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除了唐陞跟兩個孩子最熟悉的是唐默鈴。

「小師妹能幫我多看著他們兩個嗎？」

趙活回來沒多久後，私底下偷偷拜託唐默鈴看顧孩子，不是擔心有人會加害於他們，是怕跟兩位師兄過多接觸，唯一能攔住只有小師妹。

「師姊，師兄們欺負你嗎？默鈴現在能保護妳了。」

「謝謝小師妹，但需要妳保護的是師姐的孩子，他們是你侄子、會稱妳姑姑。」

趙活想了很多也足夠久，若有一日，再怎麼拼命也無法守護孩子，就算不情願也得讓唐門成為庇護所。知道生父是他們的權利，趙活不會剝奪，但她就是捨不得讓孩子承受任何委屈的可能，只要能替他們遮風擋雨，用命換也在所不惜。

孩子不常在大院，只有固定日子會去講經堂向唐陞學習。大夥們挺喜歡他們來，畢竟很少有這個年紀的孩童又是趙活的兒子，會備些無毒餐食或是一起踢蹴鞠。

兩人以為瞞天過海偷跑去後山探險，還不到木棧道就被唐默鈴攔下。

「不行喔，前面很危險。」

「默鈴姑姑怎麼知道的？」
「師姊要我看著你們。」

雙子極有默契一同噘起嘴，左右各抱一隻手開始撒嬌。屢試不爽的絕招在這裡完全碰壁，說破嘴也不見絲毫動搖。

「那去河邊玩水總行吧！」

唐默鈴在岸邊看著兩個濕淋淋的男孩終於原因休息，大聲到連有些距離的她都聽見咕一聲從男孩們那兒傳來。

弟弟害羞低下頭輕撫著飢腸轆轆的肚子，一旁哥哥則是毫不留情放聲大笑。

「餓了嗎？」
「默鈴姑姑會抓魚嗎？我們在玩水時娘總會在一旁抓魚給⋯」

一抬手，水面上便有好幾條翻肚魚。兄弟倆歡呼著捉著魚尾熟練得取些乾燥大木棒當底，小樹枝推成尖再加些撕碎樹葉，掏出一旁衣服內裡的打火石，幾次撞擊順利冒出火花和煙。

跟他們一起在水邊刮鱗片和清內臟，畢竟還是孩子沒有處理乾淨只能幫忙善後。

「默鈴姑姑，有調味料嗎？」