，阿卡修斯公民——親手掩去了他的傷。

「為了誰？」羅馬皇帝最後問道。

輪到阿卡修斯不發一語。

年輕人猶豫半晌，柔軟的唇瓣輕輕貼上對方的頸子。他仍然年輕，仍然笨拙，動作帶著掩藏不住的戰慄。這不像他，阿卡修斯不合時宜地想，不像那個在競技場上殺伐果斷、一呼百諾的士兵；不像那個誓言恢復羅馬榮光的意氣風發的王子；不像那個違抗皇帝之命，在他面前扔掉武器的角鬥士。但年長人只是伸手將對方圈進懷中，貪戀著那鮮活的心跳、溫暖的呼吸，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疤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